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在神話中 >一〇七 東海來人
    臨近婚宴,龍君邀請的客人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洞庭湖這邊比之前更加熱鬧了起來。

    如今在洞庭湖周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些或是錦衣華服,談吐不凡之人;亦或是白袍素淨,仙風道骨之人。這些都是爲給龍君捧場,提前到來的。龍君熱情好客,皆是將這些人安排居住在龍宮之中。

    當然,這些人大多是人族,因此才更喜遊戲人間,更多客人的則是在龍宮裏面遊玩。

    要知道洞庭龍宮可不僅僅是龍君一家子的居住地,更是整個洞庭湖裏水族精怪的聚集地,其中的街道陳設比之岳陽城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攤販、賭坊、酒樓等應有盡有。

    人族作爲如今洪荒最大的種族,其審美愛好也無意中影響了許多族類,大多都以模仿人族爲榮。君不見古往今來,有多少書生被狐媚子給勾了去,又有多少精怪嚮往能做一個人。

    此時的岳陽城內正迎來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三個美如天仙的女子並排走在街道之上,眼波流轉,一顰一笑都令人沉醉。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夜色帶來的幾分朦朧之感,更是讓三女顯得超凡脫俗,仙氣縹緲。

    左邊的白裙女子右手摟着中間走着的身穿鵝黃衣裙的女子,不時伸手點着路邊的花燈品頭論足,臉色似有不滿,像是在埋怨這些花燈讓她有些失望;有時又與黃衣女子言笑晏晏,臉上嬌憨之意甚濃,奪人眼球。

    黃衣女子安靜賢淑,眉宇之間似有鬱結環繞,但在白裙女子的賣萌作怪之下也時常綻出笑顏。觀其形容舉止,彷彿是白裙女子之長輩。

    至於最右邊的紅裙女子,面容略有些高傲,逛着街道之時也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白裙女子也看見紅裙女子臉上的表情,笑道:“聽心姐是看不上這裏的事物麼噢,我倒是忘了,東海龍宮可是收藏豐富,你身爲東海四公主,那可是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嫂子,你說是不是”

    黃衣女子面帶無奈的看着白裙女子,說道:“嬋兒你就是牙尖嘴利,聽心姐姐好心好意陪我們出來,你又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紅裙女子既然是東海四公主,那便是敖聽心無疑了。

    敖聽心對白裙女子無奈道:“這裏的東西挺好的,但我的志趣也不在於此,也只有你楊嬋纔會這麼喜歡看花燈、買花燈。要不是此次接了父王的任務,爲洞庭君送上禮物,我們現在就應該在西海遊玩了。”

    敖聽心神情有些鬱悶,任誰的計劃被打亂,心情都不會好受。

    白裙女子竟是楊嬋那能讓她叫嫂子的,也只有前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了。

    或許是因爲楊嬋的法寶是寶蓮燈,楊嬋格外的喜歡收集花燈,她房間裏的花燈可是一個重複的都沒有。

    三聖公主楊嬋喜歡花燈一事也不是什麼隱祕,就連那座小城裏面的信衆都知道。每年那個燈會就是爲投其所好而舉辦的。

    三人皆是好友,彼此之間也經常相互串門,之前便是相約到敖寸心那邊去玩的,卻不想碰到敖悅的婚事。沒有辦法,只能到了這邊來。

    楊嬋掩嘴輕笑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跟嫂子陪你過來,這次你就是個孤家寡人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你怎麼辦。”

    洞庭君還是很愛女兒的,將請柬都發到了四海龍宮。在東海龍宮裏,一直無所事事的敖寸心自然被抓了壯丁,被派到洞庭湖當使者。

    而敖聽心在與楊戩分開之後,就被削去了西海三公主的名號,也就沒被派過來。正好楊嬋與敖聽心無事,就結伴過來了,權當爲敖寸心解乏。

    三女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明天宴會的主角敖悅身上。

    楊嬋道:“聽聞那個敖悅是第二次嫁人了,只希望這次是遇上對的人,不要像前次一般,遇人不淑。”

    對於敖悅,楊嬋是第二次聽說,第一次是錢塘君去涇陽尋仇,弄出的大事件中聽到的這個名字。

    畢竟一位龍君被殺,還對凡人造成了一些傷亡,在這個平靜的日子裏也算是一個大新聞了。

    當時錢塘君主要是吞了涇陽君,其次則是傷了幾百條人命,不然若真是像寧曉前世所記載的六十餘萬,就算是東海龍王出面都保不住他,更別提洞庭君了。

    同爲女子,不免爲敖悅之遭遇感到同情。

    作爲龍族一員,敖聽心與敖寸心在小時候就見過敖悅,雖然不熟,但關係還算不錯。

    敖寸心道:“聽聞那柳毅是個重義之人,如今與敖悅表妹又有了孩子,應該不會負了她。”

    言及婚嫁之事,敖聽心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感嘆道:“愛情這東西,還是不要觸碰的好,最終只會傷人傷己。”

    楊嬋不知怎麼的,心底突然閃過寧曉的面孔,心中不由有些懷念。敖聽心說着,悲從中來,眼中竟閃爍起淚光來。

    楊嬋連忙安慰道:“哎呀,嫂子,我哥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一時想不通而已,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

    “都怪寸心姐,要不是她來這什麼破宴會,你也不會想起這傷心事。”

    敖寸心也寬慰道:“嗯嗯,都怪我,明天宴會結束我們就離開這裏。”

    他們東海龍宮畢竟是龍族公認的第一聖地,禮數也要做周全的,不然丟面子的只有東海龍宮。

    畫舫中,正拿着一面鏡子,準備運用衍運術探查自己氣運程度的寧曉忽然打了一個打哈欠,體內剛剛運轉起來的法力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失控。

    寧曉只得一邊平復法力,一邊暗自奇怪是誰在念着他,是靈清,還是另有其人

    過了一會兒,寧曉才重新開始了氣運之測試。

    嗯,青中帶着幾縷紫金之色,並無黑氣環繞,看來今後只要猥瑣發育,金仙並非是不可期的。

    這個結果寧曉自然十分滿意,看來神農的那點香火情還是可靠的,自己也是認識幾個名人了,只要自己不惹得天怒人怨,他們保自己一命還是可以的。

    在寧曉的想象中,能夠無災無劫修到自身的巔峯是最好的。這個世界水太深,浪了一波之後被莫名其妙的拍死,可真的是個笑話了。

    寧曉拋去了心中的一些雜念,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說起來,這些天又是遊覽洞庭,又是練習祕術的,寧曉的修煉時間可是被壓縮了不少。再加上明天要參加洞庭龍君的宴會,時間可算是緊巴巴的。

    雖然藉助那口仙酒,寧曉整體上的修煉進度是突飛猛進的,但若能更快一些,又何樂而不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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