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理神都懂 >第一百八十二章 馮武師要氣死了
    日頭下遍地刺眼的雪光,狂風肆虐着整座院子,風在動,院中的那幾株高大的雲杉也在動,“我草你媽,老子生出來不是被你打的”在北荒豬犽等人快意自己被打的時候,隨着馮武師一拳打到肚子上,破山先是咳嗽,接着就跟瘋了一樣,一口老血吐到馮武師臉上,然後一拳還了過去,“特麼給我去死”

    迎面而來的拳頭,瞬間在眼前放大,當額頭上挨拳的時候,馮武師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就炸了,開啓憤怒的野豬的模式,直接放開破山的衣襟,要去撕他的嘴兒,特麼的居然敢打我叫得跟瘋了一樣。

    他雖然捱過不少打,同事的,國相大人的,學院長老的等等,但破山不一樣,是他的弟子,性質完全不同。他這些年帶過很多的弟子,還從沒敢打他的,這叫欺師滅祖。發生這種事,他就是殺人都沒關係。

    他此時的心理跟首次被破山反擊的北荒老狗沒什麼兩樣,甚至比北荒老狗還生氣。在他看來,這小雜種落在手裏就是自己的玩物,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一個鄉下來的小子,沒權沒勢的,又沒什麼本事,也沒人出頭,怎麼來都可以。到了這裏,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老老實實的我都得打你,就更不要說你呲牙了。他越是有這樣的認知,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的心理落差就越大。心理落差越大,他自然也就越是生氣。

    看他大雪中那副暴跳的樣子,當時生吃了破山的心都有,“馬勒戈壁”語聲極是森然,扭曲的臉部都擠到一塊兒了,咬牙切齒的,“我草你媽”滿腦子想的都是把破山弄死,要氣炸了。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再沒了和解的可能,破山索性就豁出去了,直接躲過他撕過來的雙手,以八爪魚的方式硬貼了上去,跟着咬死了他的下巴不放。

    就馮武師這點本事,天缺自然是想怎麼跟他玩兒就怎麼跟他玩兒,操縱着破山以對方避之不及的身法鎖死了他,跟着使勁地咬人。馮武師不知就裏,猛然被破山鎖死了身體又被咬着下巴不鬆口,他此時的心理不是害怕,而是憤怒,野豬一樣地跳騰了幾下,滿腦子都是把對方甩脫打死的想法,氣極攻心。

    他當然想用手,但被天缺通過破山給他弄死了部分關節,雙臂垂落動不了,就只能跳騰。

    破山“扛不住”他的瘋勁,被他給跳騰了幾下弄了下來。剛被甩脫,破山就狠着勁兒一腳上去把他的右腳給踩扁了,使得他竭盡全力地喊麥:“麥”那聲音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急轉直下,瞬間由粗亢變爲尖細,都疼破音了,右腳跟泥巴一樣被踩得扁扁的。

    不過這對妖族的人來說,問題並不大,就只是疼得鑽心而已,甩兩下就鼓起來了。

    但是事情到了這裏,一切都已經全然失控。既然已經失控,那破山自然不會傻到再留下來被對方報復過來,當時就逃之夭夭了,那樣子可謂是慌不擇路,匆匆如漏網之魚,忙忙似喪家之犬,唯恐被抓住。

    見破山害怕地逃了,已是甩鼓了腳的馮武師都快氣炸了,滿心滿腹都是能打死人的怒火,黑猩猩似的捶了幾下自己的胸口,跟着拿起棍拼命地追了過去,與此同時不忘叫人過來幫拳,“你們都跟過來”氣急敗壞的樣子,當時眼淚就掉了下來,這小雜種

    聽見叫,恍然如夢的北荒豬犽等人立馬一起追了過去。嘁了撲騰的。發生這種事情,對他們造成的震撼不是一般大。弟子打老師,這跟兒子打老子有什麼區別北荒豬犽等人雖然都是壞孩子,但要讓他們打自己的親爹,他們是不敢的,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這種認知越是根深蒂固,他們就越難以接受。越是難以接受,在心靈上引起的震撼就越大。都快懵掉了。

    狂風肆虐下的鳳尾學院,整個就跟空了一樣,只見某條通往學院深處的小路上奔騰着幾個人,動靜很大,罵罵唧唧的,追逐着前方一個少年。

    “站住”

    馮武師肚子一挺,把手中的棍擲了出去,“嗖”的一聲兒,目標是前方奔逃的少年。見被對方給躲開了,氣得他大罵,“雜種”賣力地追趕。

    北荒豬犽等人跟在他屁股後面助陣,個個人五人六的,邊追邊罵,一個比一個踊躍,“站住,你跑不掉了。你就是跑到天邊,我們也得把你逮住。”

    嫌他們跑得慢,馮武師一個一個把他們抓過去往破山逃走的方向扔,“你們特麼的都給我快點我草泥馬的”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幫傢伙都是領教過破山的手段的,被扔出去後都嚇的不停地在心裏畫符:“你特麼跑快點啊,千萬別被我給追上了。”被扔起來的時候,都手足可笑的揮動幾下,掉地上趕忙爬起來追。當着馮武師的面,他們就是再害怕,也得表現出賣力的樣子。

    馮武師幾個兔起鶻落追上來,不停地罵破山,不停罵這幫速度不行的弟子,“你們都特麼給我快點”即便他們都已經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了,但老師還是嫌他們慢,不停地罵,不停地把他們往前方扔。

    風雪肆虐,捲起陣陣撲面的雪霧,在縱深的山林裏,破山逃得特別快,左閃右避,不顧身後傳來的喊殺聲兒,一股腦兒地往學院後山的那座大峽谷跑,越跑越快。看那急切的樣子,都恨不得飛起來。

    等事情到了後來,隨着風雪愈發地猛烈地起來,憤怒地追了好一陣子的馮武師,眼見着破山跑進了那座大峽谷,他頓然被勾起了傷心事,猛揮着雙臂,叫道:“狗雜種,今天我絕對讓你不得好死”下巴上一圈深紫的牙印兒,氣得帶着人一頭紮了進去。

    甫一進谷,撲面而來的風雪就把他們吞噬其中,狂風肆虐,飛雪亂舞,能見度已是不足五米。喊殺聲逐漸隱沒在肆虐的風雪中,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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