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鍾遠山依舊無子可下,只能咬着牙說道:“我還是虛着”
“第三卦,一子化兵”
伴隨着張耀這一子落下,恍惚間,衆人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道猙獰的虛影時有時無的出現在天邊。
那道虛影若有八足,生三頭六臂,銅頭鐵額,持着刀、斧、戈,只覺勇猛無比
“魔神蚩尤”
當即便有人大呼道。
有些膽小之輩,甚至當場便躲到了一旁。
張耀頭也不回,手中第四顆棋子已然握住,說道:“不用想了,你還是無處可走”
鍾遠山渾身顫慄不已,但卻無話可說。
因爲,他卻是依舊無子可下。
“第四卦一子化陰”
此刻,衆人只覺得周身陰風習習,彷彿來到了什麼生人勿擾之地,周身陽氣皆是被極力壓制。
有些修爲低下一些的修士,更是直接祭出法寶抵禦陰風。
鍾遠山面露懼色,此刻已經心生退意。
異象還未消失,張耀的第五顆棋子已然落下。
“第五卦一子化陽”
原本的陰風還未消散,一股猛烈的陽氣便是渾然而上,衆人彷彿陷入到了陰陽生死的交替,也不知是煎熬還是歷練了。
“這也是聖級棋技嗎”
“能夠造成這般異像,恐怕此子的棋技已經達到了上品聖級了”
“定然是上品聖級棋技無疑了,要知道,鍾遠山的棋技可是已經達到了中品聖級的層次了,但是,卻沒有造成這麼大的動靜.”
“嘶,那豈不是說,眼前這人乃是一尊上品棋道大家”
“看來,這中品棋道大家鍾遠山這次要被大臉了”
“”
同一時刻,棋盤另外一端的鐘遠山看着眼前的棋盤,此刻,眼中也是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的盯着張耀,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存在
“你你究竟是何人”
鍾遠山艱難的吐聲道。
“鳳無仙”
面對鍾遠山的質問,張耀只是淡然一笑。
旋即,沒有絲毫的停歇,他右手又是一招,文氣涌動間,又是一子落下
“第六卦一子作月”
頓時間,天空中忽然浮現一輪璀璨皓月,高懸而上,彷彿一輪明鏡。
“現在不過傍晚,竟然出現了月亮”
“莫非是我眼花了不成”
“”
衆人見狀,不禁訝然出聲。
而這時,伴着啪的一聲輕響,虛空蕩漾,棋盤之上,又是一顆白子落下。
“第七卦,一子作日”
霎時間,天空中的烈日轟然綻放無量陽光,與那璀璨皓月,一東一西,共同懸於天邊。
衆人見狀,不禁徹底炸開了
“這就是棋道嗎”
“看來我與聖級的差距,絕對不是一年半載能夠達到的,枉我自詡棋道高才,如今看來也不過土雞瓦狗爾。”
“好恐怖的棋道修爲”
“”
這時,張耀又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拿着的正是最後一顆白子,淡淡的看着面前已經陷入了呆滯狀態中的鐘遠山,沉聲道:“最後一卦,第八卦棋分四季”
隱約之間,天空傳出數聲轟鳴,就如九天之上隱有雷鳴作響。
嗡
一道金光照耀而下,直指棋盤。
衆人定眼望去,只見棋盤上的八顆棋子熠熠生輝,彷彿星辰隕落而下一般。
與此同時,天地間,忽然響起了一聲聲巨大的儒韻迴響。
一聲、兩聲、三聲
足足迴響了九聲,這響徹四方的儒韻迴響才停了下來。
緊接着,全場沸騰了
“棋道聖光”
“儒道迴響而且,還是九聲.”
“棋道之道,唯有首創的聖品棋陣方能接引棋道聖光,與引發儒韻迴響這這鳳無仙剛纔所下之子,竟然是在佈置一個棋陣“
“不是佈置,而是針對鍾遠山此局而創造出來的聖品棋陣,而且,品階高達九星,乃是一座上品聖級棋陣”
“天吶,此等資質,這這已經算得上是棋道的絕世之才了呀”
“何止是絕世之才呀,若單論棋道修爲,他已經可以算是一尊棋聖了.”
“太難恐怖了,如此年紀,居然擁有如此棋道修爲”
“我等此前卻是看走眼了.”
“”
與此同時,簫聲默那看向張耀的眼中也是充滿了震撼。
轉瞬,心中又不禁充滿了苦笑:“如果師兄知道此子能夠有這般棋技的話,恐怕都無需比試了”
“九星棋陣”
此刻,鍾遠山也不禁癱坐在地上,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了。
因爲,九星棋陣,唯有擁有上品棋技的棋聖方能創造。
所以,很顯然,眼前這個年輕人乃是一尊棋道修爲達到了可以稱聖的級別了。
一時間,鍾遠山面如死灰。
他輸了。
他輸給了一尊棋聖
“你輸了”
這時,張耀負手而立,看着鍾遠山,淡聲說道。
這淡淡的三個字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話音遺落,鍾遠山頓感心中宛如被巨錘給狠狠地砸了一下,不禁踉蹌倒退了幾步,心中傲氣已然消逝,只剩下了悔恨與恐懼。
簫聲默見狀,微微搖頭,緩步走到了張耀面前,說道:“鳳兄,師兄他請你到絕情殿一見,有些要事相商。”
“仙尊他竟然以同輩相稱”
四周衆人見狀,紛紛不禁面露動容之色。
不過,轉念間,當他們想起眼前這儒修雖然年紀輕輕、修爲也不過相當於天仙境的翰林境,但是,一身棋道修爲卻是已經達到了棋聖之境了,便也不以爲忤了。
畢竟,一尊棋聖的身份,完全是可以與長流三大仙尊平起平坐了。
張耀知道簫聲默有意爲鍾遠山化解尷尬緊接着,但見,鍾遠山滿臉通紅,僵硬的走到了張耀面前,沉聲道:“剛纔之事,乃是本尊之過錯,現在,本尊向你道歉”
說罷,鍾遠山又向着張耀行了一個拜師禮,完成了自己剛纔的賭約。
緊接着,他擡眼看着張耀,聲音沙啞而僵硬道:“能告訴我剛纔那座九星棋陣,陣名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