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外表,被多人嘲諷,張羅也聽過不少次,但還是第一次,被算是朋友的人嘲諷,這也讓張羅,哭笑不得。
對於長相問題,張羅也未曾在意,馬上收回了思緒,望着飄然而至的揚韓,張羅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和揚韓在一組,張羅從知曉後,便覺得麻煩不已,但事到如今,看到揚韓那拔劍術,張羅也只能說,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師兄。
下場後的揚韓,和場上的冷漠不同,此刻的他帶着春風拂面的溫柔,望着仔細盯着自己的張羅,笑道:“張師弟,見笑矣。”
聽到揚韓的話,張羅挑了挑眉,回道:“揚師兄過於謙虛,以師兄之能,無論對上誰,都難以言敗”
“張師弟所言過譽,若和張師弟比武,師兄並無把握能勝”揚韓正色說道。
聽着二人互相“毒奶”趙蒙露出不耐之色,巨掌朝二人肩膀而去,說道:“你倆別再謙虛了,手下見真章即可。”
對於趙蒙的話,二人呵呵一笑,張羅心中暗道:“毒奶之力,不可小視,多少大佬,都敗在毒奶之上。”
就在張羅等人聊天之時,時間流逝,擂臺之上,也輪換了數人,卻無人能超越張羅幾人的亮點,亦爲正正規規而已。
兜兜轉轉,又到了乙組,裁判員喊出兩個名字,這兩人的名字,讓其餘弟子,以及張羅等人,也神色一震。
“方雨沫、樂盛”
望着場中的方雨沫,張羅摸了摸下巴,眼中閃爍着濃濃的好奇之色,六寸並非他全部實力,但七寸是不是方雨沫的實力,張羅也不得而知。
所以對方雨沫第一次出手,張羅表示出極大的興趣。
然而這興趣被揚韓所見,卻有了極大的差別,他想起之前和方雨沫交談張羅之時,她露出的眼神,又看見張羅如今的眼神。
眯了眯眼,揚韓點了點頭,暗道:“張師弟雖然長相平平無奇,但天賦絕倫,更何況兩人歲數相差無幾,倒也相配。”
此刻張羅身旁的沈揚,聽到這兩人名字,不由驚道:“他們倆居然提前碰面了”
聽到小胖子沈揚的驚呼,張羅以及揚韓等人,紛紛看向了他,問道:“沈師兄,爲何如此大驚小怪”
“張師弟,你們不知道方師妹和誰比武麼”沈揚疑惑的回道。
“知道”張羅淡淡的回答道。
“張師弟,既然你知道樂盛,爲何不驚訝”沈揚疑惑問道。
“我爲什麼要驚訝”張羅奇怪問道,旁邊的趙蒙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張羅的意思。
看着張羅的神色,小胖子沈揚似乎知道了什麼,開口解釋道:“張師弟,你知曉爲什麼方師妹,能和林師兄其名,成爲唯二的天級弟子麼”
“不知道”張羅老老實實的搖頭回答。
“因爲在三年前,方師妹參加宗門比鬥,她便是季軍,那時她才十六歲,是以方師妹因其天賦,成爲了宗門唯二的天級弟子”小胖子沈揚緩緩說道。
“嗯,方師姐果然天縱之才,那和樂盛有何關係”張羅繼續當背景問道,等待着沈揚解答。
“因爲組織方師妹得到亞軍的,便是這樂盛,”小胖子沈揚急切說道。
“哦”老實聽解的趙蒙,忽然發出聲來,又開口說道:“原來這小子,就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宗門內的亞軍呀,有意思”
聽到沈揚的解釋,張羅也理解了小胖子沈揚,爲何會發出驚呼,看來這是靈荊山的三年之戰呢,主角變成了方雨沫。
小胖子沈揚,又開口爆了一個猛料:“這樂盛,據說明裏暗裏都在追求方師妹,也不看看他,年過二十七,也不過如此”
