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唐朝第一道士 >第十八章 傷者傷,逝者逝
    隨着虎吼之聲,村民們的呼喊聲,以及小孩的尖叫聲,諸多的聲音夾雜在其中,鍾文的耳朵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小。

    鍾文一家三人,靜靜的待在屋舍中,根本不知道村子裏的情況如何,更是不知道有沒有人受傷,有的只是擔心着鍾木根。

    一個時辰後,大門傳來響聲,嚇得秀她們三人大驚了起來,以爲那大虎來到自己家裏來了。

    “秀,開門,是我。”

    大門被拍了幾聲之後,才傳來鍾木根的呼叫聲,這才使得秀她們三人剛纔緊張的心落了下來。

    秀趕緊爬起身來,打開了門。

    鍾木根手握木棍,站在大門中間,一些月光灑在鍾木根的身上,在鍾文兄妹倆的眼睛中,卻像是一位英雄歸來。

    鍾木根進了門之後,關好大門,回身坐在草蓆上,似有些累了的感覺。

    “他爹,有傷到哪裏嗎”

    秀向着黑暗中的夫君問起話來,剛纔急着進到屋裏,根本沒有時間多問。

    “我沒有事,但是阿才他一家,咳。”

    鍾木根說到一半,卻又停住了,聽在鍾文的耳中,想來才叔一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秀也不再問話,只要自己的夫君沒有被傷到,那纔是最重要的,至於阿才他們一家發生了什麼,聽着自己夫君話中之意,估計是遭了難了。

    這已經不是村子第一次遭受野獸的襲擊了,這也屬於稀鬆平常之事,但遭了難的人家,也使得家裏會更加的困難,村子裏的人也會隨之難過起來。

    傷心,難過,擔心,多種情愫環繞在所有人的身上,至於阿才家如何了,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了。

    至於老頭大虎,是死是傷,卻是沒有人關心的。

    一夜又是緊張的睡去,天色漸亮,隨着天色慢慢大亮了起來,鍾木根夫婦才從草蓆上爬了起來,出了門,往着阿才家走去。

    鍾文兄妹倆此時也已醒來,想跟着去,但又想着可能有些血腥,最終還是忍下這好奇之心。

    “哥,我怕。”

    小花爬向鍾文,擡着頭向着鍾文喊了一聲,鍾文隨之看了看小花,知道小丫頭從昨天就已經害怕得不行了,這一大早上的,自己爹孃又不在,估計心裏更是沒有什麼安全感存在了。

    “別怕,有哥在呢。”

    鍾文攬着小花,伸着手摸了摸小花的小腦袋。

    而此時,村子裏阿才的家中,一片狼籍,阿才家中的地面,血跡斑斑,阿才的娘子,身上傷口衆多,猶其脖子以上,基本是分辨不出模樣了,此時正橫放在不遠處的稻草上,早已死去多時。

    阿才也是一身的傷,一條胳膊早已不見,傷口也早已不再流血,躺在家中的草蓆上,兩眼無神的望着屋頂。

    阿才家的三個小孩,圍抱着縮成一團,兩眼無神,更或者是已經被昨夜的景像嚇得失了神魂一般,滿臉的淚水,好在他們三個小孩身上到是沒有什麼傷口。

    村子中衆多人村民,來到阿才家中,看着這副場景,不知該如何出聲安慰,說什麼都不合適。

    阿才,本姓李,名才,寬厚老實之人,村子中的村民,基本稱呼其爲阿才。

    阿才的娘子本姓何,無名,喚作阿花。

    阿才的三個兒女,年齡不是很大,最大的叫阿水,比鍾文小一歲,二女兒阿秀,也才七歲,三女兒三歲多一些,喚作阿慧。

    家中無長輩,五六年前,從外地逃難到了這裏,在村子裏落了腳,也算是有了個容身之所了,後來佃了觀裏的地種,日子才漸漸好了起來,可以說是一個幸福的五口之家了。

    可沒想到,災難再次降臨到他們一家,傷的傷,死的死。

    世道不易,活着艱難,或許最能展現此時阿才一家了。

    “阿才,阿花已經去了,她的後事,還需要你來領頭的,你可要振作起來啊,阿水他們還需要你來照顧的,可不能如此下去啊。”

    村子中一位長者,向着阿才說起了話,雖然知道這種苦難,是誰也難已接受,但此事已發生,又無法改變什麼。

    阿才躺在草蓆上,兩眼無神,眼中沒有淚水,同樣也沒有光彩,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人一樣,對生活無望人的眼神一般。

    “來,大夥幫幫忙,幫着阿才處理後事吧,去砍些樹木來,做個薄皮棺材,也好下葬。”

    長者再次發話,向着來到阿才家中的一些村民們喊了起來,指揮着大家開始幫忙。

    男人們去山林邊砍些樹木,打製一口薄皮棺木來,而女子卻是在燒水,準備給阿花洗洗身子,也好入棺,也有人去了觀裏,請道長們過來做法事。

    村子中出了這麼一件大事,基本家家戶戶都來人了,除了小孩老人之外,能來的基本都來了。

    阿才一直躺在草蓆上,任誰喚他,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而在草蓆上一角的三個小娃,如同阿才一樣,對一切都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樣。

    至於昨日夜間的大虎,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裏,村民們相信,大虎必定逃離了此地,去了深山裏了。

    昨日夜間的打鬥,在沒有兵器的條件之下,到也是傷了那頭大虎,各種木棍一頭,早已被削尖了,刺中了大虎多少下,大家也沒注意。

    但大虎必然是身受一些傷的,至於有多重,就不得而知了,當然,這對於鍾文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此時的鐘文,帶着小花坐在空地前的石頭上,望向村子裏。

    手中拿着昨日製作的那把木鋤,另一隻手握着菜刀,像是要與誰拼命一樣的狀態。

    “哥,村子裏發生了什麼”

    小花看見村子裏來來去去不少的人,心中疑問不少。

    “昨夜阿爹回來時說過,昨夜的那隻大虎去了才叔家,也不知道阿水他們如何了”

    鍾文望向村子裏,心中希望阿水他們不要出什麼事,雖然阿水與他關係也只是一般般而已,但鍾文還是希望昔日的這個小夥伴,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哥,才叔家沒事吧”

    小丫頭的腦袋中閃現着才叔一家,眼中的擔憂之色也隨之上來。

    “希望沒事吧。”

    鍾文當然不知道具體如何,但誰也不希望發生什麼事情,雖然昨夜老爹回來時說過一句,但具體如何,卻是不知的。

    鍾文起身想去才叔家看看,但也知道,此時去了只能是添亂,只得站在空地前,想着昨夜發生的事情。

    鍾文的腦袋中閃現着村民們與大虎博殺的場景,幾十人手拿棍棒,圍着一頭大虎,大虎大張着嘴,吼向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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