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看了一陣也覺頭大,又向老段問道:“老段,你爲何叫那些獼猴爲豆兵猴”
老段回道:“古時有個仙術叫撒豆成兵,練成後只需隨時攜帶一顆兵母,遇敵時便祭出那兵母,兵母內藏諸多豆兵,飛出時形如豆粒,落地成兵,故爲豆兵,此仙術後被諸多門派效仿,各門派依己所好,將豆兵煉成諸多法相,有人形兵,有獸形兵,不一而足,只要兵母不失,豆兵可持續戰鬥,當然也最耗法力,畢竟控制的豆兵越多,豆兵越強,所耗法力亦是驚人我觀那兵母應是那隻金光猴,場下豆兵猴有數十隻,且受傷的豆兵能被兵母修補如初,所借用的法力應是從那祭臺上來,只要想辦法將那兵母引離祭臺,這豆兵陣可破。”
吳凡聽了嚮往不已,心道:這玩意兒有趣,要是我有這豆兵,豈不多了許多打手,看誰還跟我打架
正思量間,場中祝因璇喝了一聲,一柄飛刀直向那祭臺上金光猴刺去。金光猴見那飛刀刺來,伸手一指,一隻獼猴便縱身擋在身前。
噗
飛刀插在那獼猴胸前,卻被那獼猴死死用雙手抓住,飛刀跳動不已,卻是不得掙脫。
祝因璇收不回飛刀,西寂宗三人防護圈頓時少了一層屏障,那些豆兵猴得隙猛攻,楊因琪與法因惠竭力抵擋,險相環生,祝因璇變出一柄長刀舞出一片刀光,堪堪擋住攻來的豆兵猴。
“該用什麼法子破此陣呢破陣,嗯,不知這個有用無用”
吳凡從無量戒中取出一個小鼎,只見這小鼎形如酒樽,四邊還長着四根尖刺,鼎內迷霧旋轉,有如一個旋渦,正是從柴允德手中奪來的“土元寶尊”。
吳凡向老段問道:“老段,這土元寶尊如何用,也許可以破這豆兵陣”
老段應了一聲在無量戒中尋了一番,找到從柴允德身上搜刮來的一本祕笈,看了一遍,然後說道:“這土元寶尊用法較爲簡單,只需單手握緊寶尊,口中默唸一段咒語指向一人便可施展,這寶尊會吸取施法者體內精血或真元,真元越強,威力越大,而且極耗法力,你只有第二級功力,恐怕撐不過半柱香”
吳凡聽了道:“不怕,咱有聚靈鼎,元氣源源不絕,可是該指向誰呢”
孫秀才看了一陣道:“凡弟,前面全是獼猴,戰力強橫,該如何進退”
聽到孫秀才問話,吳凡眼睛一亮,道:“就是你了”
孫秀才愣了愣:“是我甚麼”
“疾”
吳凡咒語唸完,食中二指一指孫秀才,孫秀才便感覺自己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迷霧之中,雖然早有些心理準備,但仍不免有些心驚。
吳凡向孫秀才道:“你只須依我指令走動,我不叫你動,千萬不能走動”
“我理會得,凡弟下令吧”
吳凡點頭道:“向正前方走三步”
孫秀才不知東南西北,依言向前走了三步,吳凡手指隨着孫秀才身影移動。
西寂宗三人正自苦戰,忽然法因惠喊道:“三師兄,有妖霧入洞,莫非那猴精回來了”
這一叫聲把另外兩人嚇了一跳,祝因璇與楊因琪忙扭頭看向,只見一團迷霧從洞外緩緩涌入,最外圍的豆兵猴被迷霧覆蓋,便再也沒出現。
祝因璇長刀疾舞,邊說道:“大家不必驚慌,若是那猴精歸來,定不會似這般小心翼翼,應是那姓孫的和姓吳凡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大家小心即是。”
“孫大哥,再向前三步”
吳凡喊的聲音更大了一些,孫秀才便又向前移動三步,迷霧籠罩之下,又少了幾隻豆兵獼猴。
吳凡心中向老段喊道:“老段,這裏面每多一隻豆兵猴便似肩頭又多了百斤重擔,這可如何是好”
老段回道:“那是自然,那些豆兵陷入迷霧陣,但仍有戰力,它們在迷霧中掙扎,消耗法力自是比平靜時所耗法力更大許多,不過只需半刻,那些豆兵便會被迷霧所化,便不會再喫力。”
吳凡惱道:“功力低就是這般氣人,看來之後要勤加練功,否則有寶貝也驅使不動了”想罷便又猛吸一口元氣。
“三師兄,那迷霧停了”
聽到楊因琪這麼說,祝因璇也抽空看了一眼道:“大家後撤,別被那迷霧蓋住,此霧有些古怪”
孫秀才等了許久,才聽到吳凡再讓他前進三步,聽得出吳凡有些氣喘,顯然用功過度,有些脫力。
迷霧又捲了幾隻豆兵猴進去,吳凡不得不又再停下來消化戰果,那祭臺上的金猴氣得吱吱亂叫,卻是無計可施,它的豆兵猴數量有限,並不能無窮無盡,場中圍攻西寂宗三人的豆兵猴只剩不到三十隻,這倒是讓西寂宗三人稍稍解了危局,只是他們想脫出戰圈,攻上平臺,卻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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