這天晚上,恰逢季哲翰夫婦出差,晚上的訓練結束後,大貓提出去酒吧坐坐,季木原本打算拒絕,可看到宮野虎眼裏的渴望,且自己一直以來都處於比較緊張的狀態,是應該得到一些放鬆,答應下來的同時,他也沒忘提醒大貓,去清吧不要去酒吧。
大貓駕車,三人來到市中心一家名爲“妄語”的清吧,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季木不由搖頭一笑,都說酒後會亂說話,清吧配上這個名字到也算得上合適。
他們從晚上十點開始一直坐到午夜一點,宮野虎顯然是第一次來,整個過程中基本上都是他在說話,季木和大貓則聽着清吧裏悠揚的音樂,不時回答一下宮野虎的問題,當然對於他們自身,倆人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了閉口不談。
值得一提的是,傷勢得到控制後,小蘭和昏迷不醒的新一便在工藤夫婦的安排下第一時間去了M國,那邊的醫療技術的確要更先進一些,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新一清醒的可能就會大一些,同時那裏也算是工藤優作的地盤,他也能最大程度地保證他們的安全。
畢竟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對方的身份,他們也不知道再待在R國還會發生什麼,離開這裏總歸是沒錯的選擇。
看着時間差不多,三人打算離開,大貓在櫃檯結賬,這時清吧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着着一個黑衣男人朝門口狂奔而來,突如其來的情況令三人出現不同的反應,大貓下意識地摸向後腰,自從季木出事以來他都有隨身備槍,季木則手腕一抖袖中匕首滑落掌中,同時另隻手也多了一把漆黑的手槍。
兩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事情發生的瞬間,都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大部分身體躲在相應掩體的後面。
至於宮野虎,則一臉好奇地看向聲音出現的方向,他看到一個女人從椅子上站起,指着奔跑中的黑衣男人尖聲喊道:“那人是強盜,誰幫我攔下他!”
她也在追趕,可是腳上的一雙高跟鞋成了此時最大的一個負擔,沒跑兩步便停了下來,目帶絕望地望着即將離開清吧的黑衣男人。
就在這時,角落裏又衝出來兩個男人,他們的出現讓季木瞳孔微微一縮,因爲那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實在可怕,剛好黑衣男人經過季木,他沒怎麼考慮,擡腿一踢面前的高腳凳,重重撞在男人雙腿上,他痛叫一聲,向前傾倒。
後面出現的兩個男人趕到,動作乾淨利落地將地上的黑衣男人控制住,其中一個身材較瘦的男人從他手中躲過一個精巧的錢包,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女人身邊,將手中的東西物歸原主。
對於較瘦男人的好感,季木報以微笑,同樣點頭,整個過程中沒說一句話。
隨後他們二人合力壓着黑衣男人,打算將其送往警局,而大貓也終於結完帳,六人幾乎一前一後走出清吧,對方的速度顯然遠遠快於他們,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黑夜中。
“那倆人是什麼來頭,便衣警察嗎?”去往停車場的途中,宮野虎好奇地問道。
“不是。”季木和大貓幾乎在同一時間回答,後者向季木揚了揚下巴,他才接着解釋道,“他們應該是軍人,先前控制那強盜的時候,用的是部隊裏最基本的擒拿。”
而且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在控制住強盜後都會選擇打電話報警,在清吧那裏等着到來的警察,可那兩人卻沒有這麼做,其中一點是因爲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個崗亭,而且他們的行爲也符合軍人的特製,能不給別人添麻煩的情況下,他們都會爲了自己將事情解決。
“可是軍人不應該是紀律嚴明的嗎,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一次季木和大貓都沒有說話,因爲宮野虎問的,正是他們心中疑惑的,不過這件事原本和己方沒什麼特別大的關係,想不明白的事情,季木也不會刻意去強迫自己,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聲音有些沙啞:“等會兒你先送他回家,然後再送我回家,話說之前你喝了酒,開車沒問題嗎?”
其實季木是會架勢汽車的,準確來說擁有這個技能的應該是木子,不過一方面現在他還不滿十八歲,不到考駕照的時候,另一方面他已經十年沒摸過方向盤,不管以前再怎麼熟練,終究會有些生疏。
大貓拍拍胸口,說道:“你放心,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清楚,幾瓶啤酒而已,影響不到什麼的。”他說的乾脆,季木卻滿是懷疑,就因爲在路燈之下,大貓臉上已經有了淺淡的潮紅。
畢竟年過四十,身體的各項機能都不是十年前可以相比的,現在大貓有如此反應,到也是正常。
又往前走了幾步,季木突然停了下來,走在他旁邊的大貓疑惑問了一句,他卻將食指豎在脣邊,小聲道:“別說話。”
這一安靜下來,一陣隱隱約約的打鬥聲出現在三人耳邊,大貓纔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繃了起來,略帶緊張地問道:“怎麼辦?”
季木又側耳聽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不怎麼辦,別人愛怎麼打就怎麼打,這本來就不關我們的事,管那麼多閒事幹嘛。”
大貓贊同地點點頭,繼續向停車場走去,不過這一次三人很有默契地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