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剛想離開,便見此變故,嚇得端起長槍指着吳凡道:“快放開他,給我下車”
吳凡哼了一聲,一把將壯漢扔出車廂,跳下馬車對那士兵道:“你們是什麼官兵,明明有人被綁你卻視而不見,百姓的性命就這般輕賤麼”
“來人啊,有人鬧事了”
士兵見吳凡一副凶神惡煞模樣,端着槍邊退邊大喊,喊聲才落便聽得四面跑來十餘個士兵,將馬車團團圍住,從中間走出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盯着吳凡看了看,喝道:“兀那小子,爲何在三和關行兇鬧事,還不束手就縛”
吳凡聽了回道:“這個當兵的包容綁匪,這車廂裏的人都是被他們承德商行綁來準備販賣到大夏國去的,軍爺你可要明查啊”
那軍官聽了臉色一寒,喝道:“此人強行闖關,打傷無辜商旅,死罪難逃,給我就地格殺。”
“是”旁邊士兵聽了揮舞着刀槍,便向吳凡殺來。
“豈有此理,你們這些衣冠禽獸只會魚肉百姓,要你們何用”見軍官不分清紅皁白就向他下手,吳凡積蓄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憤然出手。
“啊啊”
吳凡一拳一個,一條條身影飛出,個個筋斷骨折,慘叫不已。
“快來人啊,有人闖關了”那軍官見吳凡神勇,嚇得掉頭就跑,連頭盔掉了都顧不得。
越來越多的士兵從大營中跑出來,向吳凡殺去,吳凡怒火難平,拳打腳踢,中者不死便殘,不一會兒,吳凡身週二十丈內都躺滿了死傷的士兵,竟有上百人之多,吳凡有如殺神一般,渾身沾滿了鮮血,嚇得那些後面趕來的士兵再不敢上前,卻又不敢離去,將吳凡團團圍住。
吳凡瞪着雙眼環顧四周,喝道:“來啊,不怕死的來啊,你們的將軍在哪裏,叫他來見我”
“何人敢闖我三和關”
忽然一聲渾厚的喝聲傳來,吳凡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甲冑的將軍提着一柄長槍趕來,眨眼便落到吳凡身前,吳凡定睛一看,只見那將軍虎背熊腰,豹眉環目,生得十分兇猛。
那將軍瞪着看了看四周數百名死傷的士兵,圓瞪雙眼對吳凡喝道:“小子,你是何人,爲何殺我將士”
吳凡哼了一聲道:“我叫樊無,是想過關去大夏國的路人,這承德商行拐賣人口,我向你手下士兵反映,他們卻不聞不問,反說我闖關,我問你,軍官士兵可是保家衛國之人”
那將軍臉上橫肉抖了抖,道:“臭小子,這三和關是我董清河
管轄之地,誰也別想在此滋擾,商販若有爭執,你去槐陽府告狀,本統領可管不得這等雜事,但你犯我三和關,殺我官兵,死罪難逃,看槍”
董清河見吳凡槍尖射出三丈長的紅芒,嚇了一跳,龐大的身軀就地一滾,吳凡龍影槍射在他剛纔站立的地上,立即燒出一個碗口大的洞來,嚇得董清河出了一身冷汗。
董清河閃輾騰挪,卻架不住吳凡力大,他虎口崩裂,鮮血流出,擋了幾槍,董清河被吳凡震得手痠腳麻,忙喊道:“妖人扎手,快去請徐督軍。”
吳凡一招橫掃千軍,董清河勉強舉槍格擋,只覺一股巨力從吳凡槍上傳來,再也抓不住槍桿,長槍脫手飛出,董清河連退數十步,跌坐於地,吳凡如影隨形,一槍指在他的咽喉處。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董清河連連討饒,吳凡飛起一腳將他踢暈過去,轉頭一看車隊,遠處觀望的那承德商行領頭之人看到吳凡望來,嚇得叫了一聲,掉頭就跑。
吳凡向金寶使了個眼色,金寶飛奔而去,不一會兒便拖着那人跑了回來,那承德商行領頭之人嚇得屎尿流了一褲子,沒停地討饒。
“叫你的人把車裏的人都放出來,否則定取你項上人頭。”
聽到吳凡命令,那領頭之人忙向車隊那邊喊話,不一會兒,從七輛車上走出數十個婦孺,他們聚在一起,驚恐地望着吳凡。
“徐督軍來了,徐督軍來了”
聽到士兵們的歡呼聲,吳凡回頭一看,只見大隊的士兵分開,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一個儒生裝束的中年人緩緩走了過來。
“小生徐衝,敢問閣下大名,何以大鬧我三和關,還請放了董統領。”
那儒生說話慢條絲理,氣息平和,額下長鬚風吹不動,站在那裏,卻是淵亭嶽峙,氣度不凡。
吳凡警惕地看了看他,便將剛纔與董清河的話又說了一遍。
徐衝聽了皺眉看了看左右,旁邊的士兵都嚇得退了幾步,徐衝又看了看滿地的殘兵和遠處站在一起的那些被承德商行綁來的婦孺,道:“承德商行拐賣婦孺,其罪當罰,來人,將承德商行一行人和那些婦孺押送槐陽府衙處置,傷亡將士擡走。”
吳凡聽了道:“慢着,這承德商行敢明目張膽販運人口,定是與官府勾連,他們輕車熟路,定是慣犯,其罪當誅,不能交由官府處置。”
那徐衝聽了一雙寒光閃爍的眼睛向吳凡瞪來,沉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莫非視法律於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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