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終於回來了,那便是無常門的遺老高人”
看到胡真真絕美而又親切的臉,吳凡頓時覺得心胸暢快許多,微笑着回道:“真真,大哥我耽誤了幾個月,終於不辱使命,將無常門真魘大師請來了,另外那個高人便是我在洪武門拜的師父孔英勝,這次能順利歸來,全賴師尊他老人家幫忙。你這幾個月功力似乎又有進步,定是修煉的辛苦吧”
“還好,大哥才幾個月不見就升到了第四級,定比真真更爲勤奮”
金寶在旁邊看着二人交談,突然插口道:“喂,我說你們倆個,見面盡說客套話,你們就不說點別的”
吳凡和胡真真奇怪地看着金寶,異口同聲問道:“還要說些什麼”
金寶歪着狗頭,接道:“比如你有沒有想我呀,我有沒有想你呀之類的”
“死狗”
二人又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手,便想在金寶頭上敲一個爆慄,金寶卻見機得快,歡快地跑開了,反弄得吳凡和胡真真又羞又惱,似乎被金寶說破了心事一般。
“別聽這小傢伙亂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聽到吳凡在向胡真真解釋,金寶回頭又道:“我哪裏有亂說,莫非你是口是心非的僞君子我本來就是狗,哪裏長得出象牙來”
“你還說,看我不撥了你的皮”
吳凡氣惱,追着金寶去打,反倒逗得胡真真掩嘴直笑,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金寶跑得太快,吳凡追了幾步沒有追上,氣得吳凡直罵,顧神醫笑了笑,走近吳凡道:“吳凡老弟,終於盼着你回來了,這幾個月過得還好吧”
吳凡忙收拾心情向顧神顧行了一禮,道:“我還好,您全家在靜水宗還習慣吧”
“都好,段宗主及靜水宗道友都對我全家禮敬有加,這全託吳老弟的福了。對了,吳凡老弟,既然回來了,便去看看嚴姑娘吧”
“正有此意”
吳凡看到段道離在招呼孔英勝和真魘他們,便隨着顧神醫來到聖水大陣最裏層,遠遠便看到祭臺上靜靜躺着的嚴君玉,吳凡登時鼻頭一酸,眼淚毫不爭氣地涌出眼眶,吳凡三步並作兩步跑上祭臺來到嚴君玉的身旁。
“君玉,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嚴君玉彷彿陷在沉睡中,對吳凡的言語毫無知覺,吳凡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了嚴君玉嬌美而又蒼白的臉龐上。
“君玉,是我吳凡對不起你,我請來了無常門的高手,一定可以把你救醒的,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我還要帶你去買糖葫蘆、羊肉串、好多好多的小玩意兒,只要你喜歡,我全都買下來,你喜歡錢,我的錢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生我的氣,好不好”
吳凡輕輕地撫摸着嚴君玉的臉龐,心裏默默地爲她祈禱,胡真真跟在後面,看到吳凡眼中落珠如簾,不停地落入聖水潭中。胡真真心裏一酸,也有一種想痛哭的感覺,卻不知是自憐、自傷,還是受了吳凡的觸動,胡真真不忍再看吳凡哀傷的表情,轉過身去悄悄地擦拭着淚水。
“對,一定要讓君玉看到我們開心的樣子,多謝顧神醫了。”
金寶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吳凡身旁,看到吳凡臉上還掛着淚珠,又看到胡真真在低頭拭淚,便說道:“凡哥哥,咱們人也請回來了,這是大好事,很快嚴大小姐便會醒來,大家應該高興纔是,你看,你一哭,把胡大小姐也弄哭了,快去哄哄她。”
吳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金寶,金寶知道吳凡的想法,忽然轉作傳音對吳凡道:“她們都喜歡你,你也都喜歡她們,你難道願意其中哪個傷心麼”
“可是”
“可是什麼呀,還不快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辦法,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吳凡被金寶的話震撼住了,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到胡真真面前。
胡真真見吳凡走到身前,趕忙擦去眼睛,擠出微笑道:“嚴小姐爲你不惜犧牲性命,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吳凡苦笑着點點頭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嚴君玉醒了,你就可以多一個好姐妹了,我不會再辜負她,我也不會辜負你,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
胡真真聽到最後兩個字,心裏又喜又酸,其中滋味連她自己也不願意告訴自己,竟是複雜莫名。
見胡真真臉色變幻莫測,吳凡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卻又不知如何解釋,只得道:“我去請真魘大師來看看能否快些動手醫治。”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金寶走到胡真真身旁,看她的目光仍在盯着吳凡遠去的背影,便對她道:“真真姐姐,凡哥哥心裏有你,你別擔心”
胡真真看了看金寶,摸了摸金寶的頭道:“大哥是我親人,怎會心裏沒我,金寶以後別亂說話,別惹大哥不開心好麼”
金寶一臉無辜地看着胡真真,心裏暗道:“我說的都是真話,說真話也不行麼”
吳凡並不知道後面胡真真與金寶的交談,他很快便趕到了段道離的住處,段道離正與孔英勝和真魘老道在交談,見到吳凡進來,孔英勝便對吳凡道:“霸無,想不到你與段宗主和嚴小姐有這麼一段故事,當初在洪武門時你語焉不詳,其實你與我們早些說清楚了,也可早些來救人,你剛纔去看嚴小姐了麼,她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