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說,我說你說的那胡真真可是玉音門的高徒鴻真”
“不錯,正是她,快說,她現在在哪裏”
玄洪道人想了想,便道:“抓到他的好像是皖州堂口的任畢任堂主,我並未參與其中,她的下落我並不知道,不過暗影盟有規矩,受人之邀必要終人之事,所以她應該被送到主顧那裏去了。”
吳凡聽了又問道:“那請你們抓人的主顧是誰”
“這我便不知道了。”
吳凡聽了眼睛一瞪,道:“那你還有什麼價值”
玄洪聽了忙道:“等等,我再想想對了,雖然我不知道胡真真被送到哪裏去了,但我知道一些主顧的消息,我記得曾有一個堂主跟我吹牛說過幾句,說他接到命令去滅胡天罡滿門,我當時好奇就問了主顧是誰,他當時似乎喝高了,說是一個彈琵琶的下的單子。不過我不敢確定,先前下單殺胡家滿門的主顧和現在抓胡真真的主顧是否同一人。”
吳凡聽了頓時納悶起來:“彈琵琶的難道是哪個戲子請暗影盟殺胡家全家,莫非胡天罡外面有人沒收進家門,那女人因愛生恨”吳凡想起當年在江州時也有許多類似的情殺案,卻是越想越迷糊。
吳凡想了一陣沒想出頭緒,吳凡便又再問道:“那帶隊去滅胡家的堂主叫什麼名字”
玄洪道人回道:“他叫胡誠禮,是黔州堂口的堂主,另外還有兩個堂主隨同,一個叫葉前,一個叫展劍雲。”
吳凡聽了心裏一陣難受,玄洪道人說的這幾個人都在湖州小島上被殺了個乾乾淨淨,死無對證,線索又斷了。
見吳凡聽完沒有作聲,玄洪道人便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該放我了吧”
吳凡厭惡地看了玄洪道人的元嬰一眼,鼻孔裏哼了一聲,便鬆開了手,玄洪道人的元嬰見吳凡鬆手,便急往洞頂上飛,可是還沒有飛到十丈高,突然一隻雜毛大狗跳起來,張嘴便將他吞入腹中。
“你說話不算數,你說了放我的”
玄洪道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只一會兒便完全聽不到了,吳凡摸了摸金寶的頭,說道:“臭小子,我都說了要放他的,你幹嘛又把他吃了。”
金寶咂巴咂巴嘴,回道:“凡哥哥,你自己答應他的,你有問過我答應嗎”
“呃好像沒有,算了,下不爲例,哈哈”吳凡裝傻地笑了兩聲,便將此事一筆帶過。
“無量天尊多謝吳施主援手相救”玄清道人上前向吳凡行了一禮。
吳凡忙擺手道:“前輩不用謝我,明選師兄曾救過我一命,就當還他的,如果您一定要謝,還是謝謝白星前輩和我白鯤大哥吧”
玄清道人看到所有敵人已經殲滅,便對吳凡道:“幸得諸位援手,我草笠觀才得以倖免,此間事了,還請吳凡施主收回法寶,打開通道,想必外間的鄉親們已是飢寒交迫,得快些出去幫助他們。”
吳凡聽了對玄清道人大爲欽佩,草笠觀門下傷亡慘重,但危機一解,他首先想到的卻是受難的百姓,吳凡心下感動,收了聚靈鼎,衆人便出了密洞,來到前院救助百姓,百姓們看到草笠觀的道士人人帶傷,又是一陣相互關懷,噓寒問暖,看得出來,這些三灣村的百姓與草笠觀道士的交情極好,盡掃吳凡當初入觀時的負面印象。
草笠觀好在有不少房屋,三灣數百難民勉強也能住得下,明選給吳凡他們找了間單獨的房間。明選也受了些傷,但簡單包紮服藥後便也幫着照顧避難的百姓,等一切安頓好了之後,明選便找到吳凡,與他聊了起來。
一番寒喧後,吳凡問道:“明選師兄,當初我與你初次見面時,你在白浪江,那可是在南陳國地界,與此處數千裏之遙,你不在山門修煉,卻跑到那裏做甚”
明選聽了微微一笑道:“讓吳弟見笑了,當初我剛升到第五級時,師尊便命我下山遊歷,若無功德,不可回山,我便遵了師命下山。遊走到白浪江時,聽說江中有白蛟作惡,愚兄便想降服於它,也算積些功德,與它交手幾回卻都敗北,只得守在河邊勸人莫過河,那日你與孫家伉儷硬要過江,我以爲撒些祭品與它,它興許會給我幾分薄面,誰知後來還是失算,若不是你的狗兒出手,我哪裏還有命在,剛纔在密洞中你說我曾救過你性命,卻把我好一陣羞臊。”
吳凡聽了微微一笑道:“明選師兄本就是捨命助我,我吳凡豈會忘恩。”
明選也微微一笑,又道:“師弟怎會到我草笠觀來,這大半年的光景,你都經歷了些什麼,當初我見你時,你不過是煉精化氣第二級境界,這才半年多不見,你怎麼就升到煉氣化神第四級了,我看你頭頂命焰雖無五系光彩,但凝實渾厚,應該快要升到第五級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吳凡聽了便把幾個月的經歷粗略說了一遍,雖然吳凡都是蜻蜓點水,簡單概括,但其中的驚險變故,卻讓明選這個聽者聞之變色,長噓短嘆。
吳凡說完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我妹妹胡真真下落不明,暗影盟又行蹤隱密,何時才能找到她,卻不知她又受了多少苦頭”
明選聽了便道:“剛纔你問那叛徒時,我聽到他說滅胡家滿門的指使者是使琵琶的人,這也是線索啊。”
吳凡不明其意,反問道:“天下彈琴奏樂的歌女何止千萬,又如何知道誰纔是幕後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