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君琅雖然心中震驚,但並未就此認輸,長劍一抖,再次吳凡攻去。
“王者之德,霸、勇、勤、公、愛”
見董君琅再次攻來,吳凡橫劈豎削,接連幾劍,將董君琅又逼退了兩步。
“君爲舟,民爲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董君琅殺得性起,劍風一轉,不再硬削直斬,劍鋒遊走,圍着吳凡刺來。
“順民心,感王恩,相輔相成天下平”
吳凡眼睛盯着董君琅劍鋒走,董君琅劍往哪裏刺來,吳凡便在劍鋒到來之時輕輕一繞,將董君琅劍勢化解。
一連被吳凡卸去十幾劍,董君琅被吳凡激的有些心浮氣躁,心想我纔是正宗的儒門弟子,你半道出家居然還敢壓着我,讓你看看真正的儒門正氣。
董君琅跳後幾丈,手撫長劍,如撫摸一個心愛的女人般溫柔。
“咦,他想幹什麼,莫非不打架了,要吟詩”
場邊有些觀衆將心中疑惑直接說了出來。
吳凡看董君琅退後,並沒有追擊,這儒門劍法威力是大,但他用的是道家心法調動真元,效率上卻是並沒有道家功法來得順暢。
吳凡用儒門劍法法力消耗極快,若不是他有個極其龐大的丹田,恐怕不出十劍,就要將他的法力耗完。
“江山易取不易守,當思教化來安邦。君明臣賢耕夫勤,戮力齊心固中國”
董君琅嘴中吟詩,長劍隨意揮灑,一層層毫光還未消散便又出現一層,那些毫光似乎毫無顏色,但不經意看去,似乎能在其中看到許多身影。
有冠冕堂皇的王與臣,有赤腳于田的農夫凡子,也有販夫走卒,商賈書匠藝人,不一而足。
讓人看了,彷彿看到了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芸芸衆生都在努力工作,和諧相處,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一陣陣洶涌的氣浪迎面撲來,雖然隔着近二十丈的距離,但董君琅劍上催生出來的宛如洪流般的氣勢,讓吳凡有一種無法抵擋的錯覺。
若是迎擊,卻成萬民敵,若不迎擊,只能被劍氣淹沒,同樣萬劫不復。
“儒門以正義自居,以正氣壓人,使人拜服於其教義而下,道家也有其自身哲學。儒門以教化顯著,道家以勤修自身,安天道爲己任。道雖不同,但終點是相同的,都想強己護人,平衡天道對了,就是這個平衡之道,儒門之權衡,道家之陰陽,同理也,我若能平衡於這劍流之中,便可勝他”
“我自修身紅塵中,不問誰家長與短”
吳凡唸了一句,劍尖往上,同時心中想着平衡之理,真元源源不斷涌入劍中,將來襲的滾滾洪流劈作兩半,從他身旁繞行而去。
場邊離得近些的觀衆被董君琅劍氣壓迫,紛紛驚叫後退,但並無人受傷,只是置身上劍氣洪流中感覺極其危險,只能趕緊躲開。
董君琅隨意揮灑着長劍,身周劍氣洶涌,竟似有滔天之勢。
劍氣滾滾衝向吳凡,卻被吳凡一劍擋在前,宛如急流中的礁石,孤獨而倔強,遺世而孤立。
“親兄弟到了這一刻也要分出高下啊,只要再勝一場,董君琅便可擠進前十之位,換作是你,你要不要出絕招”
場邊自然少不了熱烈的議論,只是吳凡和董君琅都沒有辦法去聽了,二人都拼盡了全力,就看誰能撐到最後。
孫秀才是最糾結的一個人,他論感情上肯定願意吳凡贏,但講身份上,絕對要支持董君琅。
場邊的人都在爲兩人加油,孫秀才卻不好公然支持哪一方,只能焦急地盯着場中,保持着沉默。
土衛大人一貫中立的姿態似乎也便場中形勢帶動,神情中現出微微的激動,這在以往的比賽中極難看到。
“這杜濤到底是什麼來頭,明明才習練儒門劍法幾天,居然能以純儒門劍法,與董君琅相持那麼久而不落下風,此等天賦都快趕上當年那人了”
霸逍、至純、阿提江、鴻賓、呂紅雁,所有與吳凡比試過和沒有比試過的人,眼中都閃爍着震驚的光芒。
董君琅此戰發揮出來的劍意如此強大,吳凡居然一直挺立在劍流的正中心巋然不動,都在試想若是換成自己,又能堅持住幾息。
董君琅揮劍到第三十六劍時,身上的汗水已經將全身打溼,彷彿從水裏撈起來一樣。
第三十七劍,董君琅揮到一半時,再也揮不動了。
當
董君琅真元一斷,手中長劍緩緩落下撐在地上,一貫挺拔的身形也無法保持直立。
董君琅雙手拄着劍柄,向吳凡苦笑道:“濤哥,我打不過怪物,我只承認輸給了怪物,不是輸給了人”
吳凡雙手舉着劍,一直保持着前劈的姿勢,董君琅話音落了幾個呼吸,吳凡才緩緩收回劍,他身上也是汗透重衫,與董君琅看起來並沒有差別。
“僥倖,僥倖,你再能堅持五息,我便只能認輸了”
“五息你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董君琅氣得苦笑不已。
“天道門杜濤對高賢門董君琅,天道門杜濤勝,再積一分”土衛的聲音再次響起。
場邊立即發出一陣歡呼聲,設下賭局的歐陽家子弟又是苦笑不已,被一大羣弟子圍着兌現賭票。
“濤哥,濤哥,我又贏了三塊元石”
楊曉輝見吳凡一下場,便衝過來給吳凡捶肩按摩,可把他高興壞了。
“大光啊,你每次都下注我贏,那你贏的錢總要分我一份吧”
“呃這個,哎呀,濤哥,你可是大財主啊,怎麼還惦記我這點小錢我這個力度捏得舒服不”
楊曉輝一聽吳凡要分他的錢,立即轉開話題。
吳凡一笑而過,立即拿出兩塊極品靈石來補充法力。
雖然下面沒有他的比賽了,但他警惕性還在,經過一連串的事情之後,吳凡一點也不敢放鬆。
這山上他的仇人可不少,必須一直保持良好的狀態,以備特殊情況發生。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