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給我出來”
那第六級高手望着地面怒喊連連,一劍劍往土裏刺去,卻總是刺了個空,不知吳凡遁到哪裏去了。
使鉤矛的第五級漢子正使一個回馬槍刺在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金寶身上,金寶痛叫一聲,急忙後退,金寶並沒有料到這傢伙如此快便識破了他的伎倆。
那使鉤矛的漢子見金寶逃跑,提了鉤矛便追,剛追出兩步便覺腳底一涼,停步一看,他的右腳上突然多了一個血洞,鮮血正往外噴涌,那漢子還未驚叫出聲,他的左腳腳板突然冒出一柄雪亮的彎刀來。
“啊”
使鉤的漢子忍不住痛叫出聲,仰身而倒,可是剛一倒地,胸口又是一涼,一柄彎刀從地底穿出,直接洞穿他的心臟,慘叫聲嘎然而止。
“臭小子,看你往哪裏跑”
正在尋找吳凡的那使軟劍的第六級修者見到使鉤矛的漢子倒地,手中軟劍脫手飛出,從三十餘丈遠的地方急射而來,直接刺在使鉤矛的漢子身下的土中。
使軟劍的高手跑到使鉤矛的漢子身旁,正想拔劍,金寶虎嘯一聲,撲上前來,他只得拔劍去擋,劍光中只見一道血跡被他帶出,顯然他擲出的那一劍刺中了藏在土中的吳凡。
使軟劍的高手幾劍削在金寶身上,卻未劃出一道傷痕,金寶忍住劇痛一口咬住那使軟劍高手的左臂,痛得他哇哇亂叫,使盡全身力氣也未能甩開金寶,手中的軟劍又斬不動金寶,正在他與金寶糾纏之際,一柄彎刀從土裏直刺出來,擋在了使軟劍高手後退的路上。
“啊”
那使軟劍的高手後退之中撞在了逆鱗寶刀的刀刃上,頓時將他的半個腳板切了下來,正在這時,吳凡從中跳出來,一刀劈向那使軟劍的高手。
只是吳凡剛剛躍起,本來在洞口守護的最後一個第六級高手突然出手,一道寒光直刺吳凡後心,吳凡若是堅持一刀斬下,定會被身後的飛劍刺中。
吳凡在空中強行一扭身,揮刀斬向偷襲飛劍,那使軟劍的漢子也在這時強忍住劇痛,閃電般地出手,一劍刺向吳凡。
嗆嗆
接連兩聲脆響過後,使軟劍的高手虎口一痛,他的軟劍脫手飛出,只差一點便能刺中吳凡,卻被一柄飛劍擊飛。
那使軟劍的高手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道裝青年急速飛來,飛行中向他彈了一指,一道氣勁便隔着三十餘丈的距離洞穿了他的頭顱,立即身死道消。
吳凡成功地斬斷的了洞口那第六級修者的飛劍,但他也聽到了身後的聲響,吳凡驚恐地回頭一看,使軟劍的高手腦門中現出一個血洞,倒地而亡,金寶還是餘怒未消,在他的屍體上亂咬。
吳凡再往遠處一看,便看到段道離熟悉的面容越飛越近。
“老段,你怎麼纔來”
“沒事,不是要害,咦,那還有兩個人呢”
吳凡正與段道離說話,發現洞口守衛不見了,段道離哼了一聲道:“他們跑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白眉虎他們”
吳凡和金寶都搖搖頭,段道離皺着眉頭想了想,道:“不管這麼多,先清理掉這些雜碎,救出楊曉輝再說。”
說完段道離又返身衝入遠清真人等人正在打鬥的塵埃中,不一會兒,便接連聽到慘叫聲從那片塵霧中傳出來,緊接着遠清真人一羣人便與段道離飛了出來,落在了峭壁之下的洞口前。
見段道離他們回來,吳凡便湊近段道離小聲問道:“老段,幹掉幾個元嬰高手”
“八個。”
“那他們的儲物戒啊,法寶啊都誰收了”
段道離白了吳凡一眼道:“又不是你幹掉的,你眼紅什麼,誰幹掉的誰撿,這是規矩,你以爲人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吳凡聽了舔了舔嘴脣,便不再多言,金寶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兩個守洞的暗影盟高手,向吳凡問道:“凡哥哥,這兩個傢伙身上沒好東西麼”
“只有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沒啥油水。”吳凡氣餒地回了一句。
“進洞吧”
段道離說了一句,便率先走進了洞口,其餘的人便跟着進了洞中。
洞中通道並不寬闊,洞壁上也插着火把,衆人小心翼翼走了一段,並未發現機關暗器,但前面出現了岔道。
田環取出一塊與楊曉輝身上的一模一樣的玉佩辯了辯方向,選了一條道走了下去,走不多久又遇到岔道,但田環總能找到方向,走了小半個時辰,衆人便來到一處巨大的洞穴之中,這洞穴也不知有多寬,一個巨大的地下湖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田環在昏暗的洞穴中四下觀望,忽然看到遠處湖面有一個礁石上正綁着一個人,田環興奮地朝那礁石上的人喊道:“曉輝,曉輝,是你嗎”
吳凡也向地下湖的那處礁石上望去,但離得太遠,光線又昏暗,卻是看不清楚那人面目,但身上的衣服似乎就是楊曉輝被劫走那天穿的衣服。
“唔唔”
那人綁了在一根柱子上,嘴裏還塞着布條,卻是不能說出話來,田環見那人掙扎模樣,便緊張地拋出一柄法器,向湖中心那礁石而去。
“田環,快回來”
譚德勳見田環飛出,便大聲喊道。
田環飛出二十丈,回頭疑惑地看着譚德勳,正想詢問,突然湖面一陣水波盪漾,一條身長近六丈的魚形怪物從水中一躍而起,張嘴便將田環吞入腹中。
遠清真人的飛劍最先射出,但還是慢了一步,那魚形怪物吞了田環後便沉入水中,遠清的飛劍刺了個空,飛回主人的手中。
“田兄”吳凡大叫一聲,但田環的身影已經消失,地下湖的水面漸漸恢復平靜,彷彿從未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