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契婚寵妻甜如蜜言晚霍黎辰 >第1154章 生氣了,還是喫醋了
    霍黎辰下意識的就將視線從言晚的背影上,轉到了安吉拉的臉上。

    他眉頭微皺,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冷着臉道:

    “以後你別做早餐了。”

    說完,他就滑動輪椅,朝着言晚離開的方向而去。

    安吉拉僵僵的站在原地,盯着霍黎辰的背影滿腔的懊惱和火氣。

    她的手指緊緊地握着,十分的不甘心。

    爲什麼現在霍黎辰還對她是這個態度呢!?

    爲什麼,總是還差那麼點……

    百奇慢悠悠的喫着早餐,目光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安吉拉,眼底深處,閃爍着一抹犀利鋒銳的寒光。

    霍黎辰在房間裏找到了言晚,她正坐在窗邊發呆。

    可以看得出來,她的情緒很低落。

    霍黎辰滑着輪椅到她的身邊,輕聲問道:

    “生氣了?還是喫醋了?”

    言晚僵了僵,扭頭看着身旁的男人,目光微閃。

    她緊緊地捏着手指,剋制着心裏的情緒,緩緩地搖了搖頭。

    “沒有。”

    霍黎辰耐着性子,溫柔的哄她,“你看起來可不太高興,老婆,哪裏不開心了,告訴……”

    “我說了沒有。”

    言晚懊惱的打斷他的話,不想在聽他多說什麼,這些溫柔情意綿綿的話,在背叛的陰影下,落在耳朵裏,只有無盡的可悲。

    她扭頭,“該按摩了。”

    熟練的在霍黎辰的身旁蹲下,言晚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腿上。

    摸着他,這個熟悉的人,言晚卻覺得手指頭很堅硬。

    這樣的觸碰和接觸,讓她心裏的情緒在一次比一次激烈的泛濫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剋制多久。

    但她,卻又無法爆發。

    這種情緒,就像是逼着人不發瘋,逼着人壓抑,難受的仿若天都黑了,塌了。

    言晚緊緊地咬着牙,垂着頭,認真的按摩着,將所有的情緒都沉浸在其中,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 。

    霍黎辰看着她,眉頭緊緊地皺着。

    心疼又擔憂。

    言晚很明顯的不開心,低落,可好端端的爲什麼會這樣,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難得一次的,一小時的按摩在沉默中度過。

    誰也沒有多說什麼,空氣靜的讓人覺得壓抑,難受,崩潰。

    言晚按摩完了之後,就藉口去找百奇拿接下來的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霍黎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暗了又暗。

    言晚出去之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穩定了好一會兒情緒,纔去找了百奇。

    百奇瞧着她這時候過來,很是意外。

    “小晚,你怎麼過來了?我的傷口還沒到換的時間。”

    言晚搖了搖頭,情緒很是萎靡。

    “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什麼?”百奇隨着站在言晚的身邊,臉上帶着笑,眼神卻密切的注意着她的情緒,“你說。”

    “霍黎辰的腿現在已經情況好多了,他還需要再按摩多久,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三天吧。”

    百奇想了想,“三天後,就可以不用按摩了,扶着他鍛鍊走路了。”

    三天。

    言晚愣了愣,心中瞬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突然就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仿若,這就是她和霍黎辰之間最後的時間了。

    三天後,她不需要再給他按摩,他也不會再非她不可,他會漸漸康復,她也不需要,再粉飾太平了。

    三天,就像是他們之間,最後的時間。

    百奇奇怪的看着言晚,“小晚,你怎麼了?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言晚強忍着情緒,故作沒事的搖了搖頭。

    “沒事啊,我沒事。”

    說着,言晚就往外走去,步伐匆匆,是躲避着什麼一樣。

    百奇皺眉看着言晚,滿是思索。

    夜。

    深沉而黑。

    然而還是如此,入夜之後, 霍黎辰會在她熟睡之後,悄悄離開。

    言晚雖然喝了安神湯,但她現在對藥效很熟知,提前服了藥,隨意根本不會真的睡着。

    她總是在霍黎辰悄悄離開之後,睜開眼睛。

    她看着房門的方向,心裏兵荒馬亂,荒涼一片,但卻直挺挺的躺在牀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甚至是不想跟出去看了。

    不想看,不願意看他到底在做什麼,即使她的心裏已經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也因爲看不看,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只是在黑暗中,他出去多久,她的手指便會緊緊地捏着手心的肉多久,那每分每秒,都像是無聲的折魔。

    讓人心神劇裂,讓人精疲力盡。

    三天的時間,像是一場人間煉獄。

    言晚不知道是怎麼度過來的,她總是發呆,總是走神,總是盼着,最偶一刻。

    但當真的到了的時候,她的手鬆開霍黎辰的腿的時候,她卻悵然若失,仿若在剎那之間心臟都被掏空了。

    四處是洞,呼啦啦的灌着風。

    言晚根本不敢看霍黎辰的眼睛,只是簡單的告訴他。

    “按摩結束了,你的腿已經可以嘗試站起來了,這之後只要每天堅持走路鍛鍊,就會很快恢復。以後你的行動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恭喜你,以後又是健康了。”

    霍黎辰也明顯感覺到他腿部的好轉和力量了。

    他朝着言晚伸手,“你扶我站起來走走。”

    他很是激動,他已經坐了快兩年的輪椅了,都快忘了雙腳走路到底是什麼滋味。

    言晚卻僵僵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神色閃爍,手指在身後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也扣進了手心。

    她艱難的道:“我力量有限,扶不起你,讓衛七來吧。”

    言晚招呼衛七過來。

    霍黎辰臉上的笑容卻沉了下來,“除了你,我不喜歡其他人碰我。”

    她該是清楚的。

    言晚卻在心裏苦笑,曾經他確實是除了她,連衛七也不準碰他的,可是他現在不是也碰了安吉拉麼?

    即使不是衛七,也可以是安吉拉的。

    言晚再也不是他的獨一無二。

    言晚凝視着他,臉上帶着笑,笑容卻十分的苦。

    “霍黎辰,我給你按摩這麼久,很累了。我想休息休息了。”

    “那我就明天再練走路。”

    霍黎辰盯着她,“過來,我給你按按胳膊。”

    言晚想也不想的搖頭,甚至是往後退了兩步。

    “你現在恢復了,要馬上走走纔好,就讓衛七扶着你吧,其實沒有不能別人觸碰,向來都是心裏接受不接受而已。”

    言晚艱難的笑着,“兔兔該到吃藥的時間了,我去看看她。”

    說完,言晚也不等霍黎辰說什麼,轉身就走。

    她走的很快,很急,仿若在急着逃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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