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唐朝第一道士 >第二十三章 送行
    對於鹽的精貴,誰不知道啊,可秀看着眼前的這碗鹽,除了被嚇着了,就是驚着了。

    鍾木根這會從外面走進竈房,剛纔的他,已是聽見了竈房的動靜。

    “什麼鹽啊家裏的鹽弄沒了嗎”

    鍾木根人剛進到竈房,就大聲的問了起來,對於家中的鹽,基本都由着自己的娘子掌管的,誰也不能去碰的。

    “夫君,你看,這碗鹽,小花說是小文煮出來的。”

    秀瞧見鍾木根進來後,指着竈臺上的那碗鹽,向着說了起來。

    “什麼這是鹽小文煮出來的沒騙我”

    鍾木根看着竈臺上的那一碗鹽,灰白色結晶體,與家中常用的鹽有些不同,隨之隨手捏了一些,放進嘴中嚐了嚐。

    “真是鹽,還沒有苦味,小文,這真是你煮來的鹽怎麼煮出來的用什麼煮的”

    鍾木根嘗過之後,臉色大變,大聲的向着鍾文厲聲問了起來,就怕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夫君,不要太大聲了,你這樣會把他們嚇壞的。”

    秀在邊上提醒了一聲,也隨既又捏了些放進嘴中嚐了嚐,確實是好鹽,而且這一大碗夠家裏用好幾個月了。

    “阿爹,阿孃,我們是用的草木灰煮出來的鹽,屋子後面的稻草我燒了一些,這才煮出的這碗鹽來。”

    鍾文看着自己爹孃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準備要揍自己還是要罵自己,但對於鹽的製法,卻得告訴他們纔行。

    “用草木灰能煮出鹽出來小文,你沒騙我”

    鍾木根對於用草木灰就能煮出鹽來,完全有些不相信,真要這麼簡單,那早就有人知道了,何必需要花錢去買什麼鹽來食用的。

    “阿爹,哥沒有騙你,真的是那些草木灰煮出來的,我都有幫忙的。”

    小花聽着自己老爹有些不相信的口氣,急着向着鍾木根辯解了起來,而且這鹽製作的過程,她可是全程有參與的。

    “小文,這個方法是誰教你的還有,這事你們可不能說出去。”

    鍾木根聽着小花的解釋之後,沉思了片刻,這纔出聲向着一家人說起了自己的這個決定。

    “阿爹,雖然這鹽的製作方法簡單,但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而且以前教我的那位白鬍子老丈也告訴過我,不可輕傳於他人。”

    鍾文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自認爲自己說謊的本事,阿爹阿孃他們不可能會被發現的,而對於那位白鬍子老丈,也是鍾文隨口胡掐出來的。

    “那位老丈何時與你說的這幾個月都沒有什麼外人來到這裏的。”

    鍾木根或許對於自家兒子說的話有些相信,但還是問了問。

    “阿爹,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會我還很小的,小妹也纔剛出生。”

    鍾文想起幾年前的事來,那會正好有不少的人經過這邊,至於有沒有白鬍子的老丈,想來自己老爹是不清楚的。

    “那就好,那就好,這是好事,以後咱家的鹽也算有了着落了,你們可要記住,這事可不能說出去。”

    秀站在一邊,聽着鍾文嘴裏說出來的話,心中欣喜不已,這家中的鹽,每次去觀裏換時,總要費去好些麻布,如今家中有了製鹽的方法,那省下的麻布,也就可以給自家兒女縫幾身衣裳了。

    鍾文見着自己爹孃不再說話,心裏也就放下心來了,至少不用再問東問西的,以後有着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往着那位白鬍子老丈身上按,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的麻煩來。

    晚飯後,又是到了黑夜時分,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則是使得鍾木根夫婦心中開心的不行。

    家中的鹽有了着落,而且還能省下不少的麻布來,其次,家中有了鹽,對於那些魚肉什麼的,自然可以做成臘肉了,也就無須烘烤成肉乾了。

    更有可能的話,也可以制些鹽去村子裏換些東西,哪怕換些麻布,當然這個想法直接否決掉了,這事還是得保密纔行,省得被外人知道了不好。

    第二天清晨,鍾文喊了自己的父親,去了林子裏查看起那些吊腳套來。

    一連兩天下來,吊腳套都沒有去查看過,當鍾木根過去之後,這才發現,有好些吊腳套上掛着野兔子。

    當鍾木根他們回到家後,整整八隻的野兔,更是使得秀大爲開心起來,

    當然,十五六個吊腳套已經毀去了三四個,要不然的話,這套子中必然還有其他的獵物。

    “小文,過兩天我再去看看,這兩天你多做幾個吊腳套。”

    鍾木根回來後,提着木鋤,準備下地去幹活,臨走前,還不忘向着鍾文說上一句。

    “阿爹,我知道了。”

    鍾文隨口迴應,隨後,拿着菜刀,與小花去了山林邊,砍了些野麻回來。

    一連好幾天,鍾文與小花都處在緊張而又忙碌的生活當中,不是釣魚,就是撿柴火,或者砍些野麻,做成麻繩,更是煮了兩回鹽,使得家中的鹽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一日清晨,鍾木根夫婦沒有像往常一樣抗着木鋤去幹活,而是在家中等候着什麼。

    沒過多久,村子裏傳來木梆子的聲音,鍾木根夫婦,給鍾文兄妹倆各綁了根草繩,就往着村子裏走去。

    鍾文知道,今天必然是阿花嬸的出殯之日。

    鍾文記得,阿花嬸當天死後,就開始小殮了,又是作法事,又是祭拜,到今天已是第八天了。

    阿花嬸已經死去七天了,而在這七天當中,就是屬於小殮,直至今天,纔是大殮。

    大殮是有儀式的,同樣也稱之爲蓋棺,當然各有各地的習俗,肯定會有所不同的。

    大殮儀式結束之後,就得出殯了,也就屬於下葬了。

    而今天,全村子裏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得去給阿花嬸送行,這也是規矩,更是表達一種懷念與悲痛。

    清晨舉行儀式,中午纔會出殯,而擡棺之人,本應該是親屬的,但阿才家,是沒有親屬在村子裏的,所以只能由着關係就近的漢子幫着擡棺了。

    阿才一家,披着麻布,腰間扎着一根粗大的草繩,頭頂戴着一頂高高的草帽,而村裏所有人,只需要紮根草繩即可。

    而這些是有講究的,親人戴帽與披麻,指的是頂天立地,來世上一趟,披着麻布指的是揹負生活重擔前行一生,而腰間扎着草繩,指的是人從腹中來,但又歸於天地間,而這天地間,指的是草木精怪之說,此處就不再多贅述了。

    鍾文一家四人,每人腰間扎着一根草繩,站在阿才家外面,儀式結束後,道人們開始念起經文來,超度着一切能超度的東西,這才大喊了一聲,蓋棺,起身,準備出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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