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手中的長矛如一道黑龍一般在空中撲了一下,準確地擋在吳凡衝來的路線上,吳凡一刀劈在長矛長刃上。
當
中年人身軀一震,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長矛兩尺長的矛尖被吳凡的逆鱗寶刀生生砍下了三寸。
“哇呀呀敢斷我兵刃,去死”
中年人大怒之下,矛尖急抖,吳凡擋了幾下,但對方矛法精湛,只見眼前一片矛尖黑影,一不小心,被中年人一矛劃在他胸口,頓時拉出一道一尺長的血槽來,若非允原及時出手逼退中年人,吳凡難逃一死。
“吳凡,你怎麼樣”
允原急使飛劍連攻中年人,中年人失了先機,連連倒退,吳凡從地上掙扎地站起來,胸前的衣衫已被割破,皮肉翻卷,鮮血迅速染紅的半身。
中年人趁允原問話分神一矛挑開飛劍,長矛直刺允原,允原無奈,只得躍上半空,但升起,中年人已追了上來,一矛點在允原腳底,允原法術一破,立刻便從天空掉落,中年人冷笑一聲,上前便是一矛刺去,欲一擊必殺。
允原剛一落地便見長矛逼近,心下一涼,他已無力召回飛劍,正當他閉目等死之際,突然聽到一聲悶哼,再睜眼看時,那中年人倒在地上向後倒退而去,允原正覺得奇怪,只見吳凡手起刀落,逆鱗寶刀一刀斬斷中年人擋在胸前的長矛槍桿,寒光一閃,刀身沒入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痛呼一聲,一掌拍在吳凡胸口,吳凡口中噴血,倒飛而去,沒了聲息。
“吳凡”
允原掙扎着站起來,向中年人躺身之處走去,只見他一手拿着一截長矛槍桿,胸口一道血槽正在往外飆血,兩眼圓睜,卻是已經死了。
允原再次再吳凡走向,吳凡一手拿着一柄短刀,一手拿着一根長長的軟鞭躺在地上,雖然連連吐血,但神志尚還清醒。
“吳凡”
允原抱起吳凡,吳凡喘了幾口,看見是允原,便道:“快,快去救金寶”
允原點點頭,忍痛重聚真元,祭使飛劍向那手持利劍人的後心刺去。那人剛纔聽到中年人的慘叫,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奈何金寶死纏爛打,他手中的長劍彷彿跟塊未開鋒的鐵片,最多也只抽得金寶痛叫,卻毫無辦法將之擊殺。允原的飛劍一到,那人反手幾劍,磕飛允原飛劍,騰身而起,向允原追來。
允原本就被那中年人刺在腳心受了重傷,再難駕馭飛劍,瘸着一隻腿哪裏逃得過,勉強指使飛劍抵擋手持利劍的那人,金寶見有人幫助,更加死纏爛打。
吳凡服了藥,也止住了胸口的流血,但體內受了重傷,真元難以凝聚,他見允原與金寶合起來也只是纏住那持劍的暗影盟高手,心中也是頗爲着急,他看了看旁邊樹林,這時若是再有暗影盟的人出現那可就麻煩了。
手持利劍的那壯漢劍光如雨,身周都是星星點點的劍光,金寶雖然身法奇快,卻最多佔點小便宜,還經常被他的劍光劈中,慘叫連連,允原倒在地上,手指舉着,不停地指揮着天空中的那柄飛劍,但氣息越來越弱,遠不如那手持利劍之人神完氣足。
暗影盟那手持利劍之人見天空中飛劍勢弱,嘿嘿笑了一聲,突然劍光一變,金寶連連慘叫幾聲,被他劈中數劍,跌落遠處草叢,他再轉頭在允原飛劍周圍劃了幾劍,允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剛想撤回飛劍,卻發現飛劍猶如掉入泥潭中,難以自拔。
手持利劍之人飛身躍至允原身旁,一指點在允原胸口,允原真元一凝,飛劍再不受控制,跌落在地,那人再是一掌,將允原擊昏過去。
“哈哈曹坤兄,你也算死得其所,你的功勞福工幫你代領了,哈哈”
那自稱福工之人笑聲還未落,便聽得一聲鞭響,低頭一看,貼着地面飛來一條長鞭,福工趕忙想躍起避過,不料金寶突然從後面衝出來,一口咬中他持劍手腕,福工大急,舉掌去劈金寶,不料那長鞭又是一個蛇行,啪地一聲纏住了他的右腿,頓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腳踝處傳來,福工體內真元斷崖似地急速下降。
吳凡強撐着體內不多的真元維持着縛神鞭,福工左掌落在金寶頭上,卻無一絲殺傷力,福工一身虛脫,金寶甩了幾下,福工再也支撐不住,仰身翻倒。
“別咬死他了,他還有用。”
聽到吳凡的命令,金寶咬向福工脖頸的嘴便停在他面前,福工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討饒。
吳凡掙扎着爬到福工身邊,封住了他全身幾處大穴,福工再也無法動彈,吳凡喘了一陣,問道:“老實交代,你們暗影盟想幹什麼,胡真真被你們擄到哪裏去了”
福工全身不能動彈,知道自己已經是吳凡案上的魚肉,便說道:“我們只是奉命要拿無垢門的弟子,胡真真被任堂主抓走了,到底抓去哪裏我也不知道。”
“你們爲什麼要抓無垢門的弟子”
福工無奈地回道:“這是上面的意思,其中有何深意不得而知,我福工只是一個香主,職位低下無權知曉,吳大俠,此事我也是被逼而爲,非爲主謀,您就把我當屁放了吧”
吳凡聽到福工話裏幾乎沒有可用的情報,便冷聲道:“既然你什麼也不知道,留着你也無用了,去陪你的兄弟吧”
看到吳凡拔出刀來,福工嚇得半死,趕忙求饒道:“吳大俠請慢,我雖然不知道胡真真被抓到哪裏去了,但我是暗影盟的香主,我可以幫你打聽到,千萬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