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易的話,李澤嘴角一抹微笑閃爍而過,心中說道:“這李易果然沒有完全成爲兇獸,還和以往一樣,婦人之仁”。
雖然心中鄙視李易這樣的想法,得到冒頓遺物居然埋起來,僅僅只是怕禍害天下這樣幼稚的想法,就是這樣幼稚的想法,才讓李易有了破綻。
就算因爲昔日的過往,李澤及其厭惡李易,然而卻不得不承認,這李易是位絲毫不遜色其父的男人,百年來整個李家最有天賦的人,然而卻擁有婦人之仁。
然而就是這婦人之仁,才讓李澤擁有了俯視感,認爲擁有婦人之仁的李易,始終就是無牙的老虎,看似強大,卻絲毫沒有威脅。
李澤腦海中浮想聯翩,然而在現實世界裏,距離李易的話,才僅僅過了兩息時間。
李澤輕聲笑道:“李易你的話,我雖然相信,然而我卻不想按照你所說的做,除非你將耶律昭殺了,否則一旦耶律昭回到遼國之後,他可以活命,而我則是要死”,
既然在遼國深受折磨而死,那倒還不如就此在這,和你的兒子一起死,黃河路上也不寂寞。
李易望着李澤,眉骨之間似乎有無盡的憤怒,然而卻只是冷聲道:“好,我前去斬殺耶律昭,你將我兒子放了”,但我不相信你,你又有何能證明自己
李澤聽聞李易所說,兒子還在自己手中,還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不相信自己的話,果然這李易還是李易。
“我以“命魂契約”起誓,若是你斬殺了耶律昭,我就你兒子李弦,完完整整的交出,絕不傷害他一分一毫,李澤如此說道”。
這命魂契約,則是來自上古時期的仙神時代,昔日諸神、列仙也還在這世界的天上當中,其中有異獸兇悍,前來爲禍人間,而仙神爲保護人間,下凡抓捕兇獸。
然而發現抓捕兇獸,僅僅治標不治本,便傳授了當時的帝王,“漢孝武帝”一種名爲命魂咒的奴役之術。
這命魂咒,則是可奴役異獸靈魂,使其強行臣服,漢孝武帝則以異獸,征服四方,待漢孝武帝晚年昏庸時,天下有反叛者。
漢孝武帝則命人,將奴役異獸的“命魂咒”改成了奴役人類的奴役之術,當時修煉者則真的被研發出了,奴役人類的邪術,名爲命魂契約。一旦以命魂契約發誓,除非將契約完成,不然則會深受天譴,故漢孝武帝又名“上天之子”。
李易聽到李澤的話後,僅僅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澤,隨後讓李澤和自己回鎮,等待後方追趕的耶律昭,來到小鎮當中,將他斬殺至此
李易的腳步,再次踏入這小鎮當中,不想竟會如此場景,望着小鎮遍地的屍體,眼中迷茫着露出痛苦的神色,想起了昨日還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小鎮,僅僅一天一夜的流逝。
卻再也恢復不到從前的日子,望着小鎮中央的住宅,中午還和妻子討論,小李和安兒事情,待小李回到家中,定要好好教訓一番,居然拋下妹妹前去玩耍,如今和妻子,愛女已然天人永隔。
就算是李易這般的漢子,只覺得眼中有液體流淌,喉嚨乾澀,心中萬般想法,最終強自硬起心,將耶律昭所斬殺,帶回兒子,再埋葬妻子和愛女,以及小鎮的居民,再帶着兒子前往別處。
李易聞聲說道:“正好,我也有此意願”在這小鎮當中前來一戰。
在李澤和李弦的注視之下,李易和耶律昭來到小鎮中央,各自做出死斗的準備。
在這小鎮中央,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氣氛,如若有普通人在此,必將會承受不了這股沉悶,導致昏厥。
此刻不見李易有任何動作,身影卻突然出現在耶律昭的面前,隨後再次舉起手中血刀,一道光芒閃過。
那一刀的威勢,就連身在遠處觀望的李澤,也震驚不已。這一刀的力量,比起先前斬斷自己臂膀的那一刀,還要強大不少,李易距離方纔斬斷自己,也不過僅僅過了一柱香時間。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李易的力量盡然提升的如此恐怖,隨手一刀竟然有了方纔,全力一擊纔有的威勢,這就是血刀的作用麼
血刀以吞噬敵人鮮血,再以反饋到刀主,竟然有如此功效,不愧是昔日讓冒頓,從一介大月氏人質,成爲匈奴新王,征服草原的依賴,李澤想到這裏,對於血刀眼熱不已,若是自己得到血刀,配上蚩尤遺物,這天下間何人能阻擋於我
李澤在場外望着那一刀,腦海中浮想聯翩,然而場內之中,僅僅才過了半息時間,那一刀還未成落下。
耶律昭望着眼前這一刀,眉頭緊緊皺着,臉色也開始發白,額頭微微有汗液滲出,這是緊張的,也是興奮的。
耶律昭身爲遼國新一代的第一人,“有着無敵之資,從未敗給年輕一輩”,這也是爲什麼遼國新帝,爲何如此信重耶律昭,讓他帶着精銳前來奪取冒頓遺物。
耶律昭望着眼前的刀,給予自己前所未有的壓力,全身因緊張,握着長槍的手,不自覺的發出抖動,隨後身體上呈現一層血光,原來耶律昭動用了遼國的禁術。
此禁術乃是遼國的開國之君,耶律阿保機所創,耶律阿保機年少英武,喜愛戰場,成年之後也曾數次遇見危機,爲了讓自己陷入危機,也有反抗之力,耶律阿保機便創造了禁術,“血崗”
血崗則是將自身的潛能,利用自身的血肉軀爲媒介,使得身體恢復到最好的狀態,短暫將實力提升高達三倍,對抗不可力敵的敵人,禁術使用過後,將會陷入三年的虛弱期,雖然如此,但比起被敵人擊殺,更加來的划算。
開啓血崗的耶律昭,選擇強行抵擋這一刀,耶律昭明白自己的優勢是什麼,缺憾是什麼,自己的速度雖然不慢,尤其是可以傲視大多數人,然而在李易那鬼魅的身法,以及天馬行空,不着痕跡的刀法。
自己若是選擇避開,那將會失去主動權,只會遭到李易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落水下風,不再能有機會反擊。
耶律昭不退反進一步,手中長槍因帶着極重的殺氣,導致長槍的頂端,那一閃而過的寒芒,更加的可怕。
鐺、李易手中血刀,和耶律昭手中長槍交鋒在一起,發出無邊威勢,而耶律昭只感覺自己的手,如同沒有知覺一般,那修長的雙手的虎口,已經因爲這強大的撞擊,流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