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抓我去哪”
嘴巴可以說話以後,汪世晴掃視了一眼車的人。
眸子瞪大,臉上露出了喫驚的表情,盯着那個熟悉的人。
“安德魯,竟然是你把我抓走。”
沒錯,她在車子上看到了穩穩地坐着的安德魯,馬上就肯定,是他把她抓走。
沒有任何疑問,一定就是他。
這是一輛改裝過的麪包車,因此,安德魯跟她是面對面坐着。
他翹着一雙長腿,白皙的面容透着一股陰沉氣息,一雙眼睛盯着滿臉怒容的汪世晴。
“如果可以,我不想把你抓走。”他淡淡的開口。
他希望這個女人是心甘情願跟他走,而不是用這種非常規手段。
汪世晴冷笑,覺得這個人真是可笑。“你真的跟你表現出來的一樣卑鄙無禮。對了,天顏說過,你們安家的人,全都是該死的低賤的垃圾,做的事都令人噁心。”
初認識安德魯的時候,還覺得他聽溫和,還很有才華,頗爲欣賞。
誰知道,這不過是人面獸心而已。
能醫不自醫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她當時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視力出現問題,眼瞎得那麼厲害,把一個東西看成一個人。
安德魯忽然伸出手,抓着汪世晴的下顎,俊臉緩緩地逼近。“牙尖嘴利,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乖乖的順從我,纔是你最好的出路,晴晴。”
“呸,晴晴是我老公對我的稱呼,從你那嘴裏說出來,簡直就是侮辱。”汪世晴神色冰冷,對於安德魯的話,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何況,她不認爲,順從是不掙扎那麼簡單,應該還是有背叛她的老公西門,投奔安德魯懷抱的意思。
這怎麼可能。
她只愛西門一個男人。
安德魯忽然變得憤怒,目光尖銳的盯着汪世晴,質問。“老公你們結婚了嗎”
汪世晴不說話,幹嘛要告訴這種人。
她被人抓走,西門一定很急。
說不定還會自責沒有保護她,那個男人對她太好,會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的。
知道自己一時半會都死不了,汪世晴想的全是西門思揚。
不過,安德魯到底要帶她去哪,是要囚禁她變成寵物
“說”安德魯對她的沉默和冷漠很不滿。
多次見到她對着那個西門巧笑嫣然,嬌俏溫柔,他很嫉妒,也想她那麼對他。
“對你,沒什麼好說,多說一個字,都是折磨。”汪世晴表情冷靜了不少,沒有了剛纔的憤怒。
對這種人,就不該給他任何臉色,好的壞的都要藏起來。
他不值得她花任何心思,不能浪費表情。
安德魯感覺氣悶,心生挫敗感。
他自問條件優秀,怎麼她就不能看到
汪世晴逐漸發現,車子是要離開靖川市,現在走在省道,在往前沒幾公里就要走出靖川市的範圍了。
離開越遠,越是不好找,汪世晴心裏着急,卻知道她一個弱女子,無能爲力。
她只求西門思揚可以挺住,生活如常,該喫就喫,該睡就睡,千萬別折磨自己的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