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北陵仙皇曾與唐浩天有過兩面之緣,雖然算不上什麼故交,但至少是能夠在他面前說得上話的。
不過半天工夫,北陵仙皇便已進入了東潭城,北潭城主只能限制他不允隨意進入北潭城,但這東潭城,卻是管不到的。
入城之後,北陵仙皇沒有片刻耽擱,徑直就去了城主府。
府外有八名侍衛,都是仙王境的修爲,見他到來,目光全都匯聚而至,透出警惕之意。
“幾位道友,老夫北陵山脈坐鎮仙皇,與唐城主乃是故交!”
北陵仙皇於城主府大門臺階前止步,抱拳一拱,微笑頜首,“煩請通傳一下,就說老夫有一件重寶相贈……”
既然是來送禮的,而且還自稱與家主乃是故交,幾名侍衛自然不會爲難,當即便有一人點頭,轉身回了府內。
北陵仙皇其實也心中忐忑,他和唐浩天並沒有什麼交情,擔心對方不見,所以才一來就自稱有重寶相贈。
不過片刻之後,侍衛便已返回,招了招手,將他引入府中,向着後院走去。
後院的石桌前坐着一人,身形魁悟,五旬出頭的樣子,面白無鬚,神色沉靜。
聽到腳步聲,轉首就向這邊看了過去,淡淡地說了一句,“北陵道友怎會突然來本皇的東潭城了?居然還說有重寶相贈,莫非是來消遣本皇的不成?”
這分明是在敲打,言下之意無異是在說你雖有事相求,但若是以這個藉口見到我,卻又拿不出重寶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城主大人說笑了,確實有重寶,不過卻不在老夫的身上,此事需要城主大人和我聯手,才能成事……”
微微一笑,北陵仙皇抱拳接道,“那是一件金色的戰甲,品階未明,但卻能讓仙王巔峯祭出加身之後,修爲暴漲,直接跨入仙皇初期!”
“哦,還有如此神奇的寶甲?仙器級別的寶甲本皇也曾見過兩件,一般都只是防禦驚人而已,能提升修爲……簡直聞所未聞!”
一聽這話,唐浩天頓時就來了興趣,微微一笑,一指石桌對面,“道友還站着幹嘛?不妨坐下說話……”
北陵仙皇也沒客氣,謝過之後便在石桌對面坐了下來。
隨後才神色一正,繼續說道,“這件寶甲在西潭仙皇手中,此子乃是西潭山脈的新晉仙皇,修爲實力僅才仙王后期,但卻有祕法,能強行提升一階修爲……”
“再祭出那件金色戰甲後,他的修爲便能跨入仙皇初期,且除此之外,他麾下還有四尊屍王,兩尊鬼修,再加上黑寡婦,總共是七尊仙皇初期的戰力,加上他,就是八尊了。”
“先前,老夫一直都在追殺他,因爲老夫的洞府寶庫大意之下被他洗劫,此子也算精明,竟逃入了北潭城,設計想借北潭城主之手將老夫斬殺……”
“不過此事他並未得逞,老夫只是被趕出了北潭城而已,他卻仍舊在北潭城內滯留,今日又去了西潭城,按老夫的估計,多半還會來東潭城。”
“老夫只想取回被洗劫的寶庫資源,以及那兩尊曾肆虐我北陵之地的鬼修就行了,還請城主……援手相助!”
“原來如此……”
聽他說完,唐浩天的臉上浮顯出恍然之色,繼而便皺起了眉頭,“此子倒也不凡,居然還有如此重寶,不過,他雖行事張狂,洗劫了你的洞府寶庫,但周邊四條副脈之事,我央域主脈向來不插手……”
“他若是來了東潭城,本皇雖能對他出手,可此人身邊有數尊仙皇級戰力,屆時一旦出手必定動靜不小,引來關注!”
“本皇雖有輕鬆鎮壓他的能力,但我畢竟是東潭城主,若無正當理由,這和強取豪奪何異?身爲城主,怕是要遭人詬病啊……”
“城主大人放心,這一點,老夫已經考慮過了,必定不能讓城主聲譽受損……”
北陵仙皇顯的成竹在胸,說到一半臉上便已浮顯出自信的笑容,“此事其實很好解決,只要那小子來了東潭城,我們隨便想個辦法構陷於他,屆時定下罪名,公然擒下,再押入東潭仙牢,自然就能隨意炮製了……”
一聽這話,唐浩天眼前一亮,頓時意動。
兩個老傢伙隨即便開始商議細節,顯的頗爲興奮,卻猶還不知此時商議的,其實和作死之計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
當北陵仙皇於啓程去往東潭城之前,將體內的鎖形盅母盅封印,從而氣息消失,突然間失去感應時,陳陽正在西潭城內,領着林連二女,亞歷山大和黑寡婦四人在商號中閒逛。
一直都有所感應的氣息卻陡然消失,這種突發情況,頓時讓陳陽一怔,繼而便皺起了眉頭,喃喃輕語,“老傢伙走了?這應該是不太可能吧?莫非……有詐?”
大半天后,陳陽一行返回北潭城,但北陵仙皇消息的氣息卻始終都沒有再出現。
剛進入幽雲小築,老傢伙的氣息卻突然間再次出現了,但卻只是攸閃即逝,出現的時間只有數息而已,隨後便又陷入了沉寂……
“東潭城?”
這一次的感應,讓陳陽再次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向着東方望去,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老傢伙去了東潭城?而且還故意放出了氣息,這是在向陳某……挑釁?”
話聲剛落,陳陽當即起身,“之前蕭北江曾說過,北陵仙皇與東潭城城主唐浩天乃是故交。”
“如今老傢伙去了東潭城,極有可能已與東潭城主勾結,故意向我挑釁,就是想激我去往東潭。”
“不過如此也好,既然他如此篤定,那便在東潭城將他解決好了,他想借刀殺人,陳某便……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