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追上你了嗎”
虛海藍音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幽靈一樣出現在他身後,冷然道。
天缺苦笑一聲兒,這女的還真是記仇,把燈摘下,轉過身笑道:“別這麼小氣好吧我又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幹嘛要記那麼清楚哎,你怎麼了”
見虛海藍音一副虛弱的樣子,嘴角還掛着血絲,隨時都會倒下。他極是不解。等她身子一軟,真倒下的時候,他也沒去扶。
一道幽怨的目光投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緊咬着他不放的如萬馬奔騰的腳步聲也是傳了過來,地面一陣晃動。
等晃動停止,他們也身陷重圍了。
“她是你傷的”
見虛海藍音傷成那個樣子,北溪狐對身邊一位獅身人面的藍臉魔錶示極爲不滿。
豁達克斯等人也是。
“一個人類而已,傷了也就傷了,有什麼好介意的”藍臉魔看向虛海藍音笑得極是玩味,嘴角扯出冷酷的弧度,“是吧”
虛海藍音眼內現出憤怒和不甘,掙了一下沒能站起,鄙視道:“如果某人是以卑鄙的方式偷襲的話,也並沒有什麼可驕傲的”
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藍臉魔沒理,而是轉過頭跟北溪狐道:“北溪隊長,要抓人現在就可以。”
對北溪狐這樣沉迷於女色,不以爲然。
話還沒落,就突然發現一陣奇怪的感覺襲來,像是要被吸入地心,跟着就是鼻樑上遭到重物襲擊,有溫熱的鼻血流出。
“唉,某些人哪,”就像大地之燈會說話似的,天缺看着它道:“就是狂妄。還沒活幾天人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是你”
藍臉魔戟指怒喝。
虛海藍音奇怪地看了天缺一眼。
他難道是在幫自己出氣
等天缺看她時,她又冷漠地偏過頭去了。
“是我什麼”天缺丟過去一個賴賬的眼神,“石頭砸的你,關我什麼事”
藍臉魔立馬放出神識探查,見天缺武力值幾乎爲零,冷笑道,目光裏一絲狠毒之意,“最好不要讓我發現是你搞的鬼”
豁達克斯等成員明知道真相,但並沒有跟此怪站到同一立場。在它們看來,隊長夫人長那麼好看,這貨居然用卑鄙的方式把她打傷了。真正豈有此理
天缺冷笑一聲兒,沒理,把虛海藍音扶起來,道:“你沒事兒吧”
他是真不想扶。
虛海藍音心下一陣莫名的委屈,本想把他推開,但終究還是接受了,用神色告訴他:“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天缺無動於衷,令她極是惱怒。
“你放開她”
北溪狐怒喝一聲兒,瞪往天缺。
衆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虛海藍音頓感噁心。
“別做夢了,”天缺膀子一抱,“自己什麼貨色自己還不清楚嗎”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他自然早就明白了過來。別說虛海藍音是他往後的助力,即便不是,他也不能把她往火坑裏推。反正現在大地之燈在手,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虛海藍音生氣地想反抗,卻什麼動作也沒有,繃緊了身子。
“你找死”
北溪狐以能喫人的目光瞪過來。
藍臉魔冷笑一聲。
不等北溪狐動手,大力貓等幾個成員早就衝了過去,“放開隊長夫人。”
豁達克斯等幾個喫過虧的,倒沒有貿然前去。
勁風撲面,拂人衣發。
虛海藍音目光一寒,從天缺環肩的臂膀裏掙脫出來,劫沉古劍綻出耀眼的藍光,心下甚是苦澀靠此人又濟得甚事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唉,他本來可以逃的
還未等強忍傷勢的她出手,大地之燈就已做出反應,溫黃的光暈瞬間蔓延出十丈之闊,把大力貓等給打了回去。
一聲兒刺耳的貓叫。
光刃過處,衆妖現出原形,軟死在地。
北溪狐等這才知道害怕,紛紛向後閃退。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虛海藍音鬆了口氣,靠在樹上撐着不倒,暗道:“難怪他這麼有恃無恐”
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大地之燈。
“別以爲有燈在手,我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北溪狐遙遙怒喝道:“只要我們不出手,我看你怎麼辦兄弟們,擴大包圍圈,困死他們”
作出命令的手勢。
衆妖瞬間在安全距離結成圓陣。
藍臉魔雖然未領教過大地之燈的威力,但見北溪狐那副樣子,也不敢逞強。
帶着它的幾十個手下參與其中。
“你是怎麼惹到的這幫人”
天缺問。
“還不是因爲你”虛海藍音眸中一絲痛苦的神色閃過。不等天缺回話就又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得趕緊找地方療傷,不然我們誰也逃不出去。你的那些蝙蝠呢”看了天缺一眼,又看向別處了。
天缺搖了搖頭,撒謊道:“不靈了。我現在也夠嗆。召喚不出來。”看着她問:“你怎麼說還要接着鬥下去嗎”見她哆嗦不止似乎冷的厲害,靠近道:“你怎麼樣”
虛海藍音閉目不語,臉色極是蒼白。
天缺沒招,折了些樹枝過來,清理出一塊地方,以意念生了堆火,嘴角有血絲流出裝的,以騙取對方的信任和好感。
“先坐下來吧”
他把嘴角的血絲擦去道。
虛海藍音有些過意不去,但終究什麼也沒說,由天缺扶着坐在火堆旁。
良久方道:“還記得那個婆婆嗎”
接着把事情說了。
“我就說嘛,”天缺往火里加了些樹枝,“怎麼會突然殺出來那麼幾個傢伙。原來”
都是你惹的禍
虛海藍音虛弱地咳嗽幾聲,沒說話。
“那你後來是怎麼受得傷”
天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