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理神都懂 >第八十九章 救人
    “公子,她剛纔好像救了我們。”跟天缺並肩掠往扶風客棧的高蕪湘道:“我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天缺道:“反正那女的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等了解清楚了底細再說吧。”

    高蕪湘點了點頭,“好吧,蕪湘都聽公子的。”心下一陣釋然。她這樣問,並不是爲了醉音,而是試探着對方有沒有像她想的那樣。

    這小姐姐看起來乖,事實上疑心還是很重的。

    打醉音第一天陰魂不散地跟過來,她就很不喜歡她這樣。雖然對方是隻老妖怪,而且臉上還有雀斑,但人卻絕美,她看了都有些心動,又何況他

    醉音這一關暫時先過了,她又有意無意地提了一句煙雨萌,“那個煙什麼萌長得還挺好的,就是人壞了些,居然甘爲煙國走狗。往時也聽人提到過她,說她很妖豔,今日一見,果然挺好看的。”

    天缺在心下給了她一個白眼,這傢伙還真是有着醋精的體質,甩手就給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走你的吧,難道我還不夠帥嗎喫着鍋裏的,看着碗裏的。你個花心大蘿蔔起來的”

    高蕪湘笑着貼過來,抱緊了對方的胳膊,具極了小兒女之姿,“你又打我”小屁股上辣的。

    嗖的一聲兒一支暗箭呼嘯而來,被天缺揚手接住給還了回去,某峯頂有道黑影倒栽而下。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高蕪湘回首看了一眼那處峯頂,“這都已經是第七十八個了。沒膽子出來,就會暗箭傷人。”

    跟了對方這些時日,她也清楚了跟他爲難的都是些什麼人。怕對方有什麼閃失,也曾勸他跟自己回鬼宗國,但被對方拒絕了,也只好聽她的。

    日日夜夜都在爲他的安危隱憂。

    雖然他每次都避過去了,但這樣下去,隨着對方的人越來越難搞,甚至連醉音和煙雨萌這種級別的高手都來了,又能頂多久

    “公子,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去吧,”高蕪湘看着對方道:“算蕪湘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傻瓜,”天缺環肩把她摟過來,“若對方執意要殺我的話,以它們的能力,我到哪裏都沒用。況且現在鬼宗國也自顧不暇,又怎會接手我這樣一個人。放心吧,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遲早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給它們還回去。”

    倒也是,高蕪湘點了點頭,戚然道:“蕪湘好沒用,想保護公子都做不到。”

    “會好的,相信我。”天缺收緊了她,“你看我們這次救了人以後,懸老頭肯定會承我們的情,等我們再幫它解除了天機咒以後就會更好。以它的身手,醉音和那個煙什麼萌還叫事嗎”

    “是煙雨萌。”高蕪湘難得不迷糊一次,笑着提醒他道:“人家說煙什麼萌,你也說。”

    “總之,事在人爲,一味的逃避是沒用的,能不能出現轉機全靠自己去爭取。你想,等懸老頭成了我們的打手,它的那些老朋友還會遠嗎”

    “所以我們要擔心的不是這些暗地裏使壞的傢伙,而是怎樣救人,怎樣解除天機咒,步步爲營,把劣勢一步一步地扭轉過來,而不是躲到你家”

    “好吧,”高蕪湘點了點頭,“蕪湘受教了。”

    “”

    大雪紛紛揚揚地落往螳螂鎮每一個角落,在懸河高岸於扶風客棧幹雜活時,已是回到螳螂鎮的天缺二人正凝身某處高宅前,等候召見。

    他們此行是行醫來的,此處的人家姓北山,府中有女重病,急需延治。病人叫北山雨夕,曾跟懸河高岸於旅途中有過一段富家小姐和落魄公子式的情緣。

    府主北山烈曾身居要職,因不滿朝中亂象憤而辭官。回鄉途中,曾收容過躲避亂兵抓捕的懸河高岸一段時間,隨着二人事發,北山烈一怒之下把對方以低價賣給了扶風客棧,使得此女重病不起。

    北山烈老來得女,對此女極是看重,眼見着對方重病不治,甚是悔恨當日之舉,等它想回過頭成全二人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因爲今日的扶風客棧再不是昔日那個仰人鼻息的扶風客棧了。

    離鄉多年,使得它對家鄉的很多情況都不知道,以至不明情況下就賣人,使得本不是歹心的也變成歹心了,它起初也只是想給這小子謀個去處,並沒想過要把事情做絕,任其自生自滅罷了。

    結果卻把它送進了火坑。

    而今的扶風客棧,背後盤踞着一個以販賣人口爲主業的軍團,可不是它這種辭官回鄉的人就能得罪的起的。當年那個老實的客棧掌櫃早就被殺了。

    “公子,我們是不是有點狠了”高蕪湘道:“我怕到時對方會承受不住打擊。”

    爲了給懸河高岸製造更絕望的情緒,天缺打算把北山雨夕救治好賣進扶風客棧,只有這樣才能把對方的絕望值推至頂點,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唉,急病需下猛藥,”天缺道:“暫時也只好讓對方多喫些苦了。”

    “賞幾個錢吧,”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家拄着拐蹣跚而來,到二人面前搖着破碗道:“行行好,老乞丐兩天沒喫飯了,要餓死了。”

    高蕪湘搖了搖頭丟了幾個錢給它,目中滿是憐憫之色。打來了螳螂鎮,她見到的最多的就是乞丐。黑山國的這些高層,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心,”在老乞丐爆起傷害高蕪湘的時候,天缺一把把她抓到身後,以精神力把喬裝起來的煙國殺手爆成煙霧,轟的一聲巨響,引來不少人駐足。

    高蕪湘臉色蒼白,目中滿是懼色。

    “走吧,”隨着大門打開,走出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天缺扯着對方往高宅裏走去。

    “請進”老者道。

    心病還須心藥醫,進入病者的閨房後,天缺以醫不見外的名義把閒雜人等請了出去,看着重病不起的北山雨夕道:“雨夕小姐,你好”

    北山雨夕點了點頭,“你們走吧,我這病是不能好的了。勞先生跑這一趟了。”語氣有些漠然。

    “雨夕小姐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治病的,而是懸河公子的朋友。”

    聽聞對方竟是懸河高岸的朋友,虛弱至極的北山雨夕精神一振要坐起來,卻被高蕪湘攔住了,“快躺下,人已被我們救出。它放心不下你,就讓我們過來了。你先好好養着,等病好,我們就帶你走。”

    北山雨夕搖了搖頭,“我沒有生病,現在就可以走,”很是虛弱地咳嗽幾聲,跟着有熱淚滾落,“爹好狠的心,硬是拆散了我們”

    “那你也不該折磨自己,”高蕪湘心疼道:“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懸河公子可怎麼辦”

    “我,我”

    北山雨夕哽咽幾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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