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槍都舉起來了,聽到他的叫聲只好硬生生停住。
栓子見這麼多人過來,以爲必死無疑,攥着木棒還在胡亂揮舞。
秦海源走過來叫道:“栓子,別掄了,快放下吧,我們沒事。”
栓子這才怔怔地停下手,看着秦海源和董良好好站在自己面前,狐疑地問道:“沒、沒事你們怎麼會沒事”
秦海源道:“總之就是沒事,這些兄弟都送我們過境的,你竟然把人打了”
說着去看倒在地上的那人,還好只是被打暈沒有打死,秦海源鬆了一口氣,和士兵們把那人弄醒,然後又賠了些銀子給那人做醫藥費,讓別人先送他回營去了。
這時小翠也被栓子從樹林裏叫出來,和衆人一起上路。
軍兵們一邊向前走,他們的統領還在奇怪地問道:“我聽剛剛這位栓子兄弟好像在叫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這軍兵一問,秦海源衆人都是一愣,栓子暗恨自己沒腦子,剛剛叫錯了人。
秦海源稍微怔了一下就呵呵笑道:“當然聽錯了,他叫的不是小姐,而是小杰,我們這們小兄弟叫梁傑,我們都叫他小杰。..”
那軍兵恍然道:“哦,我說呢,這名字叫的,確實容易出錯。”
他們哈哈一笑沒當回事,可把秦海源等人驚出一身冷汗。
這幾個軍兵又護送着秦海源等人走出十幾裏,進到一片起伏的山巒之中,說道:“幾位從這裏一直向西走,只要不走偏方向,到那邊就是西寧地界了,楚涯先生很有名,找人打聽就能知道了。”
秦海源和董良連忙道謝:“辛苦幾位了,感謝感謝,也麻煩迴向穆將軍致謝,還有那位被打的兄弟,實在對不住,我們回程的時候會去看望的。”
那幾個士兵與他們客氣了幾句就回去了。
直到這裏幾人才確住,這下是真的自由了。
忍了好久的小翠和栓子連忙問道:“小姐,他們怎麼肯放你們回來了,還對這麼客氣。”
秦海源道:“要說幸虧出門前我手欠,把之前在姓盧的那裏得的那塊令牌揣出來了,穆兆延看到那東西立刻對我客氣了。”
董良也道:“是啊紅菱,我也早就想問了,那令牌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穆兆延見到它就改變態度了,聽你說似乎與俞宏有關”
秦海源道:“我只聽他說俞大人俞大人的,所以猜測應該是俞宏,畢竟大晟朝中與軍隊有關係的官員,又是人姓俞的只有他一個。”
董良說道:“可是俞宏怎麼會認識穆兆延呢,就算認識也該是敵對關係,不應該對我們客氣纔對。”
秦海源道:“不是跟你說了有那塊牌子麼,那令牌並不是大晟朝正規軍的,好像是俞宏養的私軍的令牌,而且俞宏好像與東寧國王有關,因爲穆兆延問我路過王都有沒有去拜見王上。”
雖然身處深山,不擔心附近有人,可是秦海源還是不願他這樣大吵大嚷,道:“你還是別吼了,究竟有沒有的誰知道呢,還是等回國之後再說吧,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找到楚涯先生,問他羅芙草的藥效。”
董良仍然心中惴惴不安,不過還是說道:“唔,是啊,我們走吧。”
於是五人尋定了方向向前走去。
兩人戰爭頻繁,山中的野獸都嚇走了,五人走了一整天都沒見到一隻大點的野物,一直走到晚上還沒走出這片山林,擔心夜裏迷路,五人便在山中住下,第二天天亮後認準方向才又出發。
他們出發前就聽說這片山林很大,所以沒有着急,耐着性子一直往西面走。一邊走了三天,纔算走出這片大山,看到前方的開闊地帶。
只是這裏的農田也早已經荒廢,遠遠有幾間殘存的小屋看樣子也沒人住了。
五人在山邊住了一晚,然後再繼續向前。
不知道是不是幾人走得有點偏,走出幾十裏遠都不見人煙。
一邊走幾人一邊嘆息,戰爭真是把人害殘了,西寧這邊了像都沒什麼人了一樣,路上所見的村子都是空的,偶爾見到一個兩個人也都是老弱病殘,好手好腳的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光難去了。
又向前走了兩天,終於見到一個稍大一些的鎮子,鎮子裏的人一個個也都面黃肌瘦,看志來死氣沉沉,整個鎮子裏只有一家客棧。
秦海源幾人想好好休息一下,再順便打聽一下楚涯先生的住處,便走了進去。
客棧顯然很久沒人住了,登子都翻過來擺在桌上,愁眉苦臉的老闆坐在櫃檯後面打盹。
董良招呼道:“老闆,給我們來幾間房,酒飯什麼的再弄點。”
老闆一擡頭,見走進來幾個青年男子,竟然有點害怕似的不敢走出來,問道:“幾位是官爺還是軍爺”
秦海源道:“我們不是官爺也不是軍爺,我們是過路的。”
“過路的”老闆有些驚訝,似乎好久都沒看到好手好腳的年輕男子過路了,這幾人來得好生奇怪。
他戰戰兢兢地櫃檯後走出,問道:“幾位想喫點什麼”
董良說道:“有什麼好喫的儘管拿來,我們已經好些天沒正經喫東西了。”
老闆苦着臉道:“幾位爺,我們這兒還真沒什麼好喫的,只有米飯青菜,還得現做,不知幾位能不能等。”
能不能等只有他這一家,董良只好說道:“唔,去做吧,我們等着就是。”
老闆答應幾聲,到樓上去把媳婦叫下來做飯,然後又走過來問道:“請問幾位要幾間客房我這就去收拾一下,時間長沒人住,可能有點潮,趁着天還亮着,拿出去曬曬。”
董良說道:“三間,麻煩好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