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在神話中 >二百 鍾離權
    看着那滿樹的仙桃,富商男子心情更是激動,甚至在想自己得道成仙之後妻妾成羣的美好生活了。閃舞..

    “諸位,仙桃就在此處,若是想喫,自取便是”

    說來也奇怪,剛纔還哭着喊着要喫梨子的老道士此時看着這滿樹的仙桃,臉上卻沒有一絲欣喜與渴望,就像是在看一堆石頭一般。

    那富商是最先忍不住的,邁開大腿就向着那株桃樹撲去,其他人見這仙桃的主人都許可了,自然是不甘落後,爭先恐後的撲了過去。

    “哼,哈兒”

    一個冷冽清脆的女聲響起,語氣極其輕蔑,卻說出了讓在場大多數人都聽不懂的話。

    寧曉聽着這熟悉的“家鄉話”,連忙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容貌絕美、氣質溫婉的高挑白衣女子站在人羣一邊,皺眉瞥了一眼那些正衝向桃樹的人,隨後便轉身離去。

    似乎不屑與這些愚昧之人爲伍。

    “哦不想這一條蛇妖竟然還能看出這些,看來其所得道統傳承也不一般啊。”

    採歌看了女子一眼便道出了女子的跟腳,不知那女子是不是聽到了採歌的話,腳步忽然加快了一些,趕緊離開了此地。

    “哈哈,這蛇妖道行不淺,性子也很是謹慎吶。”

    寧曉想了想,一隻操着四川口音的蛇妖,而且這背景看上去也頗爲不凡,難道是那位白娘子麼

    不過,滿嘴四川話什麼的,感覺好毀形象啊。..

    “採歌前輩,那女子既是蛇妖,那也應該是在蜀州纔是,爲何會千里迢迢來到這邊”

    採歌攤了攤手,道:“我只是看出了那蛇妖的跟腳罷了,至於她爲何會在這邊卻是一無所知。再說了,人家去哪裏是她的自由,管那麼多幹什麼”

    寧曉:“咳,是晚輩想多了。”

    那株桃樹上雖然掛滿了仙桃,但相比起周遭的人羣而言,還是有些少了,因此也不乏有人大打出手。

    總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基本控制不住。

    因此不大一會兒,那滿樹的仙桃已經是消失不見,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身份神祕的老道士。

    賣梨人並未上前搶仙桃,而是拉着車,自顧向着遠處離去。

    採歌與寧曉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能遇見一位前輩,到其面前聆聽一番教誨纔是最好的收穫。

    只是,三人沒有走多久,那賣梨人身子忽的一顫,又施展出遠超常人的速度往空氣中一抓,隨後就從中拎出一個小身影。

    寧曉眼睛一瞪,那竟然是寧石頭

    三步並作兩步,寧曉連忙走到賣梨人身邊,對賣梨人拱手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我師妹並未惡意”

    令寧曉鬆了一口氣的是,寧石頭手裏並沒有梨子。

    把寧石頭放到地上,賣梨人笑道:“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小丫頭鬼鬼祟祟的在我身邊藏了許久,道行倒是不淺呢。閃舞..”

    寧石頭被放開之後,一下子蹦到了寧曉懷裏,對賣梨人道:“我只是想要跟你去看看那顆能結出這麼好的梨的梨樹而已,你抓我幹什麼”

    寧石頭神識一場靈敏,對於靈物自然很是敏感。

    在她看來,這些梨子可都是好寶貝,要是能折下一截樹枝帶回去種到自己的“金庫”裏面,那該多好啊。

    這丫頭,精着呢。

    賣梨人看了看路上的行人,搖頭道:“此地不宜講話,我們還是去西湖岸邊說話吧。”

    說着,賣梨人手一揮,寧曉就感到周圍空間一陣變化,在次清晰後,四人已經來到了西湖邊的一處清淨的涼亭邊。

    而此時,賣梨人的裝束也變成了一個腰間別着一把芭蕉扇袒胸露乳的中年道人模樣。

    “貧道鍾離權,見過三位道友。”

