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在神話中 >五四 迷夢
    寧曉倒下,玄偏下意識的接住他,可寧曉的清光劍還插在玄偏的肩頭,疼的他齜牙咧嘴。玄偏立馬將清光劍給取了下來,又是飈出了片片飛紅。

    玄偏一臉心疼的將空中的血液聚成一團,再按回肩頭,心想這可是仙酒所化,可不能浪費了。

    玄偏看着懷中抱着的寧曉,一臉驚奇,喃喃道:

    “後生可畏,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玄偏陷入了對自身極大的懷疑之中,第二次、這是第二次在教寧曉的時候翻車了記得上次也是跟寧曉對練,結果被其斬斷了鬢髮,這一次更慘,直接被捅了一劍,失血量極大

    難道我,真的是個弱雞元神

    這時,玄正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起身過來探了下寧曉的脈搏,察覺其並無大礙之後也長舒一口氣。然後對玄偏責怪道:

    “師弟,方纔你可是用了惑心術正陰那話殺意濃重,可不像是對你說的。這樣算來,你這傷也是活該。”

    玄正雖是疑問,但神情卻很篤定,這種法術他自己也會,玄偏動用自然瞞不過他。

    玄偏裂了咧嘴,苦笑道:

    “我只是想用惑心術引動他內心的渴求,哪知道他心裏殺意這麼重啊唉,這次又被他給勝了一次,我這師叔在這小子心中怕是沒有什麼分量了。”

    寧曉那最後可是把他給嚇着了,劍身上帶着一層濛濛劍意,輕易的就刺穿了玄偏營造出來的幻境。

    自己那時候不知怎麼的竟然頓了一下,要不是最後強行扭轉身子,被劍穿過的就不是他的肩膀了。

    “玄正,說起來你領悟劍意的時候多少歲了這小子被我誤打誤撞的悟了一道劍意,可是比你這當師父的強多了。”

    玄偏用肩膀頂了一下玄正,牽扯到了傷勢,剛想笑卻又被痛的齜牙咧嘴,樣子很是怪異。

    玄正看玄偏的怪樣子,難得看玄偏喫癟,笑道:

    “正陰是我弟子,資質高絕我自然高興。師弟就不用擠兌我了,你還是安心養傷,這道劍意可不是那麼容易祛除的。”

    玄偏也感到了傷口處的一陣刺痛,彷彿附骨之疽一般縈繞不去,傷口也沒有癒合的跡象。若只是平常的劍傷,以玄偏的道行早就恢復如初了。將寧曉遞給玄正,玄偏就回自己房間去了,不想讓玄正看到自己療傷的模樣。

    無垠星空之中,幾個龐大的身影正在鬥法,揮手之間道則飛舞,引得衆多星辰隨之一陣搖曳不定。道則碰撞之間,引起虛空粉碎,周遭的星辰連墜落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爆碎。

    只是場面太過絢爛,裏面的面孔以及人物的特徵,寧曉都看不清楚。

    偶有鮮血灑落在星辰之上,較大星辰上面變得坑坑窪窪,較小的星辰卻承受不住,直直墜向大地。

    寧曉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充斥着震撼與嚮往,這纔是真正的大神通者,捉星拿月,揮手生滅由心。

    只是,自己不是在與師叔練劍麼怎會來到這裏

    眼前的畫面一直重複放映,而且沒有聲音。寧曉看了幾遍之後也就厭煩了,但寧曉就算閉上了眼睛也沒用,也知道是在識海,這畫面直接出現在心神之間,卻是抵抗不了的。

    寧曉心中也猜測到了,至今能進自己識海,還這麼粗暴的人就只有那個神農。這畫面估計就是神農送自己的“禮包”搞的鬼了。

    就只有這循環播放功能麼寧曉只感覺神農扔了一個垃圾給他。

    或許是感知到了寧曉心中的煩悶,那個金色“禮包”也停止了播放,寧曉眼前又是一黑

    “我特麼”

    第二日,寧曉醒來覺得腦子都要炸掉了,頭痛欲裂,不由的呻吟出聲。揉了揉腦袋,強忍下頭疼,寧曉感受着身體狀況,體內法力靜靜流淌,金丹也無聲旋轉着,已經恢復充盈。除了手臂還有一些痠軟之外,身上也無大礙。擡眼看了下窗外,已是天明。

    寧曉覺得,之前自己睡着之後都是有所進步且神清氣爽的,比如那口仙酒、上次斬斷師叔鬢髮的那一劍。但這次,卻痛入骨髓。

    寧曉回憶着自己與玄偏最後的對戰,那時候的自己可真是瘋魔了,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心態,還出現了幻覺。

    最後應該是自己勝了吧

    想到了自己最後刺了玄偏一劍,寧曉立馬起身,急急忙忙的向着玄偏的房間跑去,害怕自己把師叔傷透了。

    院子裏,玄正看到寧曉扶着腦袋一臉匆忙的跑向玄偏的房間,提醒道:

    “正陰,你師叔早已出門,要是找他的話得等他回來。”

    寧曉不放心玄偏,問道:

    “師父,師叔的傷勢沒有大礙吧,弟子一時失手險些釀成大禍”

    玄正笑道:

    “師弟的傷昨晚就痊癒了,不然怎會今天就跑出去你這是關心則亂,他乃是元神,怎會被你重傷”

    玄正說錯了一點,玄偏是真的被“重傷”了,心靈受到了深刻的打擊。

    寧曉只得作罷,捂着頭走到了玄正面前,苦惱道:

    “師父,弟子腦袋疼的要命,能否爲弟子緩一緩”

    玄正面色一奇,疑惑道:

    “昨日我見你暈倒,特意探查了你之傷勢,也只是身體過負,隨手就治了一下,也沒感知到靈魂有所損傷啊”

    頓了頓,玄正若有所思道:

    “難道,是師弟引你強行悟出劍意帶來的後遺症你過來,爲師幫你治療一下。”

    聽玄正的話,寧曉心裏一喜,自己竟然領悟了劍意那這頭疼也算是值了呀

    寧曉坐到了玄正身邊,將頭伸到玄正身前,又想起了自己的疑惑,詢問道:

    “師父,弟子昨天與師叔鬥劍之時,竟然看到了圓覺之後弟子神智也不清了,怒意勃發之下只知道對其發起進攻,直到倒下。弟子這是出現心魔了麼”

    寧曉一陣忐忑,若是出現了心魔,那自己這修煉進度又得先放下一段時間,先把那玩意兒除掉再說。

    玄正將手放到寧曉額頭,搖頭笑道:

    “你昨日雖狀若瘋魔,但也是事出有因的。師弟他見你只差一點便能劍道大進,便以惑心術勾動你之心神,連你佩戴的暖玉都瞞了過去。”

    暖玉便是靜幽在華山時送的見面禮,寧曉自回來之後便一直戴在脖子上,以避開心魔。

    對靜幽,寧曉還是分得清楚的,恩是恩仇是仇。上次算計他們之仇,寧曉會報的。

    靜幽這般精於算計之人,讓寧曉見識到了什麼叫人心詭譎。從見到玄偏的第一面就開始算計,利用送寧曉禮物之事引起衆修的不滿,以至於後面殺機盡顯時,基本沒人幫玄偏說話。而他只是用一塊暖玉,再動動嘴皮子就能輕易得到小蒼山。

    知道了是玄偏施法,寧曉也放下了心,恍然道:

    “我就說嘛,心魔這等事物怎麼會來得如此突然,原來是師叔”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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