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轉動間,周東眼中神光閃現,仔細的打量起了歩非凡。
轉瞬,他便恍然大悟了。
原來面前這個骨齡僅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修爲竟然要遠高於自己。
一時間,周東眼中不禁異彩連連,暗自思襯。
看來,這年輕人多半也是一尊天驕級別的人物,甚至,是名列天道閣天驕榜上的天驕。
只是,這麼一尊天驕級別的人物,爲何會出現在這~裏呢
心下略閃過一絲異樣,轉即,周東連忙賠笑,打了個哈哈說道:“兩位,不過是棋藝上的探討而已,何必動手呢”
“哼。”
張耀看着青衫中年人,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說實話,對方這般悍然出手,若是放作以往,張耀定然不會就此作罷的,只不過如今他正在參加這客卿長老選拔,也不知眼前之人身份,卻是不好隨便殺人,徒惹意外。
而青衫中年人則是牙關緊咬,陰冷的盯着歩非凡,顯然是滿心的不甘憤怒。
要知道,他徐星友可是棋聖黃龍士之徒,何時受過此等侮辱
不過,最終,他終究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憤恨,臉色陰沉地對着歩非凡撂話道:“好小子,今日之恥,我徐星友日後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說完,周東轉過身去,面帶慚愧之色,說道:“雖然此局是我勝出,但若沒有這位小先生的指點,我定然是絕無獲勝的可能,所以我實在無顏留下此物。”
一邊說着,周東一邊從須臾芥子中取出了一個透着碧藍之色的棋盤。
“此物是我與徐兄聯手,斬下一作惡多端的魔修後,在他府邸之中搜出的。”周東眼中似是有些不捨,說道:“用此物作爲陣盤而佈下的棋陣,可增陣法之威,雖於一般修士而言乃是格外雞肋之物,但對我等精通棋道的儒修卻是格外珍貴。”
“既然是小先生你看破了徐兄的佈局,那此物就讓與小先生吧”周東心裏一橫,將棋盤遞到了張耀手中。
徐星友頓時臉色大變,連忙說道:“周東萬萬不可此物乃我們聯手所得,怎麼能隨意贈與他人”
“徐兄你無需多言了,雖然我棋藝確不如你,但按照賭約還是我的勝利,我將此物贈與幫助了我的小先生又有何不可呢”周東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道:“而且確如徐兄所言,此物在我手上甚是雞肋啊。”
徐星友雙拳緊握,死死的盯着周東,片刻之後才從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字,道:“好,既然是周兄你的決定,那我就不再多事了,告辭”
話落,徐星友從仙山一躍而下。
張耀眼中露出困惑之意,要知道自己和這周東非親非故,僅僅憑着自己的一面之緣,外加一點小小的幫助,他憑什麼將如此寶貝的東西贈與自己,其中莫非有詐
張耀緩緩點頭,眼中卻似有深意,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周東見張耀收下棋盤,才又問道:“小先生棋藝如此高超,莫非是來參加那長流仙山客卿長老選拔的”
“沒錯,不過我可不能說棋藝高超啊,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既然小先生也是來參加的,那我可就放心了。”周東聞言,說道:“相信以小先生的棋藝,定能通過選拔,介時我們再見吧。”
周東語氣之中透露着尊敬之意,絲毫不以自己年歲更長爲傲,倒是讓張耀對他另眼相看。
待周東離開此地之後,張耀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早聞圍棋之祖弈秋有兩個徒弟,大弟子一心鑽研淨得弈秋真傳,棋藝起碼已至聖級,而二弟子周東生性頑劣,天資愚鈍,一直被世人所看不起。”
“不過現在看來嘛”張耀看着周東遠去的方向,道:“棋藝是差了點,但這可算不上天資愚鈍啊。”
與此同時,長流仙山的一處客房內,徐星友看了看周遭的禁制,確認無人能夠偷聽之後,纔對着牀邊上的一位老者說道:“師尊,我失敗了”
老者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道:“怎麼會這樣”
“那周東資質平平,雖然你剛入棋道未多時,但以你天資怎麼會弱他”
徐星友面露愧疚之色,說道:“本來徒兒已經穩操勝券,但突然出現了一個黃毛小子懷了我的事。”
徐星友添油加醋的將此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者面露難色,道:“這麼說來,那小子不僅棋藝遠超於你,修爲更是在你之上”
徐星友點了點頭,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那小子定然是那儒教七十二院之人,不然不可能有那般實力,所以我當時不斷隱忍,沒有再度出手了”
老者嘆息一聲,道:“儒教七十二院之人個個天資絕頂,我們還是不招惹爲好,那棋盤沒了就沒了吧。”
“實在可惜,那可是九宮陣圖之一,若是有幸能夠集齊的話,我之棋道也能突飛猛進了啊,可笑的是那周東卻把它都當做棋盤來用,不愧是名師庸才”
老者見徐星友似乎心有不甘,道:“徒兒,我勸你還是放棄了吧,那周東既然將陣圖交給了他,而沒有交給你,就說明那周東也猜到了此子定然是儒教七十二院之人,所以才心生拉攏之意,爲此甚至不惜得罪你我。”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