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駐道人仍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勇飛道人,回道:“咱們外門堂主執事雖然不許收徒,但如真在咱們手裏出一個武尊,當然是莫大的榮光,只是他越是天賦異稟,就越要小心,這小子來歷尚不明朗,慢慢打熬吧”
勇飛道人聽了搖了搖頭,不去理他,又把目光放回干戈臺上。
“健勳挑戰健無,請指教”
“此戰健無勝”
“健清挑戰健無,出招吧”
“健清挑戰健無,健無勝”
“健巖挑戰健無”
“健無勝”
一個個的雲首院弟子從干戈臺上摔下來,灰頭土臉,在觀衆們的歡呼聲中迅速逃離干戈臺,一連勝了十七個對手,吳凡漸感真元枯竭,豆大的汗珠從頭頂滑落下來,尤其是第十七位挑戰者健巖,長得極爲敦實,力道剛猛,硬碰硬與吳凡拼了兩柱香的時間,吳凡中了他五六拳,生生打吐兩口血,最後還是被吳凡打落干戈臺,健巖掉落干戈臺後,竟然自己爬不起來,被人擡走醫治,吳凡可謂慘勝。
觀衆們歡呼得都快麻木了,健巖落地後,竟然少有人再發出喊叫聲,顯然喊叫過度,聲音都嘶啞了,氣力也愈顯不足起來。
吳凡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對主看臺道:“還有哪個要挑戰我”
勇至道人嚥了咽口水,深深被吳凡震撼,眼神中似乎有一絲崇拜的光芒閃過,勇至道人愣了愣,看干戈臺下還站着一位,卻是健川,健川身旁已沒有師兄弟了,但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死死地盯着干戈臺上的吳凡,面色陰沉的快要掉下水來。
“健川,該你上了”
勇至道人向健川喊話,健川聽到回頭淡淡看了一眼勇至道人,又看了看主看臺上的那四位堂主,四位堂主互視一番,龍堂堂主勇嶽站起來道:“健無已連戰十七名對手,體力消耗甚大,應允他歇息一陣再戰。”
健川聽了微微低頭,表示接受這個裁決,勇至道人正要宣佈,吳凡卻在干戈臺上喊道:“勇至師叔,我看不必了,我既然接受衆師兄弟挑戰,便不會失信於人,我不知道雲首院弟子爲何看我不順眼,但我健無天生一副倔脾氣,我不先欺人,欺我者我必還之。”
“譁”
場邊觀衆聽到吳凡放出的囂張言論,頓時如炸開的鍋,如潮的議論聲響起,有說吳凡狂妄的,也有眼中放出無數星星的弟子,不一而足,但更多的則是欽佩之聲,高高站在干戈臺上的吳凡彷彿是一尊無敵戰神,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人心生景仰崇拜之情。
吳凡圓睜雙目,吐氣開聲。
“戰”
聽到吳凡如此堅定的喝聲,場邊氣氛猶如快要熄滅的火星澆了一勺火油,頓時又猛烈燃燒起來。
“戰戰戰”
全場的觀戰弟子都站起來,舉着拳頭高聲吶喊,呼喊聲響徹雲霄,經久不息。
看到羣情洶涌,龍堂堂主勇嶽道人激動地點點頭,便不再發言,勇至道人叫了一聲,健川便躍上干戈臺,站在了吳凡的面前。
“健無師弟,你很不錯”
聽到健川一開口便讚自己,吳凡微微一笑,回道:“健川,我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在我面前,你要稱我師兄,你莫非忘了麼”
健川一聽笑道:“臭小子,想佔我便宜,如果你能贏我,以後叫你師兄又何妨,出招吧”
吳凡嘴上雖然狂妄,但他卻並非輕視對手,健川站在那裏,四平八穩,全身放鬆,彷彿處處都可攻擊,但也彷彿無處可攻擊,健川不先動手,他卻有了一絲猶豫。
健川見吳凡不動,他也不作聲,靜靜地站在那裏,場邊觀衆又是一陣質疑聲,健忍坐在看臺上,雙拳緊握,緊張地盯着干戈臺上的二人,心裏默默地爲吳凡祈禱。
“健無大哥,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你可是下了兩百兩黃金的重注啊”
吳凡哪裏知道健忍在看臺上還有這個心思,他全部心思都放在眼前這位雲堂健字輩第一高手的身上,健川平靜地看着他的眼睛,吳凡的眼睛望向哪裏,健川便跟到哪裏,二人的眼神彷彿在用無聲無息的方式在交戰,場邊的弟子看得一頭霧水,不知他們到底在佈置着何種戰術。
而與普通弟子不同的是,主看臺上的五位勇字輩堂主執事,他們眼中所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像,他們互相交頭接耳,輕聲交談中不時會流露出許多讚譽之音。
“健川不愧爲上次大考的雲堂首名弟子,敵不動,我不動,後發先至,已初窺武道之門”
“那健無卻是令人驚豔不已,沒想到有如此深的武學造詣,居然知道先去找對方的弱點,不過他可能要失算了,健川苦修十二載,頭五年都是在打基礎,基本功已是爐火純青,就是我們也不能在他未動手前發現他的破綻,只能以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