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有人聽了回道:“咱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離開這裏又能去哪”
聽到這裏,又有人說道:“咱們祖先便是躲避戰亂才遷到此處的,難道要我們遷回去,誰又肯讓我們遷回去”
一時間衆口紛紜,亂哄哄的,侯運龍聽到這裏便上前道:“地下沒有水,你們怎麼不請道士作法求雨,下了雨不就有水了嗎”
那中年人領頭人聽了看了看侯運龍,說道:“小哥,你說的容易,那些神仙人物我也聽說過,可他們不認識我們,我們不認識他啊,這茫茫大漠連人都找不到幾個,到哪裏找這樣的高人。”
又一個人接口道:“是啊,以前聽說石坂城有一年大旱請過一個道士求雨,那道士開價一千兩黃金,虧得烈日莊喻家出了大頭,不然哪裏有得雨下。咱們兩個村子就是把所有財產賣了也湊不出一千兩黃金啊”
大夥聽了又開始吵囔起來,吳凡看了看侯運龍,也露出了苦笑。
侯運龍看到吳凡眼中的無奈,他知道吳凡是想幫助這些百姓,侯運龍想了想,突然大聲道:“大家安靜一下,我也是修道之人,這求雨之術我也學過,我可幫大家求雨。”
“啊,太好了,你真的會求雨嗎”
“好是好,可是可是咱們沒錢啊”
“他一個小小少年,能有求雨的功力麼,我聽說石坂城的那個道士可是修行了五六十年的高人,他行麼”
人羣中又立即出現幾種聲音,大家雖然懷抱希望,但大家卻對侯運龍的功力有所懷疑。
吳凡親眼見過木華道人求雨,那木華道人雖然資質平凡,但功力卻很紮實,吳凡不由得也有些不看好侯運龍。
吳凡湊近侯運龍輕聲地問道:“侯運龍,這求雨可不是小事,你雖然有第五級功力,但你練過幾次求雨”
“呃學過咒語法術,卻沒求過。不過我有信心,只要法器齊整就可。”
聽到侯運龍有自信,吳凡深深看了一眼侯運龍,侯運龍卻看不出他眼中的含意,有些納悶。
吳凡轉身對大家道:“大家安靜我這兄弟出身名門大派,一身法力極爲精純,別看他面嫩,但他可是修道數十年的大高手,你們不知道,越是法力高深的修者越顯年輕,呵呵,現在大家面臨斷水的危險,即使我這兄弟求不來雨,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而且我可以向大家保證,他出手求雨分文不取”
大家聽了吳凡這話,都拿目光去看侯運龍。
侯運龍聽了吳凡那番吹捧他的話,差點羞愧得找地縫鑽進去,但那些百姓都將期待的目光看過來,侯運龍強自壓住羞紅的臉向大家點點頭。
“太好了,若是能求來雨,咱們就都有救了,謝謝神仙,謝謝菩薩”
許多百姓激動的就要向侯運龍下跪,吳凡和侯運龍忙上前將百姓們扶起。
“需要法劍、法鈴、紙錢、三牲祭品、香、燭,再搭一個離地十丈高的高臺。”
吳凡聽了便去讓百姓們準備搭祭臺等事情,他幫孫秀才時曾失手殺過木華道人,收了他所有的財產,法劍、法鈴都有。
一切準備妥當,侯運龍正準備上祭臺時,吳凡拉住他,在他手裏塞了塊極品靈石。
侯運龍大驚,擡眼看吳凡,卻只看到吳凡眼中一片赤誠,侯運龍飛裏格噔一下,生出一絲感動的情緒來。
“別愣着了,快上去吧,若是求不來雨,咱們就要被他們罵死了。”吳凡微笑着推了一下侯運龍。
侯運龍咬緊牙齒狠狠向吳凡點了點頭,便上了祭臺。
含糊而低沉的唸咒聲從侯運龍的嘴中傳出,侯運龍大袖飄飄,木劍翻飛,時不時挑起幾張紙錢在燭火上燒着,左手一揮,燒着的紙錢便飛上天空。
“五帝五龍,降光行風。廣佈潤澤,輔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聽從。敢有違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侯運龍反覆吟誦,法鈴輕搖,梟梟香菸直衝上天,卻無一絲偏斜,空氣中也無一絲的風跡。
侯運龍在祭臺上越舞越疾,但圍觀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心焦,弄了半天,一點風也沒招來。
吳凡仰頭看天,天空中的雲朵極高極淡,侯運龍小小的身影似乎一點也不能吸引它們。
“媽媽的,無風無雲,強要去招來雲雨,這真是強人所難了,只是侯運龍誇下了海口,這些百姓又滿懷期待,若下不來雨,顏面事小,這些百姓生死纔是大事,怎麼辦呢,總要有些雲吧嗯,雲”
吳凡心思百轉,突然想到一物,吳凡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在侯運龍身上,便走到一個沙丘後面,他的身影被沙丘擋住,別人看不到他。
吳凡掏出聚靈鼎,神念探了進去,發現幾顆白色的珠子,吳凡便取了一顆出來,發覺入手極沉,若非有聚靈鼎撐着,他差點就被這一顆珠子壓在地上。
“這是我在炎巫山吸取的雲霧化成的霧珠,雲霧也是水化出來的,炎巫山百里內的雲霧都被吸了,卻只有這幾顆,想必一顆就含有極多水份,只是如何化開呢”
吳凡思考之際,那顆白珠接觸到日光,便開始冒出一絲絲的水汽,金寶一直在旁邊看着,見到這一幕便喜道:“凡哥哥,化了,化了”
吳凡被金寶驚醒,仔細看去,那顆白色的雲珠正開始往外冒着淡淡的水汽,但沙漠裏太過乾燥,很快便被周圍的乾燥稀釋,好在那顆雲珠持續不斷地往外冒着水汽。
“要讓它自然融化不知要等到啥時候,必須加快速度,否則怎能幫得了侯運龍。”
吳凡想了想,決定試一試,吳凡催動真元,模擬成火系法力注入到雲珠中去,很快水汽蒸發的速度大大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