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想下來。
霍黎辰的手臂卻極有力量,將她抱的穩穩的,隨後,他邁開長腿,就朝着浴室走去。
走進浴室,因爲霍黎辰的高大,這裏的空間就顯得格外的狹小。
還很壓抑。
言晚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連忙開口,“我就在花灑下面洗就好了,你把我放在這裏吧。”
浴室,是最私密的地方。
和霍黎辰處在這裏,她根本控制不住的緊張。
霍黎辰看了看她,目光暗了安,很堅定的否定了言晚的話。
“你身上的傷,不能沾水,不適合用花灑。”
說着,他就抱着她走到了浴缸旁邊,將她放着坐在了浴缸上面。
看着浴缸,言晚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上次和霍黎辰在浴缸裏的羞恥畫面……
她驀然紅了臉,急忙推了推他。
“我知道了,我會避免傷口碰到水的。”
原本以爲霍黎辰會出去了,可是言晚卻更加意外的看見,霍黎辰很自然的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開始放水。
他竟然連水都要給她放好?
服務的這麼周到細緻,她有點慌啊。
嘩啦啦的水聲更像是曖昧的旋律,一下一下的扣在人的心上,讓人心神一片慌亂。
沒一會兒,水就放滿了。
霍黎辰將水關了之後,就拿了一條白色的毛巾,沾上水打溼,然後扭頭看着坐在浴缸邊緣的言晚。
“脫了衣服。”
言晚眨了眨眼睛,一臉錯愕的看着他。
什麼意思?
霍黎辰語氣低沉而有耐心,“你現在不能洗澡,只能用擦的。”
言晚看着他手裏的毛巾,仍舊一臉的呆滯。
就算是隻能用擦的,他拿着毛巾,站在她的面前,要她脫了衣服算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還要替她擦?
似看出了言晚所想,霍黎辰目不斜視的看着她,語氣更是無比的理所當然。
“你睡着的時候,也都是我擦的。”
言晚頓時連耳根子都紅了,他不僅幫她包紮傷口,竟然連擦拭身體這種事情,都是他做的?
她身上的那些部位,那麼羞恥的地方,他豈不是都看了?
言晚羞恥的只想一頭扎進這水裏,悶死得了。
“咳咳,我自己來,我現在清醒着,可以自己擦。”
她速度很快,一下就將霍黎辰手裏的毛巾給搶了過來。
擦藥她不能自己擦,擦身體這種簡單的事情,她還能自己做的吧。
霍黎辰倒是由着她了,邁開腿,往旁邊走了幾步,讓她更方便自己擦。
但是他高大的身軀仍舊站在浴室裏,沒有出去的意思。
言晚剛剛放下來一點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心慌意亂的看着他,“霍先生,你不出去麼?”
“待會給你擦背。”
他的聲音很低,說的很自然。
言晚卻聽得毛骨悚然。
給她擦背?擦背?擦背?
這種親密的讓人羞恥的事情……
她臉頰通紅,“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擦。”
“你能看見背上哪裏有傷?碰着水化膿了,怎麼辦?”
連續兩個犀利的問題,問的言晚一愣一愣的。
霍黎辰繼續說道:“你擦你的,我不會看你。我只給你擦背。”
說着,還轉過了身去,用高大的背影對着言晚。
言晚呆呆的愣住,看着他的背影,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高高在上如霍黎辰,此刻都已經妥協了,不看她了,於情於理她再矯情,都很作啊。
可這樣讓一個男人站在面前,她在他身後擦身體……
怎麼想怎麼羞恥。
言晚還在猶猶豫豫的時候,霍黎辰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沉聲警告:
“你再磨蹭,我就親自給你擦。”
擦,當然是擦全身。
言晚渾身一抖,耳根子都紅了。
她顧不得多想,連忙將衣服給解開,用毛巾擦她的身體。
她擦的很快,幾乎是簡單的清潔了一下。
然後她盤腿坐在浴缸上,背對着霍黎辰,聲音很低很低。
“好…好了。”
霍黎辰這才轉過身來。
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白嫩嬌小的背部,繃的筆直,上面有一個疤痕,但卻一點都不阻礙她的誘人。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霍黎辰的身體裏就竄起了一股熱流。
這個小女人,對他來說就像是罌粟似的。
勾人,要命。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將身體裏的躁動給壓住,這才走到她的身後。
感覺到男人的走近,言晚的身體崩的更緊了,她的身前抱着浴巾,儘可能的將她的身體給遮住。
可是想着整個後背都露在他的面前,還要他給她擦拭……
她就臉紅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霍黎辰擡手,將溫熱的毛巾落在言晚的背上,輕輕的擦着。
他的手指會不小心碰到言晚的背,輕輕滑過,就像是一簇火苗,燙的她那處皮膚似乎都要燒着了一樣。
言晚的心臟,更是隨着越跳越快。
這哪裏是什麼擦拭?分明就是煎熬、受罪。
言晚咬着牙,極力的剋制着身體裏起的羞恥反應,只想快點給熬過去。
心裏更是默默的想着,以後她絕對不要再受傷了,就算是受傷,也絕對不要讓霍黎辰知道,更不要讓他照顧。
可……
他們之間還有以後麼?
婚期將近,這或許就是最後一次。
心裏,莫名的竟然有一些說不清楚的失落感,讓她的胸口像是壓着一個大石頭似的不太舒服。
霍黎辰細緻的將言晚的後背擦拭乾淨,隨着就將一件浴袍披在了她的背上。
“我在外面等你,你穿好衣服叫我。”
說完,不給言晚反應時間,霍黎辰大步流星的就走了出去。
隨着關門聲,浴室裏頓時只剩下了一個人。
不大的空間,此刻卻突然顯得有些空落落的。
言晚扭頭看着門口,有一陣的失神,心裏那種失落的感覺,莫名的加重了。
不該是屬於她的,即使之前再迤邐,都會隨之消失不見。
這纔是她和霍黎辰之間真正的關係。
——
言晚養傷的這兩天,霍黎辰就像是把她當成了重症病人似的。
不讓她亂動,走去哪裏都是用抱的;不讓她用力,喫飯全程他照顧;換藥上藥更是親力親爲,細緻入微。
言晚一開始很受寵若驚,可是接連幾天下來,她卻可怕的發現,她竟然有些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