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橫穿三千界 >第五章 小安與小鎮的詭異
    王開來到那昏倒的少年身邊,只見這少年緊皺着那頗爲秀氣的眉頭,牙根緊緊咬住,那額頭兩側的太陽死穴,有青筋暴起,彷彿見到極爲驚懼的事物。

    王開猜測,這少年莫不是親眼目睹這小鎮的慘劇因這慘劇極爲悲慘,歷歷在目,如今在夢中重複歷練

    原本在度心劫當中的張羅,化身名爲李弦的少年,經歷着李弦那短暫的一生。

    在李弦八歲這一年,母親生育一名爲李安的妹妹,闖入了這個歷時八年,僅有三口人的家中,這身爲最年幼的孩童,又是女嬰,在這家中頗爲受寵。

    李弦在見到李安之時,她那光潔粉嫩的臉蛋,如同玉雕一般,而在這臉蛋之上,還帶着幾根調皮的胎毛。

    而她則入睡在父親李易的懷中,似乎出生之時,已經用盡畢生的力量,如今正在恢復力量,默默在這黝黑俊朗的男子懷中,酣然入睡。

    而李弦也在心裏,對着入睡的女嬰默默發誓,此生無論如何也要守護這面前這可人。

    在李弦和李安度過兩年時光,也從一開始恨不得天天將李安摟入懷中寵愛,到見到李安便嫌棄的臉色,畢竟當初如何心底發誓,要好好對待這面前的可人。

    然而卻又一次次敗在了這可人,對自己一次次惡趣味的挑動之下,從不能行動,到手腳可攀爬,再到姍姍學步,從跌跌撞撞到行動自如,這性格也如同這成長一般,一變再變。

    從一開始的依賴自己,再到變成一次次惡整自己,從一開始的乖巧伶俐,再到如今這刁鑽古怪,然而這惡趣的一面,似乎僅有自己才體會到到,在母親和父親面前,李安還是那如同以往一般的乖巧。

    從一開始到李弦入睡時,李安便到屋裏拿出一根名爲莠的草,放在李弦鼻尖騷擾李弦。

    再到後來,在李弦的牀上放黑昆等蟲物,以及明知李弦最怕蛇類,卻叫鎮中的少年去抓蛇,放在李弦屋子當中。

    雖李安以欺負李弦爲樂,然而李弦從一開始的不介意,到後來的生氣,又被父母以李安年幼無知爲理,讓李弦無從述說,直到李弦面對李安避之不及。

    李安平日雖喜歡欺負這哥哥,然而在炎熱的夏天之時,卻喜歡坐在那葡萄架下的鞦韆上,讓李弦從背後推着鞦韆。

    而李弦則在那悶悶的推着鞦韆,心中卻想,這葡萄原本是父親,在我三歲生日時所載下,而這鞦韆則是父親,在我四歲時所送的禮物。

    如今這葡萄架,還有這葡萄架之下的鞦韆,以及自己心愛的竹馬,都成眼前這小不點的了,人生之中,最悲痛的事情,莫不就是被人搶走心愛之物,還要繼續笑臉相迎,不僅笑臉相迎還要在人家玩耍心愛之物時,在其身邊幫忙。

    而這日子,也在李安欺負李弦,李弦對李安避之不及,當中一日復一日之中度過,李安雖平時愛欺負,搶奪哥哥李弦的心愛之物,但卻極爲喜歡粘着李弦,而李弦雖對李安看似唯恐避之不及,然而卻又享受着李安粘着自己的時候。

    這炎熱的夏天當中,傍晚吹來涼爽的晚風,似乎能吹進人的心當中,導致全身酥軟不想動彈,而在這山中小鎮,有一戶格外豪華的住宅。

    這住宅當中有一庭院,庭院當中,則有一名十一歲的少年,和一名僅有三歲的女孩,在這葡萄架下躺在矮牀當中,而那名十一歲的少年,則在矮牀邊上看着書籍,三歲少女則在這少年邊上,搖着蒲葵扇看着少年閱讀書籍。

    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似乎這小鎮就在這安詳的氛圍之中,安然的度過一日復一日的時光當中。

    這一年,李弦十三歲,李安五歲,只見在這小鎮的外圍,有一羣少年,其中一名外表俊秀身穿青衣的少年,身後跟着一名如玉人般的女童,這名少年苦笑着轉頭,對身後的女童說道;小安你別跟着了。

    只見這身穿白衣的少女,對着青衣少年違拗的說道;不,我纔不要聽你的話,我就知道你們,又一起跑到山中,觀看那鷞鳩誕下的小鷞鳩,然而你每次都不帶我去。

    只見這青衣少年,對這名爲小安的女童苦笑道;你還太小了,這山路難走,你又不好跟隨,你若哪裏磕着碰着,就父親那性格,定會拿起藤條,將我打的皮開肉綻。

    青衣少年繼續對着小安道;你還記得麼,去歲之時,我曾帶你去池中摘蓮子,你不小心失足掉落在池塘當中,將我驚嚇不止,回到家中,父親見你落水,從未教訓過我的父親,用藤條將我打的皮開肉綻,足足七曜不得下牀。

