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一驚,站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問道:“怎麼搞的,出了什麼事”
栓子捂着被打傷的臉說道:“少爺把堆在他房門口的酒罈撞倒了,二夫人就怪在翠頭上,叫人把翠按在地上打,我去求情也被他們的人打了,這纔回來找姐。”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趕到東院。
原來秦陌從前在東院的房間很是偏僻,下人們運回來酒後見放在明面上不好看,就道到秦陌房間的門旁去堆着了,可是秦陌動作太猛,開門的時候撞了一下,把摞起來的酒罈撞倒,掉在地上摔碎了。
風旯藤氏對翠有氣,藉着這個茬和就把翠給打了。
秦海源和栓子走到中央院子的時候就聽見翠在慘叫,加快腳步跑到近前,只見東院的兩個家西正提着木板往翠的腿上狠打,前後沒多一會的工夫,翠的下衣就已經被血溼透。
一旁的秦陌被楊媽拉在手裏,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叫藤氏別打了。..
看着半身是血的翠,秦海源的眼前一下子浮現出翠的死時的景象,嘶聲大叫道:“住手,別打了”
那兩個家丁只聽藤氏的吩咐一,怎麼可能被秦海源叫停,揮起的木板仍舊惡狠狠往下落。
秦海源只好衝過來把他們往一邊推。
這兩個家丁有心想不躲,可是秦海源已經擋在他們和翠中間,秦海源畢竟是主子,這個個家丁再怎麼他們也不敢對秦海源動手,沒辦法只好暫時停信。
秦海源蹲下身來看翠,只見她趴在那裏已經完全不能動,疼得臉上汗如雨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二妮、二妮”
栓子心疼得直哭,蹲下來喫力地把翠抱起,想要抱去找大夫醫治,可是卻又被那兩個家丁攔下。
秦海源咬牙切齒怒視藤氏,質問道:“你爲什麼要打翠”
藤氏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爲什麼要打當然是她該打這種不知深淺的賤人打死也是活該”
“她究竟哪裏不知深淺得罪了嬸嬸,難道只是因爲一罈子酒,嬸嬸就要下這樣的重手麼”
藤氏的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諷刺,裝模作樣地說道:“一罈子酒也就罷了,大不了花銀子再買,哪怕就算衝撞了我,我也不會跟她一般計較,可恨遙是這可惡的丫頭不知道照顧陌兒,那酒罈子那麼沉那麼重,若是砸到陌兒身上還了得這種粗心大意,連主子的命都不放在眼裏的丫頭,不好好教訓她怎麼行”
說着竟然又叫那兩個家丁,道:“你們兩個看着作什麼,繼續給我打,還有那個不知好列的賤種,沒經我同意就想把人帶走,給我一塊打”
她的話音一落,那兩個家丁衝上來,揮起木板連翠帶栓子一起狠打。閃舞..
正在院裏鬧成一團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驚訝地叫道:“哎呀,展別駕這是鬧得哪出”
秦海源只顧和打人的家丁糾纏,沒留意有人說話,藤氏聽到聲音看去,只見是秦東陪着司馬遠從外面走進來。她神情一僵,連忙叫道:“住手,別打了。”
然後滿臉堆笑地迎上去,道:“原來是司馬遠駕臨,妾身正在教訓下人,讓您見笑了。”
面對這樣的情影,司馬遠還是一臉如沐春風的微笑,指着秦海源等人說道:“下人那分明是貴府的女棋聖紅菱姐,怎麼成了下人”
藤氏連忙說道:“我說的不是她,是那該死的丫鬟翠,她帶着陌兒過來找東西,不仔細看着,讓陌兒撞倒了酒罈,險些就把陌兒砸在下面,把我嚇得不行,你說這樣粗心的丫頭怎麼能不教訓”
此時秦海源也看到司馬遠和秦東,可是她擔心着翠的傷,沒心思理會藤氏又在編排什麼,朝栓子說道:“走,快送翠回去。”
說着又從楊媽手裏拉出秦陌,跟在前面的栓子身後一起向東院走,路過司馬遠面前時朝他打了個招呼,道:“多謝了,司馬遠。”
說完急急回了東院。
栓子一路把翠抱進繡樓,進到翠住的屋子裏放在牀上。
廚下做飯媽子們聞訊也都過來看,唏噓着好好的一個孩子,一會工夫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此時翠已經痛得昏了過去,秦海源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栓子手裏,道:“快去,請大夫來。”
栓子擠過媽子們剛要出門,就被來到門口的薛先生攔住,道:“別去了,我來看看。”
秦海源驚喜道:“先生還懂醫術真是太好了,您快來看看。”
薛先生邁步進來,讓媽子們找來剪刀,遲疑了一下後把翠的褲腿剪開,伸出手在腿上上下捏着。
翠雖然已經昏迷過去,可是他捏的時候還是疼得直皺眉。
薛先生連連搖頭,嘆氣道:“下手真是真太狠了,存心是想把腿打廢啊,還好姐去得及時,不然這雙腿肯定殘了。”
沒等秦海源說話,栓子在一邊已經嚇得哭起來,道:“先生,那二妃現在怎麼樣啊,會不會瘸啊”
薛先生說道:“還好,骨頭沒有斷,用上藥好好淨養着,應該不會落下病根。”
說完教會秦海源怎樣處理傷口,然後到書房去開了方子給栓子,讓他去抓藥。
秦海源在兩個媽子的幫助下把翠的傷口擦洗乾淨,等栓子買回藥來給翠敷上、包紮好。
一直等到翠醒過來她才放心。安慰了翠幾句來書房向到薛先生致謝。
薛先生問了問翠的情況,之後嘆氣說道:“從前聽人傳言秦家兄弟全都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