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在神話中 >一一四 望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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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曉如今可以說是慌得一匹,不就是錢塘君跳了一段舞麼,怎麼突然就轉到自己頭上來了

    可惜,寧曉還來不及細想,身邊的玄偏就已經一指點在了寧曉的側腹部。接着,寧曉便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滿座賓客皆是將眼光投向了那個長身而立,仙風道骨的白髮道士。

    坐在最前方的楊嬋見站起來的竟然是寧曉,不由驚得朱脣微張。他不是寧曉麼,怎麼又成寧曦恆了

    楊嬋這番動作引得身邊的敖寸心詢問到:“你怎麼了難道你認識這位寧道長”

    也不是什麼隱祕,楊嬋便將自己與寧曉的關係說給了敖寸心。

    “哈哈哈,想必這位就是寧道長了吧好,果然是一表人才”錢塘君見寧曉“主動”站了起來,心中大定,只覺得今天大事已成。

    從坐席見站起,寧曉看着殿內許許多多看着自己的人,心跳急劇加快,只覺得這是自己兩世以來見過的最大的場面。

    甚至寧曉還懷疑自己眼花了,剛纔那個與人說話的人不是楊嬋麼

    寧曉連忙低頭瞥了一眼玄偏,卻見其一臉微笑,耳邊又傳來玄偏的聲音:“寧子,不要謝我,這種好事你可不能放過啊。不就賦詩一首麼你隨便吟一首稍微過得去就行了,沒準兒今天就能把你給靈清的彩禮給湊齊了呢”

    這時,洞庭君卻說話了。

    “錢塘,還不趕緊退下有你這般對待客人的麼寧友,吾弟有些莽撞,還請不要見怪。”

    在和敖寸心說話的楊嬋聽到這話,心中暗道這洞庭君還真是老狐狸,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等到寧曉站了起來才說。

    不就是想着讓寧曉乖乖地作詩麼

    若是寧曉再拒絕,倒顯得寧曉不識擡舉了。

    寧曉這短短的時間裏也暫時鎮壓下了心中的緊張慌亂,對洞庭君拱手道:

    “龍君言重了,錢塘君之舞大氣磅礴,勇武之勢巍然,令的在下也有了幾分靈感,今日爲之賦詩一首也無妨。上次一別,在下游覽洞庭,也有一首拙作,也一併贈與龍君,以全龍君那日贈飲之情。”

    說完,寧曉負手而立,吟道:

    “聞親不平衝冠怒,澤國江山入戰圖。

    憑君莫語錢塘勇,涇陽河邊葬新骨。”

    “妙,當真是妙”

    寧曉話音一落,錢塘君就開懷的拍起了手掌,大口稱讚。他對詩文不是很懂,但話還是會聽的。這詩又沒有引用什麼典故,錢塘君登時就聽出了其中意味。

    人家都這誇自己了,自己可不得捧場麼

    歸相心中暗暗嘆氣,二爺還是沉不住氣啊,一聽到人家誇他,就把今日最主要的目標給忘了。

    洞庭君點頭,此詩文采雖然不怎麼樣,但大氣非凡,還是能入眼的。看錢塘滿臉欣喜的樣子,也是投對了人。

    諸多賓客也是點頭,錢塘破陣樂本就是錢塘君弄死涇陽君之後所作,與這首詩倒也是相合。

    寧曉一頓,又吟道: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

    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裏一青螺。”

    洞庭君聽着竟然有些陶醉,自己果然沒看錯人,想來前一首詩是曦恆倉促所作,所以有失水準。

    一詩既出,滿座皆驚。

    那位太陽道士也是一臉欣賞的看着寧曉,眼中異彩連連,心中彷彿做出了什麼決定。

    敖寸心對楊嬋道:“如此文采,倒也配得上洞庭君之稱讚,之前怎麼沒見你提起過他”

    楊嬋道:“哎呀,嫂子,我只是沒想起來而已,現在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嘛。再說了,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會作詩呀。”

    楊嬋說完,便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此刻已經成爲全場焦點的寧曉。

    嗯,這樣看起來,他也不是平平無奇的嘛。

    敖寸心看着楊嬋這有些犯花癡樣子,又想到楊嬋說寧曉每年燈會都會去與她偶遇,提醒道:“你與他雖是好友,但也要注意分寸,當心情劫。”

    如今楊嬋名籍已經入了天庭,對天條自然不可冒犯,若是動情,那可是會毀了她的。

    楊嬋一徵,又對敖寸心笑道:“嫂子~你就放心啦,我可不會給那位留下對付我們兄妹的把柄。”

    敖寸心見楊嬋並無異常,也是放下了心,道:“嗯,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畢竟性命攸關。”

    此時,洞庭君早已從沉醉中醒了過來,對寧曉笑道:“曦恆此詩甚得吾心,文采絕佳,宴後吾必當重謝。”

    錢塘君看大兄心情甚好,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做的那事不會再受到追究了。

    歸相別的差了一些,但這腦子還真是靈光。

    “哈哈,寧道長可是賦了兩首,只大兄你謝他,未免顯得我洞庭龍宮太過氣。不若你我兄弟二人各自爲他送上一份謝禮,如何”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錢塘吾弟有心了。”

    寧曉之前可是被嚇了一跳,爲了前一首詩也是絞盡腦汁,如今有好處,自然不會拒絕。對洞庭君和錢塘君道謝之後,便坐回了下去。

    寧曉剛一坐下,只覺得自己的力氣都用光了,如今已是全身發軟。玄偏這時湊了過來,攬着寧曉的肩膀,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笑道:

    “哈哈,你既然有這等文采,也不愧於我玄偏師侄的身份了。等你有空了,也給我作一首詩吧,就當孝敬師叔了。”

    寧曉看着自家師叔露出的滿口白牙,心中有種想打人的衝動,若是沒有師叔把自己推了起來,自己認慫也能混過去。還好自己有前世的記下的不少詩句,不然怕是要當衆出醜。

    “師叔,下次您能不能先不要自作主張啊,這樣師侄我會很是被動的。”

    玄偏對此毫不在意,哼道:“要不是幫你一把,以你這靦腆的性子,可就白白的將這場機緣給錯過了。洞庭君說宴後再給你一份謝禮,絕對不會,再加上錢塘君那裏也有一份兒,這麼一來,到時候你迎娶靈清的彩禮也是綽綽有餘了。”

    “唉,爲了你的終身大事,我這當師叔的可是操碎了心啊。”

    玄偏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寧曉也不好再追究,便沉默了下來,繼續想着自己的清兒。

    歌舞既畢,殿中的深洞也已經恢復了原樣,錢塘君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事實上宴會進行到此時,已經是快要接近尾聲,只等衆人喫飽喝足,就能散場了。

    寧曉此時纔算喝到了龍宮特飲,比鍾馗用酒蟲提升過品質的酒要好上三分,卻比那日在岳陽城樓上敖君贈飲的酒要差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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