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真真聽了侯運龍一番話,再又看了吳凡一眼,心中也有些猶豫,便向吳凡道:“貧道鴻真,這位是我師兄鴻龍,我倆奉師門之命來捉拿三角妖,閣下說你不是那妖魔,那你可敢與我回玉音門到掌門面前對質”
“我”
吳凡剛想爭辯,聽到胡真真說自己道號鴻真,心下一驚,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漂亮小妞便是胡真真果然美的一塌糊塗,一點不比紫霞真人差啊不過若是跟他們回玉音門,不是羊入虎口麼,大爺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想讓我送死那可沒門。得想個法兒甩開這個鴻龍,不然玉佩還不好交到胡真真手上”
侯運龍一見吳凡猶豫,便喝道:“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敢去,你這妖魔妄圖狡辯,還不現出原形”說完便又祭起金鐘向吳凡砸去。
吳凡正待解釋,但那隻金鐘眨眼便至,只得再次舉起巨靈盾擋一記,旁邊胡真真見吳凡不敢答應,眉頭一皺,也是一劍飛來,吳凡連擋幾下,震得氣血翻騰,不禁怒道:“什麼狗屁名門正派,不給人說話的機會麼,再打我要還手了”
“正要殺你,爲無辜百姓償命,看招”侯運龍又是一指,金鐘去而復回,再次撞向吳凡。
“金猿豆兵”
吳凡喝了一聲,祭出金猿豆兵,只見一道道金光從兵母中飛出,化作豆兵猴,揮舞着刀槍向侯運龍和胡真真殺去。
噗噗
侯運龍與胡真真金鐘、飛劍連出,一隻只豆兵猴被擊成漫天金光,但吳凡手中兵母不斷化出豆兵猴,竟似源源不絕,殺不勝殺,那些擊碎的豆兵猴碎成滿洞的金光,但卻沒有飛回兵母之中。
侯運龍與胡真真殺了一陣,再也不見豆兵猴,二人視線內全是片片金光瀰漫,卻也沒有發現吳凡的氣息。
“不好,被那妖魔逃了”
侯運龍道一聲不好,便掉頭往洞外跑,胡真真也跟着跑出洞口,二人站在洞口四下張望,只見東、西兩個方向都有一點金光在拼命逃跑。
“該追哪個”
侯運龍看到兩個金光往相反的方向逃走,不禁有些猶豫,胡真真也看了看,便道:“你往東追,我往西追,即使不敵,也一定要纏住那妖魔,走”
侯運龍與胡真真當即分頭追去,他們剛走一會兒,吳山從洞旁一塊岩石後探出頭來,望了望胡真真追走的方向跟了下去。
胡真真追着那西邊逃走的金光,飛了一陣,忽然那道金光折轉方向,向南逃去,胡真真在空中掉頭,緊追不捨。
跟着那道金光追了近兩個時辰,少說也跑了幾百里路,此時天已全黑,那一點小小的金光如一盞指路明燈,在黑夜中分外醒目,金光一直快速地向前跑着。胡真真催運飛劍,加快速度,只見那金光已跑出深山,在平坦的田野上加快了速度,一眨眼的工夫便一頭扎進一座大城之中。
胡真真飛過城牆,見那金光在屋頂上躥下跳,不一會兒一頭扎進一座大院中,胡真真皺了皺眉,在一個無人處跳下飛劍,取出斗笠、面紗戴上,向那座大院走去。
胡真真走到大院前一看,竟是一家客棧,此時晚飯時間剛過,只有少量的食客仍在斗酒,七八個小二在打掃着,見胡真真來到門口,一個小二放下手中的活兒,迎上前道:“福來客棧,賓至如歸,客倌,您是喫飯還是住店”
胡真真四下看了看,道:“請問小二哥,剛纔你可曾見一道金光進入客棧”
小二哥聽了愣了愣道:“沒有啊,我一直在前廳,只見幾個喫飯的客人,沒看見甚麼金光”
胡真真聽了又道:“客棧還有後院,可否讓我去後院察看一番”
小二一聽猶豫道:“這客倌見諒,後院乃是夥計們住的地方,還有家眷,不便觀瞻。”
胡真真透過面紗看了小二一眼,隨手拿出一綻碎銀道:“我丟了一隻十分喜愛的貓兒,見他跑進了你們客棧,小二哥行個方便,讓我去後院察看一番,若不在裏面我自會離去,不會擾了你們的。”
小二哥偷眼看了看掌櫃那邊,迅速接過碎銀放入懷中,小聲道:“那好,姑娘,你隨我來,若有人問起,便說是我陳三的表妹探訪,你切不可在後院待久了”
“我曉得”胡真真了點頭答應。
小二哥聽了便向她使了個眼色,轉身向後院走去,胡真真隨後跟了上去。穿過一道板門,二人來到一個小院,與前院富麗堂黃的裝飾比起來,此間倒是極爲樸素,此時入夜多時,多數家眷已然熄燈。
小二哥陳三正待交待,忽然前廳掌櫃喚他,陳三便應了聲,再向胡真真道:“姑娘切莫待久了,那邊有一個側門,你完事便從那裏出去吧。”說完便轉身回了前廳。
小二走後,胡真真站在小院中,聽到十間房中有五間房裏傳來鼾聲,另外五間是空的,顯然是前廳還未打烊,胡真真神念一一探過,並無發現異樣,正疑惑間,只見院角處金光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