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娘聽了一旁聽了笑着搖搖頭,勸道:“二位怎和鬥雞似的,在一起就起爭執,凡弟,你大哥可曾回來”
吳凡忙回道:“大哥早間便出去,要到傍晚才能考完,哪裏這麼快,大嫂莫急,少不得孫大哥凱旋而歸”
吳凡走出房門到另一間客戶推開一看,老段並不在屋內,便又回到雨娘房間問道:“老段去哪裏了,怎不在房中”
雨娘聽了回道:“段大哥說去考場外玩耍,還未回來麼”
吳凡看了看天色,便和雨娘和嚴君玉道:“我去找老段,一起迎接孫大哥,二位在客棧歇息,等咱們好消息。”
吳凡辭了二女,向店家問了路徑,便往考場而去,拐過幾條大街,來到東門考場時,只見考場外人山人海,早已圍了許多等候考生的書僮僕役,吳凡擠入人羣,想看看孫秀才出來沒。
“喂,溫二哥,你說此次大考誰最有可能金榜頭名啊”
一個書僮聽到身旁一個書僮問話,便回道:“曾老弟,若論文采當屬華陽府孫人傑、冀州府劉顯龍、丹陽府司徒俊爲最,不過此次可能會有變數”
姓曾的書僮不由問道:“溫二哥,你乃司徒俊的書僮,對當世的才子比我熟悉,莫非新近又有新秀出現不成”
溫二哥聽到對方吹捧,頗爲受用,接道:“這京試乃整個南陳國挑選精英爲仕的盛事,全國的舉人皆齊聚於此,各展風流,只是這京試卻並非只比這文采政見”
姓曾的書僮急不可奈地問道:“溫二哥,你莫賣關子,聽你這話似乎話中有話,今年大試變數爲何”
溫二哥看了看左右,小聲道:“你還不知道麼,宜江府李同今年也來參加大考了,他是當今容貴妃親侄,他李家在朝中呼風喚雨,你說他李同怎會空手而歸”
姓曾的書僮聽了恍然大悟地道:“哦,原來你說的是他啊,既然他也入試,那三甲定有一席,只是三甲只有三人,那孫人傑、劉顯龍、司徒俊三人又該如何排座次”
溫二哥驕傲地道:“我家公子才學雖然及不上孫人傑,但我司徒家可是掌管着南陳國大半兵馬的世家,前三甲自是少不得一個名額。”
“那孫人傑與劉顯龍又如何處”
溫二哥嘆了一口氣道:“劉顯龍與太子交厚,那劉顯龍與太子伴讀數年,此次大考定也少不了三甲位席,可惜了那孫相公了,他無背景,加之又得罪了那李同,今次若榜上有名那就算祖墳上冒青煙了”
姓曾的書僮啊了一聲道:“溫二哥請詳說,我可是在孫相公身上押了重注的,莫要被他折了本錢。”
正在翹首盼望的吳凡聽完正想去問那溫二哥,突然被人拉住手臂,回頭一看竟是老段,不由問道:“老段,我找得你好苦,你在此間等孫大哥麼”
老段把吳凡拉到無人處道:“咱們惹禍了,連累了孫秀才,要想法兒幫幫他”
吳凡也有些憂心地道:“老段,你也聽到議論了”
老段點點頭道:“我來此間久矣,自是打聽得詳細,孫秀才沒有背景,這場大考他要栽,可憐他準備了好幾年,怎能功虧一簣我打聽了許多人,南陳國只有一人能救孫秀才”
吳凡忙問道:“何人可救孫大哥”
老段回道:“那便是南陳國當世大儒晁巖晁聖人,只是晁聖人已退職歸田,不問朝政,求他不易。”
吳凡想了想道:“爲了孫大哥,再難求也要求一遭了,那晁聖人所居何處,咱們備份大禮去求他”
“出來了出來了”
貢院大門前一陣喧鬧,吳凡與老段轉頭望去,貢院大門打開,無數書生模樣的人或是皺眉,或是自得地走了出來,吳凡與老段迎上去,等了一會兒孫秀才走出大門。
吳凡忙迎上去問道:“孫大哥,考得如何”
孫秀才滿臉自信地道:“今日愚兄發揮正常,我之所論定會金榜題名”
老段看吳凡臉有憂色,欲言又止,忙接道:“孫兄才學名滿全國,高中狀元定不在話下,此間不是說話處,咱們回去,好好與嫂夫人詳說。”
孫秀才點頭道:“正是,凡弟,咱們回去吧”
“這不是孫人傑孫兄嗎孫兄今日所論爲何啊,以孫兄才名,此次三甲魁首定非孫兄莫屬啊”
三人轉頭一看卻是一臉得意的李同走了過來,後面仍然跟着前幾日被他們打過的兩個隨從,那兩個隨從眼神惡毒,毫不掩飾。
孫秀才見到李同,忙抱拳道:“原來是李兄,李兄才名亦是人盡皆知,金榜題名少不得李兄大名”
吳凡冷眼看着李同,孫秀才拉了拉吳凡道:“昨日我已與李相公和好了,以後還需相互扶持,凡弟大方些”
李同冷冷看了一眼吳凡和老段,忽然滿臉堆笑道:“孫兄所言極是,昨日咱倆已冰釋前嫌,二位,前日是在下失禮了,冒犯之罪還請饒恕”
老段與吳凡聽了只得向李同抱了抱拳,李同又與孫秀才胡亂說了幾句便告辭而去,三人也返身回到客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