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陽!”
其它五人並未出聲,但孟家的家主孟渙辰卻當即暴喝。
一語點明陳陽身份的同時,老傢伙的臉上也浮顯出了一抹濃到化不開的鄙夷之色,放聲嘲諷,“既然敢來我孟家祖宅,又爲何藏頭露臉不敢以面目示人?”
“老夫還道你真有那麼囂張,不可一世呢,原來也有你怕的時候……”
“轟……”
陳陽壓根就沒理會他,眸中寒芒一閃,當即便一拳轟出……
虛空中立刻傳來了天地元氣暴鳴的異響,在陳陽的拳頭前方,一圈漣漪猛地盪開,無形的衝擊波轟轟而去,將虛空都已吹皺……
此時的他並沒有激活不活瘋魔拳,因爲殘圖既然不在孟渙辰的身上,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他之所以出手,只不過是掩換亞歷山大而已,後者一旦得手離去,陳陽也將抽身遠遁。
孟家雖然可惡,但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他甚至連元氣戰技都不曾動用,因爲無論是歸海一刀還是黯然銷魂指,特徵性都太強了,一旦施展出來,誰都能知道是他。
雖然眼前的孟渙辰等六個老傢伙篤定陳陽的身份,但只要他沒留下證據,武道總會那邊就能輕鬆化解此事,不致給陳家帶來麻煩。
這一切都只是考慮到陳家的緣故,否則如果陳陽是一個人,明目張膽來大鬧一番又如何?
反正孟家也沒一個打的過他的!
“竟連祕法都未施展,僅憑先巔修爲就想將殘圖奪走,陳陽,你當我孟家都是一羣廢物麼?”
孟渙辰當即大怒,閃身便向陳陽一拳轟了過來。
同時口中亦有暴喝傳出,“還愣着幹什麼?既然他如此託大,正好聯手將其留下……”
“撲棱棱……”
隨着這邊的大戰轟隆之聲驟起,那邊的後廂內室窗口,亦有一隻金色血蝠振翅衝出,正是亞歷山大。
而金色血蝠的爪子下面,分明抓着一張殘圖……
這老傢伙的速度很快,衝上高空之後,眨眼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砰!”
這一拳頃刻對撞在一起,孟渙辰悶哼一聲,腳下踉蹌,眨眼退了七八個大步,滿臉潮紅之色。
陳陽同樣也不好受,身形卻藉着這一擊之力,直接凌空飛起,尚還地半途中時,便已猛地一扭腰身,鬼影步全面催動之下,身形一個起落,直接在院牆外消失不見……
另外五個孟家的先巔老怪身形纔剛衝出,原本想要將陳陽圍起來,此刻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愣住了。
腳下一滯,面面相視,全都是一頭霧水……
孟渙辰穩住了身形,同樣也微張着嘴巴,眼神都直了,這樣的變故讓他猝不及防,一時也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不好,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面色狂變,失聲驚呼的同時,轉身就向屋內衝去……
……
離開孟家之後,陳陽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被亞歷山大取走的孟家殘圖,自然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已是陳祖祕藏八份殘圖之中的最後一份了,隨着孟家這張殘圖到手,代表着當初被一分爲八的祕藏地圖,即將在陳陽的手中恢復如初!
龍皇琴帝已經進入閉關,但陳牧、華布衣二人卻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們並不知道陳陽去了孟家,但這會兒陳陽夜襲孟家,奪走孟家陳祖殘圖的消息,早已在外面傳開,所以一聽陳陽回來了,他們才匆匆趕來。
一進門,兩個老傢伙劈頭就是一頓訓斥……
“臭小子,你現在翅膀硬了啊,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吱一聲……”
“有我們一起過去,至少能多個照應嘛!”
“算了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孟家那幫傢伙純屬活該……”
“關鍵是殘圖到手沒有?孟家已經放出話了,但誰也不知道真假……”
說完,兩個老傢伙的目光便全都落在了陳陽的臉上,直勾勾地盯着他,透出一抹濃到化不開的期待之意。
甚至還略顯緊張……
這也難怪,畢竟是最後一份殘圖了,意義和之前得到的葉家、王家殘圖完全不同,太過重要。
“若是沒得手,我豈會這麼輕易就走?”
撇了撇嘴,陳陽當即便道,“孟家那邊隨便他們折騰,反正我沒留下任何證據,另外,武道總會已經答應出面處理善後了……”
說完,他的右手一翻,直接就將龍戒空間中的八份殘圖全都取了出來,隨手就扔在了一旁的桌上,看的陳牧和華布衣倒抽涼氣,緊張兮兮地轉首四顧。
彷彿生怕有人蟄伏在旁邊,此刻突然出手搶奪一般!
堂堂先巔老怪,而且還是在陳家祖宅的正廳,卻依舊緊張着這樣,這兩個老傢伙也是沒誰了。
這麼想着,陳陽翻了個白眼,沒去理會他們,直接就趴到桌旁,開始拼湊八份殘圖……
這八份祕藏殘圖之中,都蘊有一絲微弱的特殊氣息,和陳陽龍戒中的神祕流光一樣。
它們雖然被撕成了八份,但此刻,隨着陳陽很快將殘圖拼湊好,八份殘圖竟全都散發出了和龍戒一樣的神祕流光。
緊接着神奇的一幕便發生了,八份殘圖上的裂口竟在流光一閃之後以一種內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失。
不過幾個呼吸而已,一份與a4指一樣大小的地圖便已被陳陽順手提起,並點曾被撕裂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一旁,華布衣和陳牧二人看的嘖嘖稱奇,而陳陽則將地圖翻過來覆過去地仔細打量了起來。
其材質顯然是一種不知名的獸皮,輕薄細膩,但卻很緊緻,而且獸皮的正反兩面都有一幅描繪的很細緻的地圖,但卻並不一樣……
“來來來,讓我看看……”
一旁,陳牧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說話間直接就將地圖接了過去,僅僅只是將正面的地圖掃了一眼,他的眸中便已迸出興奮的精芒,“果然沒錯,就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