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中,到底只有楊嬋見過的風浪多些,當即就阻止了哪吒的“胡言亂語”。
聞言,哪吒也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難聽,立即收了聲,裝作聚精會神的盯着棋盤。
“哪吒他最近過得不怎麼如意,所以今天也頗有些失態,妹妹你別在意,就當是聽了個笑話罷”
哪吒住了嘴,楊嬋開始寬慰起至今一臉愣然的白素貞。
之前遠遠的見過哪吒一面,白素貞也知道眼前這位說話頗有些“大逆不道”的少年是道行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層樓的仙道高人。
更是不知多少年前就處在了自己夢想終點的天庭神仙。
只是,從哪吒的臉上,白素貞看到的只有深深的無奈與煩悶。
都做了神仙了,還有什麼不樂意的麼
收起腦海中的紛亂念頭,白素貞點點頭,道:“妹妹省得。”
楊嬋見白素貞對正下得熱火朝天的棋盤並不太上心,只不過看了兩眼就又開始神遊物外,便問道:“怎麼妹妹好似對這象棋不感興趣可是被哪吒的瘋話給驚着了”
白素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一直都專注於修煉,對除修煉之外的事物都不怎麼在意。而且,我平日裏都是獨自一人,相識之人更是寥寥無幾,縱使學了這象棋,也是毫無用處。”
爲了一個不知從何時起在心裏萌發的夢想,白素貞一直都在爲此努力,有時感到累了倦了,也是像冬眠一般睡覺,基本很少與人結交。
因此,除了突然闖進她生活的李青蓮,寧曉可以說是與白素貞關係最好的朋友了。
見此,楊嬋也不再勉強,提議道:“既然妹妹醉心於修煉一途,那麼我們還是談談修煉上的事吧,我雖然疏於修煉,但如今道行亦是不淺,若是妹妹不嫌棄,大可向我發問。”
聽到楊嬋的建議,白素貞腦子裏的雜念通通消失,只剩下向楊嬋求教的念頭,抿嘴道:“如此,就多謝姐姐了。”
“你我姐妹之間,談什麼謝不謝的”
說着,楊嬋便帶着白素貞往裏走去,輕車熟路的進了寧石頭的房間。
“哇,寧老弟,你這麼強的殺氣,誰頂得住啊”
隨着寧曉攻勢的加強,哪吒只覺得對面的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甚至不惜一換一,看着自己的棋子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哪吒難受得不得了,不由對寧曉控訴道。
而寧曉見楊嬋和白素貞到了船艙裏面,也打消了速戰速決的念頭,對大呼小叫的哪吒沒好氣道:“行了,我放些水就是。”
捏着棋子,哪吒湊到寧曉近前,再次提議道:“誒,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你放心,好處我會一點不落的送到你手上的。”
哪吒說的事情,就是讓寧曉“傳”他幾手絕技,能讓他少走許多彎路,吊打軍營裏面的那幾個臭小子的。
回想起晚上苦練棋藝時所受的“屈辱”,哪吒不由兩行淚。
哪吒湊得實在有點近了,寧曉把手搭在哪吒肩膀上,將其按回了原位,道:“你要真想學,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點技巧本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
“不過你給的好處太多,我那點東西不值那個價,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着,寧曉取出了清光劍放在桌上,道:“幫我講它重新煉製一番,我就教你,放心,材料我出。”
清光劍上的那點缺口在哪吒眼中顯得扎眼無比,只看了一眼,哪吒便拍着胸口打包票道:
“放心吧,區區小事,我接下了,不過材料就不用你出了,我直接送你一柄新的。”
哪吒平日裏脾氣雖然差了些,但對熟識之人確實沒得話說,頗有些江湖豪氣。
在他看來,寧曉那點“祕技”確實值得他付出一些價值,但他也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會任由寧曉狠狠宰一頓。
若是寧曉真的貪得無厭,他雖然不會反悔,但這個棋友也是真的結交到頭了。
哪知寧曉卻搖了搖頭,手指在清光劍劍脊上摩挲,道:“你不用送我新的,這劍對我意義非凡,我想它能夠一直陪着我。”
清光劍是寧曉接觸的第一柄劍,也是用得最長久最順手的劍,最初得加劍之時的欣喜彷彿還在心中激盪。
他不想換。
見寧曉一臉的緬懷之色,哪吒知道自己再勸也是無用,無奈道:“好好好,給你重鑄就是,先不說別的了,下棋,下棋。”
輕輕呼出一口氣,寧曉對哪吒拱手,真誠道:“多謝”
等到楊嬋再次帶着白素貞出現,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楊嬋,白道友,你們結束的怎麼如此之快我之前和師父請教,一次就得大半天呢。”
寧曉坐在船舷邊,對兩女笑道。
哪吒從寧曉手裏得到祕術之後,哪吒的心就已經不在這裏,在久久不見楊嬋出來之後,便獨自離開了。
寧石頭則是趴在桌邊,和玄偏捉對廝殺。
以玄偏的性子,讓他在寧曉面前一直輸他是絕對受不了的,因此纔會拿寧石頭磨練技術。
瞧了一眼天色,白素貞歉然道:“抱歉了寧道友,我一直都是獨自摸索着修煉,所以遇到的難題有些多,讓你們就等了。”
她本就是這麼善良知禮的性子。
寧曉寬慰道:“白道友你這就見外了,修煉一途無小事,若能讓你今後少走一些彎路,便是讓我等完這個夜晚都行。”
反正如今寧曉法力的積累全靠萬劫體推動,所以如今的他比起還在山中清修之時,反倒是閒了許多。
楊嬋也勸道:“寧曉說的對,反正你那青城山離我華山也不遠,就是今後我們姐妹分開了,你也能來我華山玩耍幾天,千萬別把問題都憋在心裏,修煉出了岔子可不好受。”
白素貞點了點頭,道:“嗯嗯,妹妹省得。”活在神話中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