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我”
看其獅身人面的樣子,正是數日前差點被北溪狐擊殺的藍臉魔。此時它早已脫去當時虛弱不振之貌,全身上下都煥發出得意的神光。
一場陰謀自它趕去見北溪狐之前就已經開始,所以當天它們被狂風席捲來總部後不久,緊跟着就發生了兵變,北溪狐被斯卡蘭特騙去團長大人葬禮的途中遭到了大批高手的圍攻,不敵被抓。
雖然當前形勢並不穩定,各派系都在爲了團長一職於桌下暗自較勁,但心切報仇的藍臉魔還是抽空到地牢裏把北溪狐痛加折磨了一番。
聽見隊長白猿夜啼有事相召,便急速趕了過來。
“進來”
負手立在窗前的白猿夜啼沉聲道。
作爲當天圍攻北溪狐的大批高手之一,它很不幸被瘋狂反撲的北溪狐打了一掌,導致經脈受損。數天來爲了派系之爭,它一直在強忍傷勢,無暇顧及。
而作爲心腹的藍臉魔偏偏又一直在養傷無人可用,眼見着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輕則妖力受損,重則有性命之憂,聽說後者已經痊癒,正然在地牢裏拾掇北溪狐,便把它召了過來。
“聽說你在地牢,”藍臉魔進來之後,它轉過身看着它道:“爲何不先來見我”
“隊長,”藍臉魔道:“並非屬下有心怠慢,而是那個混蛋當時把我傷成那個樣子,我實在咽不下那口氣。這些天我什麼都沒幹,就想着報仇了。”
“它也的確該殺,”白猿夜啼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目前,我有件急事要你去辦,你看”說着扯開胸前的衣服,赫然一記黑色的掌印嵌進它厚密的白色體毛中。
“是北溪狐”心疼隊長的藍臉魔憤然道。
白猿夜啼點了點頭,“放眼軍團內,除了它的烈火掌,還有誰能把我傷成這個樣子。”
“我立馬去辦”
這麼明顯的經脈受損之事,作爲對方心腹的它自然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且慢,”白猿夜啼把已是走到門邊的藍臉魔叫了回來,叮囑道:“這事切記要祕密行動,萬不可張揚。目前形勢已經變了,昔日的盟友隨着北河傲君斃後已成對手,現在暗流四起,絕不可被對手發現我們的弱點,否則形勢堪虞,明白嗎”
“屬下知道”
“去吧,”白猿夜啼揮了揮手道:“記得多帶幾個人,狼王多恩不是什麼善茬,能借的話就儘量借,不能的話,就直接把它除了吧”
“是”
離了隊長之後,藍臉魔立馬動起來,以雷厲風行之法找到已是投靠了它們的斯卡蘭特,開門見山道:“帶上你的隊員,速跟我去一趟天葬峯”
對方家人被它捏在手裏,由不得對方不聽話。
“何事”
斯卡蘭特問。
語氣中飽含了不快。
藍臉魔錶現得極是囂張,絲毫不給對方顏面,盛氣凌人道:“我有跟你解釋的必要嗎叫你去你就去。問東問西的你兒子不想要了”跟着冷哼道:“在我面前,你永遠就只有聽話的份兒。奴才”
“好大的口氣,”藍臉魔絲毫不懼,抓住手一把推開對方,掃了掃胸前的褶皺,“想那小雜種多活幾日,就給我乖乖地聽話。限你日落前帶着你的人來夢駝嶺見我,”把距離拉近到近乎和對方鼻息可聞的地步,盯着它道:“記住,要祕密行動嗯”
撞了下對方的肩膀囂張而去。
“不可能”斯卡蘭特朝着對方在大雪中遠去的身影喊道:“今早我的人全調出去了。”
“那是你的事”
藍臉魔頭也不回地走了,氣得斯卡蘭特胸口很是起伏了幾下,一拳轟在堅硬的石壁上,“混蛋。”
氣憤歸氣憤,但該辦的事情必須得辦。
對方是個什麼性子,它太知道了。
言出必行。
痛罵幾句之後便冒雪去聯隊營房找人了。
途中想到已是遭到虐殺的翩翩,心下極是自責,暗道:“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等日後時機允許了,我定會把那個畜生碎屍萬段清算所有。”
它之所以有今日,全是拜藍臉魔所賜。
結果到了營房卻一無所獲。
不但它的人沒回來,其他外隊的人也一樣。
更令它苦惱的是,見它突然出現了,外隊的幾個正然在此等人用的頭領紛紛圍上來問它要人,抱怨道:“斯卡蘭特,你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些,抓捕一個廢物,居然百多個人到現在纔回來。”
“什麼”斯卡蘭特倒退幾步,“它們都還沒回來嗎”隱隱生出不妙的感覺。
“當然沒回來,”其中一個暴躁的妖隊道:“回來了話,我們還會在這裏空等”
“不對,”另外一個紅髮鬼面的妖隊看往斯卡蘭特,“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早就回來了”
“是啊,”斯卡蘭特道:“當時抓住人之後,念在昔日舊情的份上,我不忍見她遭辱就提前回來了。從我回來到現在起碼已是過去了兩個時辰。”
“斯卡蘭特,”那個暴躁的妖隊怒道:“你作爲領隊居然敢擅自離隊。如果我的隊員到時有何不測的話,我拿你試問。時至今日,你還講個屁的舊情”
“”
幾個領隊正然吵嚷,看不過去的營房管事走過來道:“你們吵什麼有什麼好吵的辦正事要緊,都跟我過來。”平息了下怒火,“一切都等事後再說吧。軍團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還跟着添亂。”
打開帶有機括的隕鐵巨櫃,摘下幾副腰牌甩給它們,頭也不回地走了,“這幫人真是”
衆妖隊怒目瞪了斯卡蘭特一眼,都紛紛出外辦事去了,令得斯卡蘭特極是苦惱。對它來說,今日當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他孃的惹了誰了
拿起腰牌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