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一連想着一連跪在靈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頭,沙啞着嗓子說道:“母親,孩子兒回來晚了,孩兒不孝”
他在這裏拜唁的時候,後邊的無憂悄悄拉秦海源的手,問道:“娘,這是爹爹麼”
秦海源這纔想起,女兒從兩歲起便沒再見過董良,這久麼了,當然不會再記得董良的模樣,於是蹲下身摟着無憂的小身子說道:“是啊,這就是你爹,他回來了,你回來送祖,也回來看我們”
她的話沒說完,無憂猛地從她懷裏鑽出來,嗖嗖地向她們住的院子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叫道:“長樂爹爹回來了,快來看爹爹”
或許是太過興奮,完全忘了祖母去世的悲傷,也忘了自己傷後初愈,跑得比平常還快。
秦海源看着女兒又是一陣心酸,別人家的孩子見到爹爹都是平常事,自己女兒見到爹爹卻像見神仙一樣開心。
董良回來耽誤了一下,時間又向後拖了拖,眼看着要誤了出殯的時間,禮官過來催促:“安國公,時辰到了,該送老夫人上路了。”
董良這才起身,匆匆換了孝服,和他們一起出殯。
秦海源帶着一男一女兩種打扮的兩個女兒走在女眷的隊伍裏,按照禮官的要求又哭又拜。
董家這裏出着殯,裕國公陳稟常卻進了皇宮。
陳稟常雖然已經年近七旬,可是身體卻還硬朗。
他進到宮後來到御書房見駱鳳澤,駱鳳澤奇怪道:“朝散後國太不是出宮去了麼,這怎麼又回來了”
陳稟常見御書房內沒有其他大臣,說道:“皇上,老臣回來是向您稟報一件事。”
“什麼事”
“老臣剛剛得到消息,董良他回京了”
駱鳳澤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說道:“董良回來了朕爲什麼不知道他突然回來,兩軍陳前若是發生變體怎麼辦”
陳稟常說道:“是啊,若不是因爲這個,老臣怎麼會去而復返專門向皇上稟報董良無詔回京,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啊”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是帶兵回來的”
陳稟常沉吟了一下說道:“看樣子是一個人回來的,可就算一個人回來也不行啊,皇上根本沒下詔,他怎麼能擅自歸京”
駱鳳澤低頭思忖了一下,說道:“估計多半是他知道女兒受傷了事了”
陳稟常問道:“皇上您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駱鳳澤嘆氣道:“我當然不能告訴他,可是沒準他有其他渠道知道此事。”
陳稟常道:“那就更了不得了,他領兵在外,卻窺伺京城中的動靜,這、這算什麼居心”
駱鳳澤的眉頭重重皺起,想了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對,轉頭看着陳稟常說道:“國丈,雖然秦無詔而歸,可是畢竟事出有因,母親突然病逝,兩個女兒又被打傷,換成什麼人都要心急,來不及向朕稟報情有可原。”
駱鳳澤垂頭不語。
陳稟常繼續說:“皇上,老臣覺得董良這分明就是在給皇上臉色看,因爲他那兩個女兒的事對皇上不滿,所以用母親死當藉口,回來給皇上個下馬威,這樣的人實在不能讓他再領軍了,不然終將成爲大患皇上可以想想,如果董良起了反心,那可比當年的俞宏可怕多了當年俞宏只是掌握部分軍隊,先帝還那樣慎重,所以皇上千萬不能對董良掉以輕心啊”
駱鳳澤的目光一陣遊移不定,似乎是被他的話所打動,可是思忖了一會兒目光卻變得堅定起來,說道:“國丈,我與董良是少年時的好友,朕能活到今天、坐上這個皇位,有一大半是他們夫妻的功勞,當年的董良夫婦便淡泊功利,先皇在世時董良放着幾次能求取功名的機會不要,只爲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朕現在也相信他,他不會產生像俞宏那的私慾的。”
駱鳳澤垂頭不語。
陳稟常繼續說:“皇上,老臣覺得董良這分明就是在給皇上臉色看,因爲他那兩個女兒的事對皇上不滿,所以用母親死當藉口,回來給皇上個下馬威,這樣的人實在不能讓他再領軍了,不然終將成爲大患皇上可以想想,如果董良起了反心,那可比當年的俞宏可怕多了當年俞宏只是掌握部分軍隊,先帝還那樣慎重,所以皇上千萬不能對董良掉以輕心啊”
駱鳳澤的目光一陣遊移不定,似乎是被他的話所打動,可是思忖了一會兒目光卻變得堅定起來,說道:“國丈,我與董良是少年時的好友,朕能活到今天、坐上這個皇位,有一大半是他們夫妻的功勞,當年的董良夫婦便淡泊功利,先皇在世時董良放着幾次能求取功名的機會不要,只爲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朕現在也相信他,他不會產生像俞宏那的私慾的。”
陳稟常氣得直搓手,道:“唉,皇上,您也太宅心仁厚了,您這樣會被小人利用的,就算像您說的,當年的董良不計功利,可那時候他是什麼根本就是一個小人物,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手握重兵,正在開疆擴土,甚至馬上就要把寧國消滅了,皇上怎麼不想想,他能消滅寧國,就不能回頭來消滅晟國麼你怎麼還能這麼輕信他”
他還要再說下去,可是駱鳳澤的臉卻突然變得冷厲起來,注視着他的眼睛說道:“國丈,就逄董良現在老臣無論做什麼都是爲皇上好”
駱鳳澤繃着臉說:“哦,是麼,可是朕爲什麼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