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看到這一劍的觀衆都發出潮水般的驚歎聲,但他們的聲音還未落,便聽到叮地一聲脆響,木籬連退了五步才站穩。
木籬左手中拿着一塊雪亮的八卦鏡護住心口,臉色蒼白,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勝利的喜悅。
較技場另一邊賀洋臉色陰沉地看着地上一長一短兩隻劍,緩緩走去撿起地上的劍,轉頭便往場外走去,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玄劍門賀洋挑戰松濤觀木籬失敗,松濤觀木籬勝”
楊曉輝看到這裏有些不解,向吳凡問道:“濤哥,怎麼就完了,賀洋撿起劍來還可以再打啊”
吳凡聽了微微一笑道:“木籬那面八卦鏡不簡單,有那八卦鏡護身,賀洋很難攻破木籬防禦。表面上看木籬被賀洋擊退,木籬也受了點傷,但剛纔賀洋那隻小劍勢如驚鴻,如此驚人的速度竟然被人擋下。試想一下,如果你的絕招被人破了,你還有信心再打下去麼”
“哦,不過我覺得這賀洋雖敗猶榮,到現在我還沒看過哪個人使的飛劍會比他那隻小劍更快呢”
吳凡也深深贊同地點頭,場邊許多人看到賀洋下來了,便自動地讓開道路,顯出對他那一劍的欽佩。
“第十七場明月門沐清挑戰圖靈教呂紅雁”
吳凡把目光從賀洋身上轉到場上,便看到兩個年輕道士各立一方。
“明月門沐清”
“圖靈教呂紅雁”
“請”沐清亮出飛劍說了一個請字。
呂紅雁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勸你還是認輸的好,等下我收不住手,可不好打官司”
“你你敢看不起我”沐清一聽便被激怒。
“我數三聲,你若還不認輸,一切便都晚了”
“狂妄”
沐清含怒出手,飛劍呼嘯而去,而呂紅雁依然不動。
咻
沐清的飛劍劃過三十丈的距離直刺呂紅雁,在接近呂紅雁不足十丈時,呂紅雁動了。
一張紙符看似輕飄飄地飛出,擋在了飛劍的路上,沐清的飛劍輕鬆地刺穿那張紙符,但是詭異的是,那紙符卡在飛劍上,飛劍的速度立即大減。
飛劍帶着紙符飛到呂紅雁身前三丈時,突然砰地一聲響,斷作兩截。
而在同時,一柄雪亮的飛劍從呂紅雁手中飛出,在沐清因爲飛劍斷折受到反噬之時,準確地刺中了沐清的胸口。
“啊”
沐清慘叫一聲仰天翻倒,嚇得邊上觀衆一陣倒吸涼氣。
呂紅雁接住飛回來的飛劍,看到地上仍在痛苦呻吟的沐清,冷笑的搖搖頭,望向了場邊的裁判土衛大人。
土衛大人忍住怒氣朗聲道:“明月門沐清挑戰圖靈教呂紅雁失敗,圖靈教呂紅雁勝”
呂紅雁向土衛大人一鞠躬,昂首走出了較技場。
“圖靈教又出了一個怪物,而且是一個可怕的怪物”
“這呂紅雁比上次那商驚雁可狠多了,這一劍下去,明月門這弟子看來是廢了”
場邊有些人在議論,但聲音都很小,多數人都沒作聲,圖靈教畢竟是十大仙門之一,勢力龐大不好惹。
珠泉寺忘塵挑戰孤簧門晉鴻山失敗,晉鴻山進入前二十名。
吳凡連看兩場,雖然也算精彩,但與之前的比賽來說,都還是少了些驚豔的感覺。
“第二十場,金瓜門孟不愚挑戰天鼎宗至純,請選手入場”
第二十場是第三輪比賽的最後一場,而且有天鼎宗的至純比賽,土衛大人話音剛落,無數人便歡呼起來。
“天鼎宗至純”
“天鼎宗至純”
有人帶頭,跟着喊的人便越來越多。
吳凡被這越來越多的呼聲嚇了一跳,隨着衆人看的方向望去,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個身穿金袍的少年,但那少年出來便直接走進了場中,他也知道大家歡呼的人不是他。
吳凡看到那個落寞的身影,搖頭苦笑,又把目光投向天鼎宗那羣人中。
至純面帶微笑,頻頻向周圍人羣揮手,竟然花了兩分鐘才走到場中。
“至於嗎,不到三十丈居然走了那麼久,架子也太大了吧”金寶不屑地嘀咕了一聲。
吳凡聽了想笑:“他是天鼎宗的人,自然是受歡迎了,前天你不是看到了嗎,天鼎宗隊伍入場時還更熱鬧呢。”
金寶看了看場中的至純,又看了看吳凡:“凡哥哥,等你拿了驕子錄冠軍,一定比他還要受歡迎”
“噓”
吳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金寶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叫漏了嘴。好在人們都在關注至純,沒有發現金寶在與吳凡交流。
“金瓜門孟不愚”
“天鼎宗至純”
孟不愚拎着一把碩大的金瓜錘看了看至純道:“至純師兄,亮兵器吧”
至純看了一眼孟不愚手中的金瓜錘,便也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柄八棱銅錘出來。
“你用錘,我也用錘,咱們就來比比誰的錘使的好吧”
“至純師兄,你不必讓我”
至純笑了笑道:“我天鼎宗也有修真武流的,幾年前我練過錘法,這兩年沒練,不知道是否荒廢,不如孟師兄教我可好”
至純臉上並無輕蔑戲弄之色,眼神清澈真誠,看得孟不愚連連點頭。
“早就聽說天鼎宗對其他門派一視同仁,今天算領教了。至純師兄,等下您若是抵不住,可隨時變招,畢竟我是使金瓜出身的。”
“好,孟師兄儘管教我”
雙方抱拳拱手,各自揮動大錘向對方攻去。
轟轟轟
二人手中的銅錘時不時撞在一起,火星爆閃,撞擊聲震耳欲聾。
功力弱些的人都不由自主離較技場更遠一些,兩柄重型兵器的撞擊,而且是修真之人在使,其威猛之勢甚爲驚人,這完全是功力的對拼,並無多少取巧的空間。
表面看去看,孟不愚手中的金瓜錘更爲雄壯一些,一根兒臂粗的手柄上端,豎着一顆直徑近一尺的巨大金瓜,只看那塊頭便知份量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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