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搖搖頭,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道,“手滑不小心把手機給扔了,沒事你忙吧。”
雯雯將信將疑地離開了,我一個人在臥室仍是心有餘悸。
手機上沒有別的,不過是一張查海德的照片,可是我方纔一看到,我卻瞬間認了出來,那不就是我在演唱會上看到的人影嗎
嚥了口唾沫,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吃了晚飯,我來到陰陽紋身店,剛到店裏,我給孫師傅打了個電話。
“看到了鬼魂”孫師傅嗤笑一聲,“早晚的事罷了。”
我聽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連忙哀求道,“您老別在這說風涼話了,那玩意兒又不是陰陽紋身,太滲人了,到底爲什麼我會看到啊”
沉吟片刻,孫師傅粗嘎的聲音傳來,“可能是骸骨兇獸的原因,那傢伙陰氣重,能感受到這些東西的存在不足爲齊,不過,”他頓了頓,“能被你看到的鬼魂生前一定接觸過陰陽紋身,否則不可能被骸骨兇獸感應到。”
掛斷電話,我坐在空蕩蕩的陰陽紋身店皺起眉頭,怎麼又是陰陽紋身難不成和我接觸的每一個人都和陰陽紋身有關係
腦海中忽然回想起和池許第一次相遇時他說的那番話,他說的對,我離不開陰陽紋身。
問題已經出現了,與其在那裏糾結痛苦,倒不如思考如何解決。想了一會兒,我開始琢磨起這件事。
剛纔通過和孫師傅的通話不難推測,他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他沒有給查海德紋身,而我也沒有,那麼給他紋身的就只剩下兩種可能性一個是池許,另一個是神像。
“又來你就不用排練嗎”
坐在紋身店裏,我仍舊在思考着昨晚那件事,沒成想阿龍竟然來了,我心下一慌,隨口說道。
“嘖嘖嘖,冷血無情的人啊,”阿龍調侃着我,坐下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覺得你這裏挺舒服的。”
聽着他這麼說,我就算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都有些被感動了,不過還沒等我說話,那邊阿龍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到,“怎麼樣是不是愛上雲橋樂隊了以後可不免費哦。”
“纔不是。”我把他手從肩膀上拿下來。
我頓時無語,那可是個大男人,阿龍竟然這麼形容自己的朋友。不過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查海德是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一頭披肩長髮,臉龐深邃蒼白,眼睛像極了歐美的某個演員,除了看起來有些過於瘦小外,其他每一處都很有可能讓女人嫉妒。
“那個,阿龍,你信不信我”我遲疑了一會兒,索性不去找理由藉口,打算開門見山。
阿龍搖搖頭,老老實實道,“不信。”
“愛信不信,”我沒好氣地罵了句娘,“我問你,查海德在生病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阿龍撓撓頭,咋舌道,“你還真是一個考古飯啊沒什麼奇怪的事吧,那傢伙生平就一個愛好唱歌,別的都不樂意幹,哦對了,他那個時候紋了一個紋身。”
說到這裏,阿龍低下頭,目光低垂,“其實前些日子我之所以想紋身,就是因爲想起來他手上有個紋身。”
雖然有些不忍,可是現在我更擔心的是查海德的事情,只得繼續在阿龍的傷口上撒鹽。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紋身店的位置”
聽了我的話,阿龍睜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看着我,許久才結結巴巴道,“老闆,你這已經不是粉絲了,簡直是跟蹤狂。”
這小子,我按捺住胸腔裏即將噴涌出來的怒火,咬牙切齒地笑道,“好好想一想,你記不記得海德在那裏紋身了呀”
阿龍造作地抖了抖,道,“哎喲我的雞皮疙瘩,等會兒,我記得他好像提過大概在那裏,我回去找找聊天記錄發給你。”
我放心地笑了出來,阿龍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害怕,“老闆,我不確定在哪,你可別抱太大希望啊。”
直到臨走之前,阿龍還是用看變tai的眼神看着我,我是既無語又好笑,那個單細胞的小子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
不過很快我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查海德果然紋過陰陽紋身,而根據阿龍所言,應該不是神像,倒像是查海德自願的。
又一次百度了雲橋樂隊,我匆匆瀏覽着他們的信息,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是在幾個月前突然爆紅的,這正是紋過陰陽紋身的最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