聽着小胖子沈揚,那帶着一絲妒忌的語氣,張羅笑了笑,有些理解他的感受,有人要追求宗門之花,卻只能乾瞪眼,只能嘴炮了。
方纔還在想,方雨沫會不會和自己一樣,輕易解決對手,如今這是翻版的三年之戰,那就好說了,能看出二人的底細。
來到擂臺上的樂盛,望着依舊淡漠神色的方雨沫,只想起詩經裏的描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帶着一絲迷戀,彎腰施禮說道:“見過方師妹,久違多時,依舊風采如舊。”
聽着眼前樂盛的話,方雨沫也行了一禮,淡淡回道:“見過樂師兄。”
“方師妹,待會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還請方師妹注意了,”樂盛笑着說道。
而方雨沫未曾回答,只是素手握了長劍。
望着場中二人已準備好,裁判員果斷敲響銅鑼,表示開始。
聽着鑼聲,樂盛神色一凝,原本的迷戀之色迅速退卻,他心中知曉,眼前這匹冷漠的胭脂馬,唯有以力方能馴服。
是以和方雨沫比武之時,從未手下留情,想以自己強大的力量,給予她強烈的印象,方能將她摟住懷中。
手中長劍發出龍吟之聲,空中閃過一道優美弧線,帶着凌厲的氣勢,朝方雨沫而去。
望着樂盛的攻擊,方雨沫眼眸深處閃了閃,隨後又被淡漠所充斥,蓮步輕擺,楊柳小腰帶着完美的柔韌,避開了這一劍。
隨後手中長劍,也迅速出鞘,劍出之時擂臺之上閃過冷咧之光,隨後隨手一刺,這一刺如同羿射九日般,迅速無比。
而長劍刺空的樂盛,此刻餘力不足,雖不喜如此,但還是誠實的驢打滾,避開了這一劍。
看着刺空了的劍,方雨沫眼眸依然如同古井般,毫無波瀾,手腕一轉,施展出了舊燕歸巢。
這一招如同乳燕回家一般,極其優美絢麗,但又蘊含了無盡的鋒芒,致命的鋒芒。
驢打滾匆匆避開的樂盛,察覺到方雨沫又出劍,神色一凜,手掌狠狠拍了冰冷的地面,如同拋射物一般,快速朝後退卻。
望着場中的情況,張羅挑了挑眉,是樂盛沒有長進,還是方雨沫太強三年前的勝者,如今兩招,卻如此狼狽不堪。
無論哪種情況,只能說明方雨沫的強大,張羅靜靜的繼續觀察二人的底細。
看着又在避開的樂盛,方雨沫蓮步輕啓,如同一縷幽煙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就出現在樂盛背後。
她手中長劍銀光熠熠,施展出“蛇毛馬角”這一招如同名字一般,毫無可能,招式劍尖也從不可能之處刺出,這一刺如同銀蛇飛舞。
此刻的樂盛,感受此劍的凌厲,腦門不由滲出汗水,避無可避,他匆匆的將劍橫對着,以此抵擋此招。
然而方雨沫手腕一轉,又變動了招式,從奇變正,以正對正,這一刺迅速無比,樂盛唯有鼓起餘力,匆匆甩劍。
“叮”
空中響起一陣清脆悅耳之聲。
隨後只見方雨沫收起長劍,頭也不回的離開擂臺之上,空留樂盛在場中疑惑不已。
樂盛帶着疑惑問道:“方師妹,你爲何離開,難道你認輸了麼”
聽着樂盛的話,方雨沫冷漠的回道:“你敗了”
“我怎麼敗了”樂盛極爲疑惑。
而裁判員也出聲說道:“乙組,方雨沫勝”
驚愕的樂盛,對裁判員喊道:“爲什麼,我怎麼敗了”
樂盛手中的長劍確實在最後關頭,抵擋住了這一劍,未曾被劍刺傷,但他依然敗了。
他敗在了規則之上,無論何處,被刺中皆爲敗,方雨沫便抓住了這個規則,她的長劍雖未刺傷樂盛,但卻刺破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