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唐朝第一道士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夜襲
    話說,李道陵離開飯廳之後,並未回到他的屋子去,而是去了鍾文原先住的屋子裏。

    幾年時間下來的相處,師徒二人的感情,可以說是挺好的了。

    如今,鍾文下山遊歷去了,少了鍾文時不時的向李道陵討教一些東西,自然也就冷清一些。

    以前鍾文在的時候,雖說也冷清,但總是能與着他李道陵聊上幾句的。

    而此時,李道陵進到鍾文的屋子中,靜靜的站在屋內,凝望着牀榻以及桌凳,腦中回憶着鍾文在的一些畫面。

    “九首,此行,你可得好好保護自己,爲師不在你的身邊,可幫不了你什麼了。”

    許久之後,李道陵嘴裏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隨後,轉身離開。

    也許,鍾文在別人的眼中,僅是李道陵的弟子,可是在李道陵的心中,卻是猶如兒子一般了。

    李道陵沒有子嗣,收了一個弟子,也只是山下村子裏佃戶的兒子。

    這麼些年下來,在李道陵的心中,也確實把鍾文當成自己兒子一樣的對待了。當然,弟子的身份,那是永遠也脫不去的。

    在這個時代,師與父母一樣的重。

    不尊師,即可認爲不尊親,也將會被世人所唾棄的。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是皇帝貴族,還是世家士族,更或是普通百姓,對師的尊重,基本都可以與父母放在同等地位了。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與說法,真要是不尊師了,你也不可能拿人家如何,最多,也就是名聲有損罷了。

    黑夜降臨,無月無風。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鐘文,已是喫完了飯,結了飯錢,離開了那家小飯肆。

    飯肆的店家,高興的把鍾文相送出門。

    今日本就生意不好的飯肆,有了鍾文這個大客戶,自然是喜上眉梢,嘴角揚的都快要把鍾文當作是祖宗來對待了。

    一個人的飯量,可抵十個人的,這要是每天來上個十個八個的,他家的飯肆估計也能掙上不少了。

    出了飯肆的鐘文,擡腿往着城北而去。

    城南因是繁華地段,沒有客舍,有的也只是一些官衙,酒樓,還有一些店鋪,也只有城北或者城西或城東方向,纔有着客舍。

    鍾文是一個挺節省的傢伙,選擇入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那種便宜的客舍,而不是什麼驛館什麼的地方。

    憑鍾文道士的身份,確實也可以入往到驛館當中,這也是李道陵曾經跟他說過的。

    只是,鍾文習慣了這種節省的花銷方式,能省一點是一點。

    再者,依着鍾文這個大肚王,包袱裏的錢,也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所以,省着點花,總是好的。

    鍾文不會做生意,也不會造這個造那個的。

    沒有那賺錢的頭腦,只能省着花了。

    前世學的是機電類的專業,對化工類的,知道的並不多。

    比如,要讓鍾文來製作什麼硝酸,估計鍾文還真不會,但要讓鍾文弄個電機什麼的,估計還有可能弄出來,不過,這得要有現成的東西纔行,真要一件件的弄出來,此時的鐘文,估計也不行。

    街道行人漸少,有的也只是主大街邊的店鋪裏稍有一些人罷了。

    從店鋪裏面,透露出一些燈火,照亮着這條主大街。

    鍾文行了不久,來到一家客舍門口,擡頭看了看,給他的感覺還不錯,看起來也乾淨,應該可以入住。

    鍾文隨既往着客舍內走了進去,準備向着客舍的東家問一問情況,也好便於他入住。

    可是,鍾文卻是不知道,打他從縣尉府院中出來之後,就有一人,一直緊盯着鍾文。

    從縣尉的府邸門口,一直盯着他到飯肆,再到如今的客舍。

    這一通時間下來,那位盯梢的年輕人,這才確定,鍾文今晚要入住到前面那家客舍當中。

    此年輕人,爲何盯鍾文的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於鍾文,他卻是一概不知的。

    鍾文打從縣尉曾凡的府邸出來後,一心想着喫飯填飽肚子,哪裏會去注意有沒有人盯他的梢。

    再者,他這纔剛來巴東縣城,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他,誰會閒得盯他的梢呢。

    可是,鍾文卻是忘了,今日他可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弄死你,就算是對得起你了。

    由於縣尉曾凡存在,他們也不敢隨意行動,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剛纔的一幕了。

    “店家,有無房間,能否給貧道來一間普通的房。”

    鍾文進到客舍後,直接向着客舍中櫃檯前的那位中年人喊道。

    “好嘞,道長,有房的,你請隨我來。”

    那位店家瞧見來了個道長,直接帶着鍾文,往着一間屋子行去。

    客舍的普通房間,價格不貴,二十文錢而已,鍾文還住得了,畢竟,價錢低,還乾淨,至少不用去擠通鋪。

    店家引着鍾文進到屋子後,點了油燈後,隨既離開去了,留下鍾文呆坐在牀榻之上。

    時間尚早,鍾文也並未直接躺下睡覺,而是打起坐來,習練一下師門功法,這也是他的習慣之一了。

    漸漸,夜開始深了,屋內桌上的油燈,也熄滅了,整個縣城的燈火,也基本都消失不見了。

    除了一些大戶人家,纔會在這夜半三更之時還點着油燈,畢竟,人家富裕,花得起這些油錢。

    至於普通的百姓人家,誰家都不會半夜還點着油燈,能省下一些油來,那也是錢啊。

    此刻,離着鍾文入住的那家客舍不遠處的小巷子口,五六名蒙面之人,正在小聲的商議着什麼。

    “老大,那牛鼻子道士就住在紅花客舍普通客房內,靠裏面的那間,那間房間後面,正好是紅花客舍的後院。”

    一位瘦小的蒙面人,出聲向着站在他身邊的漢子說道。

    “哼,這牛鼻子壞我等好事,今日必要殺了他,省得他出來多事。”

    這位出聲的蒙面漢子的話語之中,對鍾文很是痛恨。

    或許,是因爲鍾文來到這巴東縣,出了聲,破了這偷盜之案,使得這些蒙面人懷恨在心。想着今日夜間,在客舍之內,殺死鍾文,以泄他們心中之恨。

    話說,斷人財路,那必然是仇敵了,更何況,鍾文還是斷了人家大財路。

    就那丟了包袱的商賈,那包袱內的錢財可真不少,除了金餅子,可是有着一些珠寶的,估計得值個上千貫的錢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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