    看見這人頗具特色的裝束,寧曉瞬間就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但從鍾離權口中親自說出來,更有中真實感。

    這些年以來,寧曉也見過了好幾位鼎鼎有名的人物,因此也沒有太多的震撼與驚喜。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出門隨意撞到個奇人異士都能與神啊仙的扯上關係。

    或許鍾離權這個名字流傳得並不廣,但若是提起這人的另一個名字漢鍾離,就很少會有人不認識了。

    而且,這鐘離權可以算得上是太上一脈的“嫡系”了,畢竟傳給鍾離權道法的鐵柺李是由太上親自指點的。

    寧曉跟採歌同時道:“晚輩曦恆子採歌,見過鍾離前輩。”

    “哼”

    寧石頭不喜歡這個鍾離權,把頭轉到一邊,不看鐘離權。

    “哈哈,我鍾離權又不是什麼講究排場之人,二位就不必多禮了。”

    鍾離權說着,走到他原先拉着的那輛木板車便,伸手一指,那輛木板車就變成了一個藥葫蘆,而車上的那些梨子則是變爲了一粒粒顆粒飽滿的丹藥。

    鍾離權拿着葫蘆,伸手一招,丹藥在空中滴溜溜的一轉之後,便排列成一條直線,鑽進了藥葫蘆中。

    而採歌手中的那個布包,則變成了一個玉瓶,被採歌輕輕握在手中。

    做完這些,鍾離權才轉身對寧石頭笑道:“小丫頭,你可看清楚了這些東西可不是梨子啊,而是我與老李合力煉製而成的仙丹吶。”

    寧石頭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對於她來說,她可是錯過了一棵好樹呢。

    採歌拱手疑惑道:“前輩,晚輩忝爲欽天監監副,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前輩此番爲何要行此事”

    鍾離權眉頭一挑,道:“原來是欽天監之人,不想欽天監還真是英才輩出啊。其實今日之事也是我跟鐵柺李臨時起意,做了個賭約而已,倒也沒有想要加害那些凡人之性命。”

    “他當那個邋遢老道,我當這個賣梨人,看看這些凡人到底是明曉事理,還是是非不分。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我贏了,那些凡人到底是是非不分矇昧不化呢。”

    說到這裏,鍾離權搖了搖手中的藥葫蘆,笑道:“現如今,這一葫蘆丹藥盡入我囊中矣”

    鐵柺李、漢鍾離一向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因此寧曉也不奇怪二人爲何會在一起。

    “好了後生,此間事情已了,你們還是先行離去吧,不然等到鐵柺李過來,對你們可沒有好臉色看。”

    “至於你手中的那瓶丹藥也與我沒有關係了,畢竟是你出了錢買的。”

    將事情經過簡略說了一遍,鍾離權就對寧曉三人揮手道。

    寧曉一愣,忽然想起鐵柺李的身世。

    姓李名玄,古時巴國之人,因少時聰慧而聞名巴國,在太上雲遊至巴國之時見其資質不凡,便將其點化引入仙途。

    上次長安之事,太上的塑像可是被砸了的。

    自家老師的金身法相被砸,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不能忍,再見到自己這些始作俑者,能有好臉色纔怪。

    嘖,還真是後患無窮呢。

    心裏暗暗感嘆,寧曉又看向採歌,見其面色如常,顯然是知道鍾離權所說的含義。

    採歌正色道:“既然如此,晚輩就先離開了,今日多謝前輩寬容厚贈,晚輩感激不盡。”

    說完,採歌就帶着寧曉離開了此地。

    而寧曉三人離開不久,一個面黑髮亂、頭戴金箍,拄着柺杖的漢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鍾離權身邊,道:

    “咦,剛纔那個後生呢,我不是看見你帶着他們過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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