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有些納悶道:“不知道,拳法還沒練,我也覺得奇怪了,我只是意識進了玉佩中的世界,修練的應該是神魂意志,爲何我會出現突破築基第一級時的情形,渾身出了那麼多的污垢”
金寶茫然地看着吳凡,這時白星的聲音出現道:“吳老弟,你真是洪福齊天啊,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神奇功法,看你的情形,並不亞於苦練三年的真武流功效,尋常真武流修者,日日在烈日下暴曬,用千日功納日精入體打熬體魄,你只用一日不到的時光便達到了同等效果,真是令人歎爲觀止,難怪暗影盟和玉音門都要搶奪這個寶物。”
聽了白星的解釋,吳凡又問道:“白星前輩,我曾在烈日莊見過真武流修者修練的場景,他們都是在日光下吐納,靠肌膚吸納日光精華,我未在太陽下吐納,爲何也會有這般功效”
白星又道:“在日光下吐納采補日精用的是從外而內的修練方法,你在那長虹玉佩中以意識鍛燒之法修練,這種由內而外的修練方式較之由外而內,要強過不知多少倍,雖然這在功法理論上可行,但幾乎從未聽說有人能如此修練,因爲神魂若凝聚成形,在日光下是斷不可現形的,不練至還虛合道,神魂一出身體,必會被日光燒至虛無,身死道消。”
吳凡聽了追問道:“白星前輩,您是說在那長虹玉佩中那輪太陽比外面的太陽更適合練功”
“想必是如此,不然你怎可在一日之中便達到他人三年之功,你試試看,你現在身體應該比以前更加強健。”
吳凡聽罷意識一動,稍一用力,全身上下骨節一陣噼裏啪啦作響,猶如點燃了一串鞭炮,吳凡一驚,又用力握拳,立即感覺丹田一動,元氣加速流動,全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量。吳凡瞄準一棵一人抱的大樹一拳打去。
轟
塵妖瀰漫,金寶探了探頭,問道:“凡哥哥,你沒事吧”
吳凡看着自己的拳頭一陣發愣,胸口深深地起伏,臉上一片震驚神色。
“這這棵樹是我打斷的嗎我怎會有如此大的氣力”
吳凡正在驚歎之時,忽然身後傳來金寶的汪汪叫聲,吳凡回頭一看,金寶興奮地衝他叫着,而在遠處洞口,胡真真手裏拿着一件未洗完的衣服,極其震驚地望着他。
吳凡看了看金寶,對胡真真尷尬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吵到了你了”
胡真真手一鬆,衣服掉在地上,胡真真走到吳凡近前,看到那棵倒在地上的大樹,只見那大樹斷口有一個拳印,再看吳凡的右拳並無一絲傷痕,顫聲道:“大哥,你你原來是真武流的強者,大哥瞞得我好苦啊”
胡真真搖頭道:“大哥心裏還是不信我麼,爲何不直言相告,胡家乃真武流世家,雖然我離家學藝時尚幼,但真武流修煉有多艱難我還是知道一二,即使是我胡家子弟,想要一拳打斷一人抱的大樹,沒有七八年的苦練也是做不到的,大哥一拳便將此樹擊斷,此等功力至少是煉氣化神第四級以上的實力。”
吳凡有些無奈道:“真真,我真沒騙你,昨日之前我從未練過真武流的功法,我若騙你,天打五雷轟”
見吳凡神色焦急,不惜賭誓,胡真真心下漸漸信了幾分,又道:“大哥,我觀你的功力應在第三級,若你所說屬實,那大哥你的天賦便堪稱妖孽了。”
“我是妖孽嗎自然而然的事情也算妖孽”
胡真真嘆道:“大哥你是不知,修真一途何其艱難,而其中真武流修煉更是難上難,相同資質的弟子,若想修煉到第四級,真武流所需時間可能是法術流弟子的兩倍,小妹也用長虹玉佩練過,每次都堅持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大哥一次便能堅持數個時辰,而且一日功力便抵得上旁人數年的努力,這如何叫人不驚歎。大哥,小妹有一請求,不知大哥可否答應”
吳凡點頭道:“但說無妨”
“大哥能否做我胡家長虹貫日神拳真傳弟子。”
吳凡聽罷稍一沉凝,便道:“只要真真不嫌棄,我願意”
胡真真聽了立即雙膝跪地,拜道:“拜見掌門師兄”
吳凡見胡真真如此鄭重其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白星的聲音適時出現:“吳老弟,此女心機深沉,先是結拜兄妹,再讓你做胡家掌門師兄,你受她一拜,便坐實了身份,她胡家之仇你便責無旁貸,你小子可要想清楚啊,你的敵人可是暗影盟這個龐然大物,而且還不算幕後主使之人,爲一個小女子,值不值”
吳凡心裏回道:“其實之前她拜我爲兄時,我便想過要幫她復仇了,滅門之仇讓一個弱女子去抗的確太過艱難,我亦是孤兒,那種孤苦無依我亦深感之,那暗影盟殺人無算,必須要有人站出來維護正義,我吳凡雖不才,但每多一人抗暴除惡,世間不平便少一分。胡真真想快點報仇雪恨人之常情,只要她之心機不是用在害人利己之上,我又何必在意她。”
白星聽了唸了一句佛號,便不再言。吳凡扶起胡真真,認真地道:“真真,咱們一起努力,剷除暗影盟和那指使之人,早日爲胡家報仇”
胡真真哽咽着點點頭,又道:“大哥,我這就將長虹貫日神拳的拳法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