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在神話中 >七九 月溪
    寧曉跟靈清靜靜的擁抱着,享受着美好的二人世界,月溪流淌,將二人的身影映照得宛若神仙眷侶。

    忽的,寧曉察覺到眉心有異樣,鬆開了靈清,正要凝神探查之時,卻見靈清一臉驚奇的指了指寧曉眉心,疑惑道:

    “師兄,你眉心裏面好像有一個小月亮誒”

    寧曉連忙取出一面鏡子,看向鏡中的自己。果然,眉心裏凝成的太陰星不知何時已經突破了寧曉的禁制正褶褶生輝。其光芒竟不弱於月溪,並與其交相輝映。

    那月溪也似是有所反應,光芒也更加強烈起來。

    寧曉也是驚奇,練了凝星術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它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這種異象,師叔都沒有跟他提起過。

    也許,是這月溪所引動的異狀吧

    想到這裏,寧曉不由有些新奇,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奇遇這種東西。向靈清問到:

    “師妹,這月溪底下像是有什麼奇異之物,你可知道是什麼嗎”

    靈清搖頭,自己之所以關注這條月溪,只不過是因爲在無意間見到其美景罷了。若是沒靈清的宣傳,竹海之人估計都不會知曉有這麼個美麗的地方。

    “師兄,要不我們潛進月溪裏面找找”

    寧曉自然不忍心佳人下水,堅決道:“不如由我下去找找,師妹就在岸上等我回來便是。”

    靈清見寧曉不容拒絕,也就點頭同意了。

    寧曉入了月溪才發現這月溪雖然看上去甚是清淺,但到了溪水裏面,也是將要及腰的深度。若不是實在太窄,都能稱之爲小河了。

    寧曉將臉探入水裏,法力運轉至雙目查找溪底到底有何物。令寧曉失望的是,水底游魚早已被寧曉驚走,除了沙子還是沙子。用手刨開一個小坑,除了讓水變得渾濁之外,並無它用。

    寧曉起身,向靈清搖頭,示意自己並未有所發現,不由伸出食指點了點眉心。

    眉心

    寧曉靈機一動,還未等靈清出言安慰,又是把頭伸進月溪之中。

    寧曉將法力運轉至眉心的那一顆太陰星裏面,這時,寧曉終於發現了不同,月溪裏面竟有許多的沙子都開始綻放出濛濛的光彩來。

    寧曉連忙抓起一把沙子,將沒有發光的剔除,發光的沙子也只剩下半把。細細打量一番,卻並無異狀。

    將其接近眉心,眉心的太陰星卻將其光華盡數吸走,而失去了光華的沙子也變得平平無奇。寧曉感知了一遍,發現太陰星裏面的月華竟增加了大概三天的量。

    寧曉沒有將其丟棄,將其收進玉佩之後,故技重施又弄到一把新的沙子。回到岸上,寧曉把後抓的一把沙子放到靈清面前,道:

    “也不知這沙子有何奇異之處,其中竟蘊含了不少月華。師妹,我們明日便將此事稟報給筠簪前輩她們吧,她們見多識廣,必能解開我們的疑惑。”

    靈清不傻,以師兄的舉動來看,這沙子對師兄必然有大用。但爲了照顧自己的感受,也沒有急着大肆收取這沙子,反而還要先告知師伯她們。心裏更是覺得師兄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嗯,師兄,我聽你的。”

    寧曉收起沙子,將這件事轉瞬就拋到腦後,繼續與靈清緊挨着坐在溪邊的岩石上,說起了情話。

    寧曉把靈清送回住處之後,便向着筠簪給自己安排的竹樓走去。心中正高興着自己脫離單身大軍時,面前冷不丁的竄出一個人影,讓寧曉被嚇了一跳。

    寧曉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師叔玄偏,不由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鬱悶道:

    “師叔你大半夜的不回房間休息,跑到這半路上來嚇我幹什麼我這個人可是不經嚇的。”

    玄偏冷哼一聲,拉住寧曉的手腕就反手擒住了寧曉,寧曉喫痛之下,就近趴到了身邊的牆上,也不敢太大聲呼喊,焦急道:

    “師叔,痛痛痛啊有事兒您說就是,我們修道之人動手動腳的,有失風範啊”

    “有失風範嘿,你白天跟你那個小情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就不失風範了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說,到底是誰有失風範的”

    寧曉的話起到了反作用,玄偏不僅沒鬆手,反而是更加用力的向上提了一下。寧曉也反應了過來,叫到:

    “哎呦呦,師叔,是我錯了。我不該背後說你壞話的,快快快鬆手啊”

    玄偏聞言,雖然沒鬆手,但力氣卻小了許多,譏諷道:

    “別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嘛嚯,我一個元神都被你打敗了兩次誒來來來,掙開一個試試。”

    寧曉理虧,求饒道:“哪有,師侄我只是一個小小金丹,哪敢捋元神的虎鬚啊都是吹牛,都是吹牛的。”

    玄偏見寧曉服軟,遂鬆開了寧曉,滿意的哼哼道:

    “哼,看你態度還算誠懇,這次就放過你。你個沒良心的,虧我還在筠竹的眼皮子底下施展法術,爲你製造條件。你倒好,有了小情人忘了師叔,反手就把你師叔給賣咯”

    “要是你下次再跟人提起那件事,嘿嘿,師叔我一定讓你瞭解瞭解,什麼是元神之威。”

    寧曉這才知道那一陣突如其來的雲霧,原來是師叔在幫忙。

    寧曉連忙保證道:“嗯嗯,師侄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要是再有下次,師叔你就狠狠的教訓我吧。”

    有了寧曉的保證,玄偏轉怒爲喜,勾着寧曉的脖子,笑眯眯的說到:“嗯,不錯,我就喜歡寧小子你這知錯就改的性格。”

    “走走走,看你這麼上道兒,師叔請你喝酒去,也順帶祝賀你找到了一個好道侶。”

    說着,就拉着寧曉向他的房間走去,寧曉酒量不行,也不怎麼敢喝酒,奈何玄偏盛情難卻也就跟了過去。

    寧曉知道,自己這師叔是在給自己“封口費”呢,剛纔又是恐嚇又是拉攏的,不就是想讓自己乖乖的幫他把那件事情給埋在心裏嘛。

    第二日,寧曉在自己房間裏醒了過來,頭還有些痛,門外輕柔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寧曉甩了甩頭,理了理衣襟髮髻,起身去開門。

    邊走邊走邊想着,師叔這勸酒的功夫若是在前世去當個酒託,肯定能掙不少錢。昨晚寧曉從最開始的以法力解酒,到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跟玄偏拼起了就來,連法力都忘了用。

    論喝酒玄偏還沒怕過誰,更不用說是寧曉這個酒量不咋地的弱雞了,寧曉理所當然的喝趴下了。若不是玄偏將他給帶回了房間,估計會在玄偏那兒睡一夜。

    寧曉打開門,門外站着的人正是靈清,那敲門的聲音跟七年前一般無二。

    看着眼前自己未來的道侶,寧曉又恍惚回到了七年前初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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