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在神話中 >一三〇 欲強闖
    “砰、砰、砰”

    張知孝走到門前,在道緣觀的大門上敲了三下,之後再理了理衣襟,等待大門打開。

    並未等多久,確切的說是頓了兩息時間,大門就被打開,露出一條不足一尺的縫隙。

    半張不施粉黛、宜喜宜嗔的俏臉從門縫之間顯現出來,正是玄琴。

    她聲音冷清道:“道緣觀不接待男香客,還請你們離開。”

    說完,便將道觀的大門重新關上了。

    道緣觀建起已有幾個月的時間了,裏面供奉的神祇是華山三聖娘娘,自然而然的就吸引着一些信衆香客前來上香。

    雖然來人不多,但玄琴作爲大婦,爲了避嫌,還是立下了不接受男香客的規矩。

    而且,在張知孝幾人在外面搞事,引起衆人聚集的時候,觀中的玄琴等人已經有所察覺。對三人的身份也大致有了一些瞭解。

    只是民不與官鬥,她們終究不敢對張知孝這個縣令愛子太過得罪。

    雖然張縣令不至於幫着自己兒子欺負她們這些柔弱女子,但衙門裏的差役可是很想巴結上縣令公子的。

    這樣的事例也不算少。

    張知孝愣愣的看着那扇大門,一臉的豬哥相。他保證,自己活了二十年,還真是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李躬行沒騙他們,這女冠當真是仙女下凡塵吶

    張知孝跑到李躬行的身前,雙手撐住李躬行的肩膀,正色道:“躬行兄,我想我已經找到今生所愛了。我張知孝,一定要娶她過門,當我妻子。”

    張知孝今年二十歲了,家中正房,妾室都是不缺的,如今要娶玄琴當妻子,現任的妻子自然得靠邊站。

    李躬行拍拍張知孝的臉,疑惑道:“知孝兄,你沒犯病吧那些女子可是從我家香花樓裏面出來的殘花敗柳,怎能配得上知孝兄你”

    “若是你真的這麼做了,張伯父可是會打死你的。不如將她們讓給我,我只是區區商賈之家,倒也不在意這些禮法。”

    張知孝聽到李躬行的第一句話,還以爲他是真的爲自己擔心。結果,這李躬行與自己果然是表面兄弟,竟然想着撬自己牆角

    “李躬行,你敢跟我搶女人你是想被抄家了麼”

    張知孝言語之間,已經將道緣觀中的女冠視爲囊中之物了。自己背靠縣衙,害怕擠兌不了一個小小的道觀

    李躬行一陣火大,卻只是敢怒不敢言,自家錢再多也終究不是官場之人,若是想要與縣令對着幹,肯定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這也是李躬行父親讓他一個勁兒的討好張知孝與劉易之時,千叮嚀萬囑咐的話。

    李躬行嘴角牽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澀聲道歉:“知孝兄,我這是色迷心竅了,朋友妻不可欺,我退出。”

    劉易也從玄琴的仙容中回過神來,對張知孝道:“知孝兄,這道緣觀中的女子,你我平分怎樣至於剛纔開門的那個女冠,讓給你如何”

    兩人父親同位官場同僚,也是同一屆的進士,在時常的走動之下,兩家人關係也不淺,可不比李躬行那種酒肉關係。

    因此,劉易也有底氣說出這種話。

    “哈哈,好說好說,咱們把這些女冠弄到手,夜夜當新郎。”

    果然,張知孝露出一個笑容,故作豪爽的對劉易示好。態度比對李躬行這個帶路黨要親切許多。

    李躬行更是心寒,想要拂袖離去,卻想起父親的囑咐,也一臉陪笑的站在那裏。

    張知孝再一次走到門前,拍了拍門,一臉溫柔道:“道長,在下張知孝,乃縣令公子。今日可不是來搗亂的,你們道緣觀的度牒可是還沒發下來呀,如今還算不得真正的女冠的哦。”

    對待如此佳人,張知孝自然不捨的用強,要是被傷到了哪裏,喫虧的可還是自己呢。

    張知孝說的話也沒錯,玄琴她們雖然向縣衙申請了度牒,但如今的度牒可是還沒下來的。沒有度牒,也就算不上真正的道士了,還不任自己拿捏

    古代的辦事效率,半年之內就能辦下來的事情並不多。

    “你卑鄙”

    這次大門卻沒有打開,只是從裏面傳出了玄琴充滿慍怒的聲音。

    張知孝聽着玄琴的聲音,一臉享受,奸笑道:“誒喲喲,道長你的聲音可真是好聽呢~在下真想聽一輩子吶。”

    這種話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已經不異於是一種調戲了。

    玄琴自然心中羞怒,只是卻不敢再將門打開。玄琴修煉幾個月,雖然修爲沒有太大的進展,但勝在耳聰目明。

    剛纔幾人在外面說的話,雖然已經隔了一扇大門,但玄琴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若是再把門打開,衆人一擁而上,不異於引狼入室。

    “你們可要想好了,我們都已經是有夫之婦,決計是不會從了你們的。而且,我們夫君法力高強,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玄琴她們並沒有什麼靠山,最大的支柱便是玄偏了,這個時候也只好把他拿出來鎮住張知孝。

    當時玄琴等人修建道緣觀在整座小城也是一件趣聞,張知孝本就知道。

    只是如今見了玄琴真容,又想到她們幾個仙子般的人物共侍一夫,心中邪火是怎麼也止不住。這齊人之福,那叫岑道緣的無名之輩享得,自己怎麼就享不得

    張知孝頓時就沒了貓戲老鼠的心思,使勁拍了拍門,威脅道:“你開是不開再不開門,就別怪我強闖了”

    玄琴一陣心虛,但也強撐道:“我們姐妹都是有法力在身的人,你們若是要強闖,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知孝輕蔑一笑,誰還不知道她們的底細還法力,我還神通嘞

    當下不再與玄琴多費口舌,轉過身來對衆多奴僕道:“你們翻牆進去,把門給我打開,先登者,重重有賞”

    卻是張知孝一時之間豪氣大發,想起一些關於戰場的場景,不由蹦出這一句。

    劉易也幫腔道:“對對對,趕緊上牆,待會兒你們的賞錢我也出一份兒。”

    那些奴僕或許以前都還是貧苦人家,但在張知孝的帶領下早已變得驕橫無禮。

    如今在重賞之下,更是憋足了勁,像打了雞血似的爭着搶着爬上梯子,就要向道緣觀中翻過去。

    突然,平地吹起了一陣大風,直直呼嘯而過,連人帶梯子一起捲上了高空,然後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奴僕們倒在地上,一聲都沒哼出來,生死不知。

    “想撬老子牆角,你們他孃的是嫌命長了麼”

    張知孝三人一臉驚駭欲絕,這、這、這,當真是來了神仙麼

    來人身着黑底紅邊道袍,一頭青絲隨意地披散在後背,俊美無暇的臉上帶着怒容。

    正是玄偏岑道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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