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和董良連忙道謝:“辛苦幾位了,感謝感謝,也麻煩迴向穆將軍致謝,還有那位被打的兄弟,實在對不住,我們回程的時候會去看望的。”
那幾個士兵與他們客氣了幾句就回去了。
直到這裏幾人才確住,這下是真的自由了。
忍了好久的小翠和栓子連忙問道:“小姐,他們怎麼肯放你們回來了,還對這麼客氣。”
秦海源道:“要說幸虧出門前我手欠,把之前在姓盧的那裏得的那塊令牌揣出來了,穆兆延看到那東西立刻對我客氣了。”
董良也道:“是啊紅菱,我也早就想問了,那令牌究竟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穆兆延見到它就改變態度了,聽你說似乎與俞宏有關”
秦海源道:“我只聽他說俞大人俞大人的,所以猜測應該是俞宏,畢竟大晟朝中與軍隊有關係的官員,又是人姓俞的只有他一個。”
董良說道:“可是俞宏怎麼會認識穆兆延呢,就算認識也該是敵對關係,不應該對我們客氣纔對。..”
秦海源道:“不是跟你說了有那塊牌子麼,那令牌並不是大晟朝正規軍的,好像是俞宏養的私軍的令牌,而且俞宏好像與東寧國王有關,因爲穆兆延問我路過王都有沒有去拜見王上。”
“私軍拜見東寧王”董良兩人驚愕地瞪大:“這俞宏究竟想幹什麼背地裏養兵,還和東寧王有關,莫非是要造反”
雖然身處深山,不擔心附近有人,可是秦海源還是不願他這樣大吵大嚷,道:“你還是別吼了,究竟有沒有的誰知道呢,還是等回國之後再說吧,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找到楚涯先生,問他羅芙草的藥效。”
董良仍然心中惴惴不安,不過還是說道:“唔,是啊,我們走吧。”
於是五人尋定了方向向前走去。
兩人戰爭頻繁,山中的野獸都嚇走了,五人走了一整天都沒見到一隻大點的野物,一直走到晚上還沒走出這片山林,擔心夜裏迷路,五人便在山中住下,第二天天亮後認準方向才又出發。
他們出發前就聽說這片山林很大,所以沒有着急,耐着性子一直往西面走。一邊走了三天,纔算走出這片大山,看到前方的開闊地帶。..
只是這裏的農田也早已經荒廢,遠遠有幾間殘存的小屋看樣子也沒人住了。
五人在山邊住了一晚,然後再繼續向前。
不知道是不是幾人走得有點偏,走出幾十裏遠都不見人煙。
一邊走幾人一邊嘆息,戰爭真是把人害殘了,西寧這邊了像都沒什麼人了一樣,路上所見的村子都是空的,偶爾見到一個兩個人也都是老弱病殘,好手好腳的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光難去了。
又向前走了兩天,終於見到一個稍大一些的鎮子,鎮子裏的人一個個也都面黃肌瘦,看志來死氣沉沉,整個鎮子裏只有一家客棧。
客棧顯然很久沒人住了,登子都翻過來擺在桌上,愁眉苦臉的老闆坐在櫃檯後面打盹。
董良招呼道:“老闆,給我們來幾間房,酒飯什麼的再弄點。”
老闆一擡頭,見走進來幾個青年男子,竟然有點害怕似的不敢走出來,問道:“幾位是官爺還是軍爺”
秦海源道:“我們不是官爺也不是軍爺,我們是過路的。”
“過路的”老闆有些驚訝,似乎好久都沒看到好手好腳的年輕男子過路了,這幾人來得好生奇怪。
他戰戰兢兢地櫃檯後走出,問道:“幾位想喫點什麼”
董良說道:“有什麼好喫的儘管拿來,我們已經好些天沒正經喫東西了。”
老闆苦着臉道:“幾位爺,我們這兒還真沒什麼好喫的,只有米飯青菜,還得現做,不知幾位能不能等。”
能不能等只有他這一家,董良只好說道:“唔,去做吧,我們等着就是。”
老闆答應幾聲,到樓上去把媳婦叫下來做飯,然後又走過來問道:“請問幾位要幾間客房我這就去收拾一下,時間長沒人住,可能有點潮,趁着天還亮着,拿出去曬曬。”
董良說道:“三間,麻煩好好收拾一下。”
老闆點頭應着走了,之後樓上樓下地忙活起來。
老闆娘做飯倒是麻利,沒多長時候就把飯菜弄好,給五人端了上來。雖然沒什麼好的食材,不過做得清淡爽口,倒也很合幾人的胃口。
秦海源一邊喫着飯一邊和坐在櫃檯後等着的老闆娘閒聊:“大嫂,咱們這個鎮子怎麼弄成這樣了,鎮裏好像都沒什麼年輕人了。”
老闆娘嘆着氣道:“唉,哪還能有年青人,有的話早就被抓去當兵了,就邊我家那口子都差點,我們花了不少銀子才躲過的。”
“既然都成這個樣子,爲什麼還一定要打仗,百姓都弄成這個樣子了,西寧王難道看不出來麼”
老闆娘也道:“看到什麼啊看到,王上只管在宮裏呆着,哪會到咱們這種偏遠小地方來。”
“哦,那咱們這裏離王都有多遠”
老闆娘道:“從前是遠的,足有一千多裏,不過這次適都之後沒多遠了,也就二百多裏。”
秦海源一陣驚訝,這西寧國的縮水速度也太快了吧,從前一千多裏已經不算大了,現在竟然只剩下二百多裏,看來距離審美觀點滅還真是不無字。
想着又打聽道:“大嫂,您開着客票一寧見過不少人,不知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楚涯先生的大夫”
說到楚涯先生,老闆娘有了點精神,道:“當然聽說過了,那可是咱西寧的名醫,你看東寧國有這有那,但就是沒有楚涯先生這樣的名醫”
秦海源向董良看了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喜色。秦海源再次問道:“那您知道不知道在哪兒能找到他我們想找他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