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樣的意外,他都懶得再跟對方客氣稱其爲國主什麼的,而是直呼其名。
怒海沉天笑,“這就是爲什麼我做的了國主,而你只能做狗的原因。”黑山渡河等人稱快。
一聽,任沉浮雖然氣得想打人,但還是把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撫須笑道:“足下這樣說,豈非承認足下連狗都不如任某雖然不才,但也知道投身明主,見機識時,總好過足下日後做亡國奴的好。這是一。二就是任某戰力強你,就讓你一隻手,你也只會是手下敗將。所以,在出口傷人之前,要先想好,否則的話,也只能自取其辱”
怒海沉天笑,“任兄好辯才,既是如此,還請速回。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本國主只看眼前,至於日後亡不亡國奴,那就得貴國的本事了。”
任沉浮一現身就拿出即刻擒人滅國的氣勢,現在卻說了個日後亡國奴什麼的,這就等於承認自己今日無法竟功了。不過雖然被對方抓住言語上的漏洞,但他還是方寸不亂,笑道:“你倒是機靈,但沒用的,實話告訴你,今日貴國亡也得亡,不亡也得亡”
“你狂妄,”黑山渡河大怒,反身張弓以穿雲箭箭繃住對方:“我也實話告訴你,今日國主的話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否則你有來無回。”
見此,衆煙國武士不待任沉浮吩咐就以盾陣護住首領,此箭非同小可,若首戰死了任沉浮,不但此行落得無功而返的結果,煙國也會失去一員猛將。
“你當真不降”隨着黑山渡河一下把氣氛繃至高處,任沉浮於盾後冷然道,眼望着怒海沉天。見對方以沉默做答,明顯是不聽勸了,他狠道:“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那任某也只好硬請了,殺”
手一揮,衆武士呼嘯而出,瞬間把對方圍在垓心處,同時結下禁制囚籠,誰都別想跑出去。
“你們先走,”於混戰中,厲心望川揚聲道:“這裏交給我。”西海岐伯和陌上明樓看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任沉浮既然此來抱定完成任務的決心,那肯定不會就那樣放西海岐伯三人離去,早在怒海沉天分派任務時,他就以密語命暗處的人留心截殺。
他身後的那些武士,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拿下一個黑山國,在當前的局勢下就單靠這明面上的幾百個人無疑是癡人說夢,其他的就不說了,單一個醉音就不是好惹的,所以人肯定很多。
“走”
見西海岐伯二人似乎有戀戰的意思,被數十人環攻的厲心望川再次揚聲道:“本人死不足惜,別無他求,只希望你們能善待我兒子”
言畢化禽振翅,以虛空勁震退衆人,跟着掠往西海岐伯處,以身做盾爲西海岐伯擋下身後的一劍,艱難道:“拜託了”
後一句話是對陌上明樓說的。
“謝謝”
厲心望川低聲言道,見另外的煙國武士大舉追了過去,他不顧身遭如暴風般砍殺而來的兵器,以虛空勁擋下那波人,然後在所有兵器都砍下來的瞬間,結下死籠,接着於慘笑中迎接暴風雨。
衆煙國武士大罵數聲,瘋了一樣殺過來。作爲武士,死籠是什麼,他們太知道了。該禁制一旦結下,除非結陣的那個人死去,否則誰也沒辦法。
他們這麼多人殺一個厲心望川,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但西海岐伯跑了啊。一旦被此人啓動黑刀陣,那此次的任務,其難度係數肯定又會大大增加。
所以一時間都是恨透此人。
見他們這樣瘋狂,心願已了的厲心望川以帶血的牙齒大笑數聲,“不要臉的煙國狗你們就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你們。”
對他來說,西海岐伯向來言出必行,只要能得此人許諾,他就再也沒什麼可牽掛了,是以放開了跟這幫煙國武士周旋,拖得越久,就越對黑山國有利。
當一個高手帶着求死不求生的決心的時候,那他的鋒芒是絕對不可擋的,在衆武士憤然而來的瞬間,大罵其母婢也,他就自食妖骨,以把半年的生命縮短到半個時辰的代價,把一百九十萬的戰力提升到三百八十萬,跟對方殺出滿天神佛的架勢。
衆煙國武士雖然都是精銳,不是那幫堵截天缺的殺手所能比,但在目前的情況下跟厲心望川這樣的角色一比,那具體到個人的戰力就不是太理想了,最好的也就才七十萬,差的就更不必說。不過,他們勝在人多,雖然單打獨鬥不行,但可以以殺陣跟對方抗衡。
所以,在被厲心望川砍瓜切菜般殺了幾個之後,帶頭的百里琦憤然喝道:“結陣”氣機牽引之下,衆人分成數個小組,每組以聚力的小組長出面,跟厲心望川對攻,瞬間把頹勢給扳了回來。
厲心望川殘忍地笑了一聲兒,“有你們八十人陪葬,我厲心望川值了。”再次縮短壽命提升戰力,笑聲極是奔放激昂,“哈哈哈”
“瘋子”
百里琦罵了一聲兒,再次換陣,整合數組爲一方隊,然後聚衆人之力於一身跟厲心望川鬥下去。
“沒用的,”厲心望川冷哼道:“你們今天都得死。”言畢就以對方無法抗衡的虛空勁把百里琦整個給爆掉,“轟”的一聲兒,漫天血霧。
百里琦一死,那些聚力的人也都隨着廢了,紛紛於昏迷中呼啦啦墜往下方,就是不死,日後也都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與此同時,厲心望川也是墜了下去,目中的生機以流水般的速度消逝。
爲了速戰速決,他二次提升戰力到四百二十萬,已把本就不多的生命縮短到只有兩分鐘時間。
隨着敵方完蛋,他也撐不住了。
“爹”
傳來厲心茂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