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道離在人羣之中搜索了一番,問道:“我那兄弟吳凡呢”
衆人面面相覷,衆多鏢師中一個人聽了接道:“我剛纔看到吳凡和他的狗兒將譚智華與譚香泠二人帶走了,想必是送回譚家了。”
正在這時,那羣鏢師的人羣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田環,他看了看這一大圈人,問道:“你們哪個看到我家楊曉輝公子”
衆人聽了又是一陣面面相覷,卻無人應答,譚耀聽到這裏便站出來對田環道:“田兄,楊公子一直跟着吳凡,不如回去問問吳凡便知。”
田環聽了便與衆人辭行,先一步與譚耀去了譚家,譚德勳看了一圈元嬰高手,便道:“你們這些晚輩各回各家,諸位高人,不如移步到我譚家去商談後事,雖然今日大捷,但主犯逃脫,下一次如何走,還要衆位一起商議。”
衆元嬰高手聽了便跟着譚德勳也去了譚家。
吳凡給譚智華喂完藥,包紮完傷口,譚香泠那邊她只能由譚家的家眷代勞,忙了一陣,便聽到外間一片歡喜的談論聲,有許多參與今天大戰的金環鏢局的鏢師已經回來了。
吳凡迎了上去,看到人人掛彩,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問了戰況,聽到大勝,他的心裏這纔好過一些。
“吳凡在哪兒,吳凡”
聽到有人喊他,吳凡應了一聲,便看到田環衝到他面前來,問道:“吳凡,楊曉輝呢”
吳凡一聽便有些心慌,田環是楊曉輝家中長輩,他不知該如何跟他說楊曉輝被劫之事,田環見吳凡神色詭異便抓住吳凡衣領喝問道:“吳凡,快說,楊曉輝在哪裏,他是否已經”
“沒,沒死,田兄稍安毋躁,慢慢聽我說來。”吳凡便把白鯤劫走楊曉輝的事情說了。
田環聽了心下稍安,但仍是有些焦灼,不知如何辦好。正在這時譚德勳他們也回來了,段道離看到吳凡便喊了一聲,吳凡便迎了上去。
“老段師伯,您受傷了”看到段道離攙着的官英華,吳凡大驚,忙上前攙扶。
官英華揮揮手道:“不礙事的,休養幾日便好,你小子又受傷了”
吳凡看看自己,也是一身狼藉,不過他經常受傷,都已經習慣了,便笑道:“弟子只是些皮肉傷,沒關係的,師伯快進屋療傷。”
譚德勳見吳凡見到自己故人,便引了其他高手先去另外屋子療傷議事。
吳凡也顧不得一一打招呼,只與相熟的人點了點頭,便攙扶着官英華進了一間屋子。
官英華望了望四周,問道:“白星呢,他沒有與你一起麼”
“白星前輩前些日子便與我離開雲遊去了。”
“這個白星倒是逍遙,算了,咱們不能以人之常情來約束他,他本不是人。”
官英華、段道離、吳凡都驚訝地擡頭,看到屋內樑上躺着一個人,除了吳凡,官英華與段道離都不認得那張臉,但語氣卻是十分熟悉。
金寶在旁邊汪汪叫了一聲,樑上那人瞪了金寶一眼道:“也就是你能察覺我來了,你們還不如金寶。”
吳凡叫了一句白星前輩,白星便從樑上跳下來,看了一眼官英華,道:“今天我來晚一步,沒想到你會被敖獨打傷,卻是大意了。”
段道離看了一眼白星,轉頭對吳凡問道:“剛纔有一人說他家的公子丟了,說是跟着你出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凡便把認識楊曉輝的過程說了一遍,段道離聽了嘆了口氣,對吳凡道:“臭小子,你沒事帶着富家公子亂跑什麼,你以爲人人都有你這般好運,這下好了,若找不到楊家公子,看你怎麼向他家人交代”
吳凡低着頭聽段道離訓斥,恨道:“那白鯤太過奸滑,又讓他跑了,若讓我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星見吳凡與段道離說話,也懶得插嘴,卻在一旁幫着官英華拔毒療傷,敖獨那一掌不僅傷了官英華內臟,而且他掌上有毒,已經滲入皮肉,若不加醫治,一入心脈便無可挽回。
吳凡取了些解毒丹給官英華服下,又在白星與段道離的幫助下,這才止住了傷勢。
不一會兒,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吳凡見是田環,便問道:“田兄,你還有何事”
田環看到又多出一個不認識的人,稍稍愣了愣,吳凡便與他介紹了白星,田環見過禮後便對吳凡道:“剛纔一時情急,吳凡莫怪,楊曉輝被那白鯤抓去,會不會加害”
吳凡搖頭道:“應該不會,這白鯤最喜算計,今日他們吃了大虧,定會想法找補回來,我猜他會利用楊曉輝來誘我上鉤,殺了楊曉輝於他並無一絲好處,據此推測他應該還活着。”
“哦,那就好,只要他還活着便有希望,我這就去找他。”
見田環說完便走,吳凡忙道:“田兄,白鯤身邊肯定高手如雲,你一人去無異於送死,不如大家商議好了之後再動身不遲,對了,你說去找楊曉輝,你莫非知道他在何處”
田環聽了便轉過身來,對吳凡道:“這楊曉輝身上有我送他的一塊玉佩,是我求天鼎宗的師長定製的護身符,我能感知那玉佩氣息,百里之內便知方位。”
吳凡聽了便道:“你說的可是他身的上那塊猴形玉佩,哦,我想起來了,上次你說追蹤這玉佩氣息便找到譚家來了,有此線索,咱們便不難找到暗影盟的巢穴了。”
吳凡想到這裏,便跑去譚德勳那裏將這個線索告訴了大家,得知這一消息,衆高手又重新制定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