    隨後只見小安頗氣道;我不管,你每次都躲避着我,獨自一人和他們前去觀看鷞鳩,每次都將我一人丟在家中,而父親和母親也在外面幹活,我一個人只能在庭院當中,觀看池中小魚遊蕩,你不知我又多孤獨。

    小安又道;如今終於被我抓到現行,你還敢將我丟下,獨自和他們前去觀看鷞鳩,我要告訴父親,你欺負我,不與我玩耍。

    這青衣少年正待繼續勸說,突然聽見小安發出一聲驚叫,只見這名爲小安的女童,忽然摔倒在地上,那白色的衫襦上,出現一抹殷紅的痕跡。

    原來小安跌倒在地,摔破了膝蓋,流出了鮮血,只見青衣少年趕慢從腰間,掏出一塊絲巾,只見那塊絲巾上繡着一個弦字,原來這絲巾乃是林鴦所給李弦刺繡,而這青衣少年便是李弦,而小安便是李安。

    李弦將小安的衫襦拉開,將褲腳往上捲起,匆匆將絲巾綁在小安膝蓋之上,還好摔的並不嚴重,絲巾綁緊後,便不再流血了。

    正待李弦說和小安說話,那前方離開已經離開十丈之外的同伴,回頭轉身叫道;阿弦你還不快追上,我們到達鷞鳩之處,便要一個時辰,尋找那鷞鳩也需要半個時辰,再回到小鎮也需一個時辰,如若不趕快,只怕不能在天黑之前回到小鎮了。

    李弦心中頗爲難選,看小安這膝蓋破損,定不能繼續前往山上觀看鷞鳩了,而根據這孫然所說,鷞鳩會在今日訓練那小鷞鳩,據說那鷞鳩在訓練小鷞鳩之時,便會將鷞鳩帶到懸崖絕壁上,將小鷞鳩從懸崖之處拋下,如若鷞鳩不能學會飛,定會被摔的粉身碎骨,所以如若要觀看,鷞鳩訓練小鷞鳩之時,便僅有今日了。

    一邊是小安,一邊則是鷞鳩訓練小鷞鳩,這隻聽聞未曾見過的場面,讓李弦只覺得難以抉擇,有心讓小安回家,卻又害怕小安的傷,導致小安不能活動。

    只見這時正逢,那小鎮當中的王家大嬸,從山中田野插秧迴歸小鎮,只見李弦立即對那王家大嬸叫道,大嬸,大嬸,只見那王家大嬸也聽見李弦叫聲。

    大嬸過來問到;這不李家的小李麼,不去和其他人玩耍,叫大嬸有何事呢

    李弦心中想到;小安如今磕破膝蓋,回家定少不了一頓毒打,送小安回家遭到一頓毒打,前去觀看鷞鳩也是一頓毒打,不如讓大嬸送小安回家,自己看了鷞鳩,回家遭到毒打,也算不賠

    李弦遂對大嬸說道;大嬸我這妹妹也想參與我們一起玩耍,然而卻失足摔破膝蓋,不能動彈,這時恰好遇見大嬸您回鎮,想大嬸您帶着我這妹妹一同歸鎮,送回家中。

    大嬸回答道;原是這事,大嬸恰好遇見,一同將小安帶回小鎮便可,小李且放心。

    李安見李弦居然見自己受傷,不思想將自己帶回家中,居然讓這大嬸,託送自己回家,而他還想去看那什麼鷞鳩,簡直是可惡至極。

    想到這,小安對李弦怒道;我受傷了,你不想送我回家,還去看那鷞鳩,你這人,我、我定要回家告訴父親,你居然拋棄於我,前去觀看鷞鳩。

    李弦聽到小安所說,只匆匆說了一聲對不起,趕慢前去追上鎮中玩伴,一同前去觀看那鷞鳩訓練小鷞鳩。

    快速奔跑的李弦,只聽到後面小安哭叫着自己,只能咬着牙,心中說道,待回到家中,對小安道歉,再給小安做些小玩意,以小安的性格,肯定會原諒自己的,遂急忙繼續追趕小鎮同伴去。

    而大嬸在一邊勸說道;小安你還小,這小李還是小孩子心性,和鎮中少年一起玩耍,本就是常事,你莫要前去拉着小李了,若如你一直拉着小李,便無鎮中少年,與小李一同玩耍了。

    待到天黑之時,小鎮同伴皆回道家中去,唯有李弦躲在小鎮之外,知道會遭到父親的毒打,而不敢回到家中,卻發現今日的小鎮,似乎有何不同。

    只見這小鎮當中,平日難得一見的馬匹,卻停留在小鎮門外足足有百匹馬,而這馬並非像小鎮那瘦弱無力的馬,而是一看就知道,極爲精裝的馬,這馬定是那傳說中的戰馬。

    正待李弦細看時,只見一穿着錦衣的中年男子,已經在自己眼前,那足足有數百丈的路程,在這道人腳下,僅僅一瞬間就跨過了。

    只見這錦衣男子,雙手抓住李弦後頸,笑着說道;“你就是是李易那叛徒的兒子麼”果然是俊秀非凡,

    李弦擡頭仰望,只見這道人長得凶神惡煞,長着一雙三角眼,陰勾鼻,就算笑着嘴角也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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