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正修煉中時,外間跑進來一個執事,與勇宏道人說了幾句,勇宏道人臉色有些無奈,便向吳凡喚道:“健無,龍堂堂主勇嶽師叔找你,你跟着勇月師叔去吧”
吳凡在雲首院練功入定都不會太深,聽到勇宏道人喚他,睜開眼看了看勇宏道人,不解道:“勇嶽師叔找我何事”
“叫你去就去吧,他是外門之首,哪裏事事都須向下面的人解釋的。”
“哦,弟子去了”
吳凡向勇宏道人行了一禮,便跟着執事勇月走了。
跟着勇月走到龍堂地界,再一拐,向山坡上走,吳凡心裏納悶,向勇月問道:“勇月師叔,您要帶我去哪兒啊”
勇月回道:“客院,堂主在客院等你。”
“客院”
吳凡心裏疑惑,但也沒再問,不一會兒便進了客院,客院中打掃得很乾淨,但卻少有人走動,倒比那些有弟子的院子清靜了許多。
“你在這裏等着,堂主待會兒就來。”
“謝師叔”
勇月把吳凡留在一間大堂內,便走了。吳凡四下觀望,突然兩個年輕道士從後間的一扇門裏走了出來,吳凡一看,卻是熟人,不由一愣。
來者是造化門的盛雪和盛瑩,她們穿着黃色道服,一般的道袍卻不分男女款式,若不仔細看臉,還真不好分清。二人一出來,便橫眉冷目瞪着吳凡。
“你們,你們怎麼在這”
“我們是洪武門的貴賓,這是客院,我們自然住在此處,看到我們還不賠禮道歉”
吳凡看了看她們二人回道:“勇嶽師叔叫我來的,卻不知何事,莫非你們請動了勇嶽師叔,問罪於我”
盛雪瞪着吳凡哼了一聲道:“不怕告訴你,是我們讓勇月師叔喊你來的,前日升龍池比武,你用那些齷齪的手段打傷盛滔師兄,還對盛瑩你莫非一點廉恥之心也沒有麼”
吳凡翻了翻白眼,回道:“你們三人都比我和健閣功力高,還用兵器,三個打我們兩個,還怕我使手段,是你們自己無能,真要是生死對決,誰還管你用什麼手段。”
“強詞狡辯,咱們是在升龍池上萬人面前公正比武,你身爲洪武門的高徒,使出如此無恥手段,今日若不向我們賠禮道歉,定懲不赦”
吳凡看到二人蓄勢待發的模樣,哼了一聲道:“輸不起麼,我贏了便是贏了,若是不怕捱打,咱們再來過”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有種跟我們來”
“來就來,誰怕誰”
吳凡站定,看了看盛雪和盛瑩,問道:“你們想怎麼個打法,是一個個上呢,還是一起上,這裏可沒有什麼長輩,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省得又說勝之不武。”
盛瑩狠狠盯着吳凡,喝道:“無恥淫賊,若不是咱們留手,你早就死了幾回了,真當造化門不如洪武門麼,打你還需什麼幫手,看招”
盛瑩話一說完,長鞭便是一甩,直擊吳凡頭頂,吳凡見鞭風凌利,不敢硬接,閃向一旁,啪地一聲,盛瑩長鞭落在一塊巨石上,生生將那塊數百斤的巨石劈碎成幾塊,石子飛濺,吳凡心想,在這洪武門範圍最好還是不要用法寶,否則被發現計劃便全泡湯了。
眼見盛瑩的長鞭又向自己抽來,吳凡左躲右閃,但坡頂並非平地,還有許多雜草亂石,十分被動,盛瑩長鞭有三四丈長,此間又無長輩,盛瑩不再顧忌,長鞭甩得啪啪作響,聞之心悸。吳凡躲了幾下頗爲辛苦,氣得挑起地上一塊小石子射向盛瑩。
盛瑩一抖長鞭,啪地一聲將飛來的石子擊成粉末,吳凡趁機又挑起幾塊石子飛向盛瑩,被盛瑩一一擊成碎末,但盛瑩卻也因此只能自保,卻是無暇再去攻擊吳凡。
“着,着,着看你能擋幾時”
吳凡在地上亂找石子,但這坡頂雖然亂石嶙峋,但碎石卻不多見,扔了一陣,發現近處沒有石子了,吳凡正探頭找石子時,盛瑩終於擊碎最後一塊石子,一聲嬌喝,長鞭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再次向吳凡擊來。
吳凡想伸手去撈盛瑩的長鞭,盛瑩早就料到吳凡這一招,突然手一抖,一股螺旋力發出,頓時長鞭從鞭尾急速旋轉起來,迅速延伸到鞭梢,吳凡看到那長鞭上鋼片都豎了起來,而且在呈螺旋狀鑽動,便不敢再接,只得再向旁邊閃去,卻是不曾想,剛一站定,一擡頭,卻看到了盛雪瞪着一雙秀目望着自己。
“你不會是也想出手吧”
“對付你這樣的賊人,還用講什麼江湖道義,看招”
盛雪還未等吳凡站穩便挺起一對峨嵋刺向吳凡刺來,吳凡急退幾步,卻不料腦後一陣惡風作響,想躲卻已是不及。
啪
吳凡只覺一股火燒火辣的疼痛從後背傳來,但他顧不得疼痛,盛雪的那對寒光閃閃的峨嵋刺已到了眼前,吳凡兩個方向都被夾擊,只有一面可躲避,但那一面卻是斷崖,底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