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自己也有些奇怪,前世自己的棋藝是不低,可是真正面對大師級的人物時還是十分喫力,落敗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可是穿到這一世,不知爲什麼棋藝似乎又有精進,竟然真有種戰無不勝的感覺,對於這點她自己也搞不清是爲什麼,只好說道:“三公子若問我,我還真說不出來,有些棋招根本不是靠推衍出來的,而是靠感覺在走。..”
“感覺這也行”駱鳳澤實在難以理解。
秦海源笑道:“是啊,我也沒想過這樣也行,可就是這樣了”
說話間門外又有人說話,秦海源估計是東院又來人了,擡頭向門外看去,駱鳳澤也向門外問道:“又是何事喧譁”
侍衛進推門進來,道:“稟三公子,門外有一個人自稱是錦州節度史的公子、名叫司馬遠的來找秦姐。”
駱鳳澤不悅道:“我們到秦家也是客人,怎麼能越俎代庖,阻攔秦姐的客人,快點讓他進來。..”
侍衛答應一聲,出到門外把司馬遠放了進來。
其實司馬遠來還真不是看秦海源,他與秦東一樣也是到這裏來打探虛實的,今天早上秦東跟許文渺說完三皇子之事後許文渺就開始覈計,這三皇子畢竟是受皇帝重視的兒子,管他以後什麼樣,眼下這個關係先拉着是肯定沒錯的,於是回府後便交待了兒子,藉着看秦海源的名義到秦府來看看。
司馬遠的演技可要比秦東強得多,一進門就道:“我說秦姐,幾天不見,你這裏的規矩可是越來越多了,竟然連門都不讓進”
說到一半看到屋內的董良和駱鳳澤,這才驚訝道:“唉呀,原來有客人真是見笑了,在下不是故意的。”
秦海源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他也是爲駱鳳澤來的,道:“司馬遠今天怎麼這麼有閒,又到我這來串門子。”
司馬遠道:“我是每天都有閒的,也很想像董良兄一樣經常走動,只是擔心有損姐的清譽一直不敢,今天也是藉着找展別駕有點事纔過來的。”
秦海源真信了,道:“司馬遠想多了,我秦海源可是不是做作之人,清者自清,只要你我都無愧於心,該怎麼樣便怎麼樣好了,何需在意人言。閃舞..”
司馬遠道:“秦海源姐果然與衆不同,若是這樣說的話,那以後我可常來了。”
秦海源微笑道:“歡迎之至。”
兩人聊得開心,旁邊的董良卻翻起了白眼,暗恨這司馬遠又來與自己作對,更恨秦海源把什麼人都當好人。
正在這時,秦風與秦海蘭兄妹又來了。
秦風還好一些,之前和秦海源畢竟有點來往,可是秦海蘭往東院這邊一走便覺得心虛,好像欠了秦海源什麼似的,可是想着三皇子就在秦海源這邊,她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過來。
見他們過來,董良也是一愣,道:“喲,這不是秦風兄麼,可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令尊和食堂今天放你出來了”
秦風臉色羞紅,尷尬地笑道:“呃、呃是啊,父親聽說司馬遠和董兄都在,讓我過來陪陪。”
董良笑道:“哦,我們過來是找秦姐下棋的,秦風兄大可不必如此客氣。”
司馬遠無論是看在秦東的面子上還是本着與董良作對的原則,都不能像董良那樣擠兌秦風,微笑着說道:“展別駕客氣,辛苦展兄了。”
屋子裏人是都來了,可是駱鳳澤卻覺得鬧得慌,沒了下棋的興致,說道:“秦姐,既然你這裏有客人,我們便不打擾,今日先回去,改日再來拜訪。”
秦海源偷眼掃了掃展示和謀略顯尷尬的神情,道:“好,那女子就不多留了,三公子慢走、董兄慢走。”
看着駱鳳澤和董良一前一後出了書房門,秦海蘭面現急色,聲說道:“就、就這麼走了”
她身旁的秦風嫌她亂說話,重重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然後連忙和秦海源、司馬遠一起出去相送。
幾人把董良和駱鳳澤送出門口,看着他們的馬車走遠纔回來。
秦海蘭沒興趣再到秦海源那邊去,直接回了西院。
雖然董良走了,可是還有司馬遠,秦風不好不部着,便隨秦海源和司馬遠一起走進東院。
剛巧他們走到書房不遠時,出去散步的春瑤拄着棍子艱難地回來,她一眼看到秦風,激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秦風也定定地看着她,先是想迎過去與她說話,可是在看到她拄樣着棍子的模樣以及下半身扭曲的姿勢,再想起藤氏警告的話,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住了,當然沒看見春瑤一樣,躲避着春瑤的目光對司馬遠說道:“司馬遠,不如請到西院坐坐如何”
司馬遠不知道秦風和春瑤什麼關係,隨意地說道:“哦,我是來找紅菱姐下棋的,如果展兄有事請隨意,不必專程陪我。”
秦風乾笑着道:“呵,沒事、沒事”
說着心地躲着春瑤那邊,和司馬遠一起向書房走去。
春瑤站在那裏看着秦風像陌生人一樣從眼前走過,抓着棍子的手迸出道道青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秦風、還有你那黑心的爹和娘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絕對不會”
秦海源剛剛從春瑤身邊走過,看着她悲憤的神情心裏也很不好過,總覺得春瑤之所以這樣是自己作的孽,如果她繼續在青樓裏呆着,或許將來也很悲慘,但畢竟與自己無關,而她進秦府卻是自己在推波助瀾。
進到書房中她悄悄吩咐翠:“去看看春瑤,勸勸她,讓她想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