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唐朝第一道士 >第四章 爹孃
    鍾文快速的把所剩下的的蛇泡子一把扔進嘴中,嚼碎嚥了下去,這才站了起來。

    好在有這麼些蛇泡子墊一墊肚子,要不然這肚子中總是在打架一般。

    小花無奈的看着自己哥哥把蛇泡子喫下肚去。

    “哥,你不要再吃了。”

    “好了,哥不吃了,咱們再找找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喫。”

    鍾文趕忙把話叉開,省得小丫頭揪着這事不放,給自己徒增麻煩。

    小花見自己哥哥答應不再去摘那些有毒的蛇泡子了,懸着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但又聽說要去找別的東西喫,心裏又怕鍾文喫些有毒的東西。

    小花跟隨在鍾文的屁股後面,嘴裏一直小聲念念不停的。

    “哥吃了蛇泡子,不知道會不會被毒死,要是被毒死了,那可怎麼辦不過應該沒事的,哥也只吃了一小把,以後哥要是再喫蛇泡子的話,我定要告訴孃親,讓孃親打哥的屁股。”

    走在前面的鐘文可沒聽清後面小花的唸叨聲。

    此時的鐘文轉着腦袋四周瞧去,只要是能喫的,鍾文總要摘上一些,扔進嘴中。

    當然也有一些常見能食用的小果子,摘了些遞給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花嘗上一嘗。

    就小果子而言,小花到是不再說什麼,這些是她也認識的,自己以前也經常跟着自己孃親喫過的。

    半個來時辰後,鍾文的肚中算是有些東西墊底了。

    雖然只是野菜,嫩枝芽葉,小果子什麼的,但總能飽肚的,只是缺少更多的熱量罷了,好在能墊墊肚子,不至於肚中總是咕咕亂叫。

    “哥,我們回家吧,爹孃幹完活就要回來了,要是看不到我們,會擔心的。”

    這一路走來,小花也吃了不少鍾文給她摘的嫩芽小果子什麼的,肚中也有了一些存貨,但此時的太陽已高掛。

    “好的,小花,我們這就回去,不過你可別告訴爹孃我們幹嘛去了。”

    鍾文在小花的提醒之下,隨之擡起頭來,望向四周,茂密的叢林,荊棘密佈,一人高的茅草更是多不甚數,使得他們這一路行來也是費了老大的勁。

    安靜的密林之中,時而傳來鳥鳴蟲叫,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穿透下來,鍾文想前以前村中發生的事情,突然猛的打了個寒顫。

    隨既,帶着小花小心的從山林之中退去,一路緊張兮兮的。

    經過兩三刻鐘的時間,鍾文帶着小花這才從山林裏邊走了出來,好在無驚無險,鍾文正準備擡腿往家的方向走去,卻被小花給阻止了。

    “哥,爹孃幹完活就要回來做早飯了,我們還要先去撿些柴火回去的。”

    小花擡着小腦袋,望着鍾文。

    “好,那咱們先去撿些柴火回家。”

    鍾文聽了小花的話後,這纔想起,家中並不會存放過多的柴火,每隔一兩天總要去拾些柴火回來,做爲家中的煮粥熬湯之用。

    鍾文帶着小花在山林邊上,撿了一大捆枯樹枝柴火,扯了些雜草搓成草繩綁了起來,抗在肩上。

    小花也是同樣如此,抱着一小捆的枯樹枝,兄妹倆這才邁着腿往着家中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家,把柴火放進竈房中。

    鍾木根夫婦此時並未回到家中,鍾文想幫着家裏乾點什麼,可這家中並沒有什麼可乾的事情。

    鍾文隨之又坐在空地前的那塊石頭上,無聊的發着呆,心裏面想着些事。

    小花看了看鐘文,走近自己哥哥,挨着坐下,背靠在一起,此時顯得這窮家有着了份難得的溫馨。

    腦袋上裹着一塊布的鐘文,伸着手去抓頭上發癢的地方,想抓又怕把這傷口給崩開了,只是忍受着份癢癢給自己帶來的折磨。

    時過兩刻鐘後,鍾文他娘抗着把木鋤頭,手裏拎着一籃子野菜從外面回來,瞧見鍾文兄妹倆正坐在家中空地前的一塊石頭上。

    “小文,你怎麼起來了怎麼不躺着休息傷口如何了腦袋還疼嗎”

    “我沒事了,就是腦袋有些癢。”

    鍾文從石頭邊站了起來,不知眼下該如何,開口喊這位即陌生又熟悉的婦人,是喊娘呢還是喊喂,或許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衝一下。

    “小文,腦袋怎麼還發癢啊那我一會兒去觀裏請李道長過來看一看吧。”

    鍾文他爹鍾木根,抗着一捆柴火從外面走了回來,正好聽見鍾文的話。

    “早上李道長經過這邊的時候,有看過的,李道長說沒啥大事了。”鍾文同樣不知道這爹該如何喊出口,想來再過些日子總能喊出口的。

    “李道長看過了那就好,只要沒事就好,老天保佑。”鍾文他娘聽後,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合十帖在腦門前,嘴裏唸叨着些什麼。

    鍾文他娘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李道長,更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上天,鍾文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心裏可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老天保佑,沒事就行了,等會兒娘煮稀粥的時候,多下一把米。”

    鍾文他娘祈禱結束後,看了看鐘文的腦袋,確認沒什麼事後,這才提着籃子去往竈房。

    “這些天你不要亂跑了,就在家中好好養傷。”鍾木根把柴火扔在一邊,走了過來瞧了瞧鍾文的腦袋,雖然瞧不出什麼來,但還是伸着他那雙粗槽的雙手摸了摸鐘文的腦袋。

    鍾文站在石頭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或許這就是爲人父母,見不得自家子女受到任何傷害。

    “小花,你來幫娘燒火,娘煮些野菜稀粥。”鍾文他娘從竈房裏走了出來,向着小花喊了起來。

    小花聽後,去了竈房幫忙去了。

    鍾文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該幹什麼,想來這家中之事,也沒他可以乾的。

    煮粥自己搭不上手,估計他老孃也不同意他這副樣子去幫忙,想幫自己老爹做點別的活計吧,估計也幫不了什麼。

    鍾木根從屋子邊上,拿起一些農具,開始修繕起來。

    雖然在鍾文的眼中,只是一些簡單到不行的活計,說是修繕,也只能說是用塊石頭緊一緊鬆動的地方,而且這家中,除了菜刀與鐮刀之外,基本都是木製的農具。

    鍾文又坐回到身下的石頭上,心裏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破家了。

    說有多破,可以說是破到沒有任何一件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估計也就是那把菜刀和兩把鐮刀了吧。

    陶缸櫃子什麼的,這些基本也是不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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