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霸逍這麼問,吳凡覺得有些尷尬,一般人不會這麼直接問話,但霸逍似乎毫無顧忌,吳凡想想霸逍的身份,似乎也不需要顧忌什麼。
“師弟此來並無什麼目的,純粹是爲了湊湊熱鬧”
“湊湊熱鬧便進了驕子錄前十,甚至有可能取那驕子錄頭名之位。”
吳凡看了看霸逍的雙眼,見他眼中自信而霸道,掩飾不住的試探,卻是個直性子。
“盡人事,聽天命,這名位我倒是並不強求。土衛大人不是說了以武會友麼,我便是以武會友而來的。”
霸逍聽了挑了挑眉:“杜掌門此言倒是豁達,不知杜掌門對未來延平修真界之事如何看”
“你指的是什麼”
“自然是反安盟的盟主之位。杜掌門爲天道門之掌門,自然有資格與衆仙門掌門共議大事。”
“反安盟我沒興趣參加,我反他做什麼,我與他無仇無怨。”
霸逍聽了輕輕一笑:“杜掌門心性淡薄,當爲修真者楷模。杜掌門,霸逍有事想與你商量”
說到這裏,霸逍看了一眼品淨和盛滔,二人識趣走開了去。
“霸逍師兄何事”
“如果杜掌門在反安盟大會上公開支持我洪武門執牛耳,則日後洪武門視天道門爲左膀右臂,榮辱與共”
吳凡雖然心底已然猜到霸逍的心意,但被霸逍直接說出來,還是讓他頗爲尷尬,他並無意與洪武門有太多瓜葛,只是當面拒絕霸逍,似乎又覺不妥。
“此事重大,到了需要公開表決之時,杜某定會有所交代。”
霸逍聽了並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只得道:“杜掌門有自己打算情有可原,只希望杜掌門最低限度不要站在別人那邊,我可不希望洪武門與天道門背道而弛。”
吳凡聽到霸逍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微微皺眉點頭道:“師兄的話我記住了。”
霸逍也點點頭,便告辭,又去與別人說話。
霸逍一走,一個矮小的身影慢慢搖了過來。
“見過杜掌門”
“見過阿師兄”
看到阿提江,吳凡只覺一陣厭惡,但在霸逍的大帳中卻不好發作。
阿提江微微一笑道:“杜掌門,霸逍很看重你啊”
“阿師兄此言差矣,霸逍師兄可是一碗水端得很平,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阿提江又是一笑,道:“杜掌門,驕子錄賽後,便是反安盟會議,我也想知道杜掌門的主張。”
“我沒主張。”
“哦,杜掌門獨身世外,卻是清淨,不過,若是杜掌門願意給予我們衆星門投上一票,衆星門定會感念杜掌門善意”
“你們衆星門黨羽衆多,多我一個天道門不多,少我天道門一個不少。”
“非也,誰會嫌支持者太多呢。”
吳凡冷冷一笑:“阿提江,我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是何自信讓你以不查以說動我”
阿提江抿了一口酒,嘆了聲好酒道:“自信自然是有,若是杜掌門願意助我衆星門,則杜掌門許多不可告人之事便不會讓人知道,每個人都有祕密不是嗎吳凡,我相信這世上還是你怕的人存在吧,你只是表個態,什麼也不會失去,何樂而不爲呢”
吳凡被阿提江直接喊出名字,雖然心裏已經早有準備,但還是有些羞惱。
吳凡與暗影盟之間仇怨頗深,完全沒有化解的可能,吳凡因爲諸多限制一直隱忍,卻沒想到阿提江還是先發制人。
阿提江淡淡一笑:“算不上威脅吧,做爲交換,我們爲你保守祕密,甚至可以幫你弄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只要在反安盟會議上表個態而已,僅此而已,你不虧的”
阿提江說話間目光微微向霸逍和纖纖那邊看了一眼。
“你們都知道什麼”吳凡心裏微驚。
“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杜掌門可要想好啊”說完阿提江便慢慢走開。
一層陰雲籠罩了吳凡的心頭,滿耳的歡聲笑語在這一刻都成了擾人的噪音。
吳凡心情煩悶,與霸逍告辭,吳凡一說要走,他的那幫兄弟便個個告辭,弄得霸逍和纖纖一陣鬱悶,只得送了他們出去。
譚雲英追上吳凡問道:“濤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早些休息。”
“那阿提江與你說了什麼”
吳凡微微一笑,其他兄弟也趕了上來,吳凡聽到他們發問,便敷衍了幾句,進了自己的帳篷。
“凡哥哥,阿提江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帳篷裏沒有其他人,金寶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
“他威脅我若不公開支持衆星門,便把我殺古缺的事情抖出來,我就奇怪,他是怎麼知道的。”
金寶一聽,擔心地道:“凡哥哥,這裏太危險了,咱們還是走吧,日後再想辦法找玉音門弄禁地鑰匙。”
“這件事情咱們已經討論過了,夜長夢多,我不想再等下次了。這次一定要弄到鑰匙,阿提江無憑無據,我怕他何來。”
知道吳凡倔勁上來了,金寶便不再金言。
無論吳凡做什麼決定,金寶都會堅定地站在他這邊,哪怕是死,金寶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能在吳凡身邊,金寶便覺得自在,這份依賴金寶不明所以,也從不去思考爲什麼會這樣。
吳凡在帳篷裏休息了兩天,幾乎沒有出帳篷,一直在打坐修煉。
吳凡將這些天的比賽在心裏反覆演算,感覺收穫良多,不比以前生死大戰收穫來得少。
吳凡的丹田中的金丹已經十分壯碩,有一股隱隱飽脹的感覺,吳凡覺得自己可能到了所謂的金丹圓滿。
吳凡並沒有告訴別人,也不在乎這意味着什麼,只想着接下來的比賽和如何從玉音門手奪到鑰匙,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兩天休息時間在平靜中過去了,期間也有許多其他門派的人想來拜訪吳凡,男男女女都有,譚雲英、譚智華、楊曉輝他們一羣人忠實地將他們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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