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樣缺心眼?
這樣的話語入耳,北陵仙皇瞬間怒火中燒……
他可是北陵山脈的霸主,仙皇中期的存在,便是在背後,都不敢有人用這樣的話語來議論他。
今日卻當着衆人的面,被一個丫頭和一個猥瑣老頭如此羞辱,簡直豈有此理。
若是依了他的脾氣,北陵仙皇立刻就得勃然大怒,當場發飆殺人,轟了整座北潭食府都絕非不可能。
但如今,他卻只能強忍着,體內的轟鳴聲只是微響一下,立刻就被強行壓了回去。
這裏畢竟是北潭城,小潭仙城的四大衛城之內,別的不提,北潭城的城主可是仙皇后期的存在,他絕對遠非對手。
而根據央潭五城的例律,在城池內是不允許隨意鬥毆的,否則一旦引發嚴重後果,被問罪斬殺都極有可能。
他雖盛怒無比,但眼下還未失了理智,原本的打算是找到陳陽之後,就這麼近距離地盯死他們,只要陳陽一行走出北潭城,哪怕是在城門口,他也會立刻出手,直接轟殺……
即便陳陽一行賴着不走,在北陵仙皇看來,他也能想到辦法逼迫他們離開北潭城,只不過麻煩一些罷了。
可以說,在他的眼裏,陳陽一行現在其實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所以,氣歸氣,但一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就能將這幫傢伙全都鎮壓擒下,抽魂煉魄,隨意炮製,北陵仙皇胸中的怒火頓時就消散了不少,被他成功地壓制了下去……
“還愣着幹什麼?”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北陵仙皇的目光從陳陽那一桌收回,移轉到站在身前不遠處的小廝,一瞪眼便道,“本皇就要喫那種天龍魚,不管多貴,兩條立刻端上來!”
他壓根就沒想過這兩條魚是陳陽自己帶來的,畢竟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出現,誰去這種頂級食府,還帶着魚去請後廚加工的?
“客官,本店……真的沒有那種魚啊!”
小廝急的都快哭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又不好向北陵仙皇解釋,所以張了張嘴,滿臉色澀地也就只能說出這麼一句大實話了。
這一幕實在叫人無語,人家明明沒有,非得逼着小廝上魚,都已經被人暗諷不要臉,缺心眼了,居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樓面上那十餘桌食客中,立刻就有一些人也忍俊不住,跟着輕笑了起來。
這些輕笑聲傳入耳中,尤其是眼前小廝的話語,他胸腔中剛壓下去的怒火,騰地一下就再次冒騰了出來。
自己可是堂堂仙皇,北陵山脈的無上霸主,到了這北潭城,只不過想喫一條魚而已,被陳陽那一桌嘲諷也就算了,居然連食樓的小廝,還有其它桌的食客們也都如此,簡直豈有此理……
想到這裏,北陵仙皇的怒火再也無法壓制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滿臉怒色,擡手就向陳陽那邊指了過去,“沒有?那他們桌上是什麼?莫非是翔不成?居然敢欺本皇初來乍到,這簡直就是一家黑店!”
“轟隆隆……”
一臉慘白,徹底死灰,就連褲襠都溼了。
便是樓面內其它十餘桌的食客們,也有一些人猝不及防,驚的當場從凳上摔落,栽翻在地。
縱然是沒有栽翻於地的,這頓飯顯然也是沒辦法吃了,一會兒翔,一會兒尿褲子的,這誰還能有胃口?
不過,陳陽這邊卻一點事都沒有,黑寡婦畢竟也是初期仙皇,雖打不過北陵仙皇,但後者僅僅只是催動修爲,下意識地威壓彌散而已,黑寡婦早有準備,刻意抵抗,輕鬆就扛下了一切,化解於無形……
“哼!”
“轟隆隆……”
幾乎就在下一瞬,樓面一側便傳來了冷哼聲,透出極爲不悅之意。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激射而來,體內同樣炸出驚天雷霆,赫然正是這北潭天府的管事蕭拂塵。
“蕭管事,你們這北潭天府的治安不是很好嘛……”
看到他到來,陳陽就放心了,半懸於嗓子眼的心也徹底地落了下去。
白眼一翻,轉首就向蕭拂塵看了過去,“好好的喫個飯就這麼難麼?居然有人指着我們的桌子稱盤裏是翔,現在連褲子都尿了,影響食慾事小,浪費兩條天龍魚……這可怎麼賠啊?”
一聽這話,蕭拂塵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向着陳陽歉意一笑,並未多說什麼,身形一閃直接就到了北陵仙皇的身前。
“呼……”
右手驟揮之下,一股無形的威壓向着北陵仙皇籠罩而去,不過瞬間便將他體內散出的仙皇威壓抵消了。
“管管……管事,不不……不關我的事啊……”
直到此時,小廝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身來,也顧不上褲襠溼漉漉了,慌不迭地向蕭拂塵解釋,身形都在顫抖,篩糠似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與你無關,去吧。”
擺了擺手,蕭拂塵讓小廝離去,隨後便將北陵仙皇上下一打量,面色一沉,這才接道,“道友,老夫乃是這北潭天府的管事,剛纔的事情……你似乎得給我天府一個解釋和交待吧?”
“解釋?交待?”
北陵仙皇此時正在氣頭上,雖然知道蕭拂塵不好對付,修爲實力不在他之下,但以他的脾氣,面對這種情況,要說低聲下氣地告罪道歉,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北陵山脈的唯一霸主,平日裏行事從來都沒有什麼忍讓的習慣,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北陵仙皇覺得自己有理。
便是真的打起來,鬧到了這北潭城的城主那兒,責任也不在自己這一方,頂多也就是稍有懲治而已。
也正是因此之故,他覺得底氣十足,見蕭拂塵明明店大欺客,卻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胸中的怒火頓時就更爲炙烈了。
面對斥問,竟是毫不示弱,大眼一瞪就向蕭拂塵揚了揚下巴,咆哮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